马场笑起来,俯身贴在林耳边告诉他道,吵的地方才能说在外面说不了的话。
林眨了眨眼,似乎在理解马场话里的意思,小扇子一样的睫毛笨拙地忽闪忽闪。
马场没有带林去较为私※密的卡座,而是大大咧咧坐上了吧台。他向酒保点了酒,又扭头问林道,汽水还是果汁?
随便。
林又不是真来泡吧的,喝什么都一样。马场见状便为他做了决定,他从口袋拿出钞票放到桌上,对酒保笑道,麻烦再来一杯橙汁。
林左顾右盼瞧着人群,见舞池里的人大多在乱晃,其中有穿得极少的女人,还有比她们穿得更少的男人。而半封闭的卡座里情景则瞧不真切。林觉得无趣,一旁马场倒是撑在吧台上一手托着下巴,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半分不像来查案的。他凑过去,问他道,喂,到底为什么事情都那么明朗了委托人还要拜托你来查?
喂是谁?谁叫喂?
不能乱揉他的头发了,马场只好抬手去捏林的鼻尖,他带着妆,还不能捏重了,那一下比起惩罚倒更显亲昵。
反正不痛,林一点不排斥,只是催促道,快说嘛,你烦不烦。
因为她不肯相信。
林听话皱起眉头,像是无法理解,也许心里还在腹诽委托人太傻。马场又说,所以她不肯自己来酒吧看一看,宁可叫外人把证据摆到眼前才信。
说到证据的话,林想了想,问,那我们今天的目的是找到她老公,然后拍照片回去给她看吗?
差不多吧。马场随口答。
那我们怎么还不去找?林有些坐不住了,马场却笑道,已经在找了。
又来了,小扇子冲着他忽闪忽闪的,这么暗的地方他望向自己的眼睛也发亮。马场心想,还挺可爱的。
说话间酒保把他们点的饮品与找零推过来,对林说,抱歉没有柠檬片了,配了纸伞可以吗?
林哪里知道酒吧里果汁的标配是什么,听到对方道歉便接口道,啊,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