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注意到床四角上晃荡着的镣铐。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解决掉这些……啊,有了。j拆掉了床左上方的那一个,但还把它搭在原处。如果他不反抗的话,k说不定不会注意到。
感觉身上的束缚感稍微减轻了一些,j从桌上拿了钱,像一个听话的小血奴似的乖乖去了商店。在户外独自行走让他生出一种自由的错觉,但这至少让人舒心了不少。今天居然还是个晴天呢。他用一贯的步调去了乐购,挑了一些过去自己常存在冰箱里的东西,接着又回到他的“新家”。
距k回来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j叹口气,收拾了厨房,把一些看起来令人不适的厚块肉(也可能是人类的)挪到了冰箱的最底层,将空出的架子彻底清理了一遍。接着他把自己吃的东西堆到右边,把k的血袋挪到了左边。
刷完碗后,j觉得装着项圈的那个黑盒子也应该被“打扫”到随便什么地方去,于是他把它藏到了壁橱里。马鞭可以被打扫到帘子后的窗框上方。客厅嘛……没什么可以收拾的,他简单地清理了灰尘,把沙发上的毯子叠好了。抚平书页。浴室就更简单了;这间浴室与常见的并无不同,而令他惊奇的是,k竟然和人类一样有洗漱用具。居然还有牙刷。犬齿刷。
j把自己的洗漱用具也拿出来摆了上去。看看,他想,看看住在这儿的一对完美的室友。你永远也不会想到其中一个最终会将另一个毁了,直至侵吞他的灵魂,毁掉他的心,最后杀了他——如果这周末前那家伙还没把他吸干的话。
j转身,猝不及防地后退并发出一声惊叫。k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接着他的视线越过j,欣赏着并排摆在一块的洗漱用具。与j不同,k觉得那是个暖心的小镜头。我们的,他沾沾自喜地想。
jrlock回到客厅,不自在地看着吸血鬼四下打量。“很好。很好,确实好多了。看,没那么糟,是吧?”
他似乎并没指望一个回答,这倒是不错。k进厨房看了看,打开了冰箱。“嗯,不错。好吧。”他带着一幅满意的表情转向j,几乎可以说是在微笑了。“我来教你加热血袋,以后你就能帮我准备午饭了。”
[妈呀,我可真荣幸。]
k无视了那句话,他还不想让j知道自己的读心术有多么高超。他真想跳过昨晚,希望j已经忘了,或是以为自己的话其实是大声说出了口,或是相信k在自己做出奇怪的事时,使用的其他人类常用的数不清的借口。
在吸血鬼的指导下,j把血袋放在炉子里的热水中加热,用专用的温度计测量水温,直至达到合适的温度。
最后他把血袋递给k,后者在确认后,苦着脸将它抛起又接住。他吞咽了几次,像一个大口吞咽难喝的药汁、却没法排解嘴中味道的小孩。j发现自己也同情地苦着脸。那看起来很恶心。“茶?”他情不自禁地主动问。
“谢谢。”k回道。j以相当平和的心态为两人都准备好茶,还为自己热了个三明治。
当他们都已在火炉前的椅子上舒适地坐好时,k问道:“你把项圈放哪儿了?”
j表情空白一片,但他的大脑里当然浮现出厨房里的壁炉。他rlock的视线直接瞄向壁炉,一股寒意顿时向他袭来。该死,他很厉害。k的表情甚至没有波动。
“马鞭呢?”他又问。
试验性地,j想象着把马鞭扔到了沙发底下。k的视线扫过沙发,自鸣得意地哼了一声。
一片柑橘味道的喜悦像烟花一样在j脑海里炸开,接着化作繁星从天际降落。k满意的表情消失了,他盯住j,眯起眼睛。
“你到底把马鞭放到哪儿了……”
j沮丧地咬住嘴唇,绝望地试图不去想窗户上面的壁架。k转头看向壁架。与此同时,j愧疚的内心又抛出了一幅楼上卧室打开的镣铐的画面。
k坐回椅子,露出了他极稀有的自然笑容。那种能露出他犬齿的。他的人类可真可爱!或许——哦,j正入迷地盯着他的犬齿。嗡鸣的警铃像是青绿色的熔岩在他胸膛中沸腾着。警铃……还有别的。青绿色的熔岩有着甜蜜的味道。
j放下茶杯,从椅中站起身来——令k大为惊讶的是,他靠得非常近,专注地端详着犬齿。
“我可不可以——”j说,接着把手指压到k的唇上,小心地触到一颗犬齿。“我从没见过它们。我是说近距离的。”他小声说,将指尖探得更深了一些,游走在一颗长且尖锐的犬齿上。
“啊?”k开口,发现嘴里有手指时说起话来有点困难。“少心点,哈们很轰利。”
“喔。”j收回手指,血液从被划开的小口子里涌出来。k抓住j的手,引导它到自己嘴边,愉悦地吮吸了一会儿,接着将伤口舔合。j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谢谢。”他不确定地说,接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的荣幸。”k回道。他挑起嘴角,补了一句:“或许你可以过来坐到我腿上,让我也给你点甜头尝尝——?”
“不要。”j坚决地说,接着他鼓足勇气。“你吸的血太多了。我有点发晕了。”
k的视线向下滑到j的裤子拉链上,从睫毛下审视着对方。“你确定自己头晕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j在椅子上不舒服地动了动,看向壁炉。里面没生火,但他幻想出来了一个。
k诱惑性地说:“我可以从我们最喜欢的那个位置吸一小点。”
j快速地眨眼,仍然专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