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似的,卫章一点点把已经凌乱不堪的裤子彻底拉下去。
自从那个夏天之后,卫章再也没有暴露在镜子前面的勇气,这几乎是他第一次探究性地观察自己的身体。
那个不该出现在男性躯体上的秘密,这么多年从未被人触摸过,粉嫩得称得上漂亮。由于情动而分泌出了蜜水,软嫩的花瓣濡湿得一塌糊涂。卫章低低喘息着,试探着把左手伸下去,才摸了一下,他的yīn_jīng就刺激得立了起来。
卫章咬紧嘴唇,继续探索,很快就触及了方才让他忍不住吟叫出声的花核。他这一次控制好了力度,指尖轻轻绕着那里打圈,之前困扰着他的难耐似乎得到了抚慰。可是随着快感累加,却变得更加磨人。
卫章左手继续揉搓着,右手握住早就勃起的yáng_jù轻轻套弄起来。他羞耻得眼角通红,可却无法停下,被yù_wàng驱使着向下沉沦。
姜郁还在门外,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等待着……而这只正在自己私密处肆虐的手,几分钟前才被他握过……
卫章本来试图用这种想法召回自己的理智,可是姜郁出现在脑袋里的瞬间,他反而更不堪得兴奋起来,左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连续数下动作,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抵达了陌生的高潮。
太糟糕了……
眼前绚烂的花火散尽,卫章亡羊补牢似的迅速用手背捂住嘴巴,外头没什么动静。他低头看向自己,下身和手指一片狼藉,裤子更是湿的一塌糊涂。干脆破罐子破摔,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搅着,拧开龙头放满了浴缸,慢慢吞吞地洗了个澡。到出去时才想起卫生间里根本没有换洗衣物,卫章纠结了半天,终于拿了块大浴巾裹在腰间,拧开门把手。
试探地迈了几步,卫章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床头灯开着,不知道从几点就在这里等着的客人枕着他的枕头,呼吸平稳,已经进入了梦乡。
卫章几步走到床前,昏黄的灯光映着姜郁的脸庞,柔化了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温柔。只是……卫章小心翼翼地伸手抚平姜郁的眉宇的皱痕,轻轻舒了口气。
这个人比自己还小些,却早早接过了不轻的担子,想必很累吧。还是这样比较好看,更像自己回忆里模样。
卫章又蹲下身,替姜郁脱了鞋,睡姿调整得舒服妥当,方才起身去给自己找衣服。拿了睡衣回来路过卧室的落地镜子,卫章偏头瞥了一眼头发半干的自己,忽然站定了步子。
静默地站立了片刻,他终于下定决心,闭上眼睛,把手伸向腰间,任浴巾坠落在地。半晌才睁开眼,直视着镜子里那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窗帘缝里漏进的月光和屋内的灯光交织着打在他苍白的肌肤上,被冷空气激起了一点点鸡皮疙瘩。同时具有男子和女子性征的身体,美得宛如一尊只存在于希腊神话的雕像。
卫章用冰凉的指尖碰了碰镜面,忽然勾起了一个笑。真奇怪,今晚这场荒唐的自渎好像有魔法,在高潮的瞬间,自童年起就重重烙在自己身上,写着“你是怪物”的封印似乎随之脱落。他终于能够接受这具与众不同的身体了。
一身轻松的卫章把睡衣拿起来穿妥,把姜郁往另一边推了推,关灯着枕。这一天自起床去学校就没消停过,他合上眼不过片刻,就陷入黑甜梦境。
在他平稳的呼吸声里,姜郁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他本不过是听到了卫章在卫生间里发出的诱人动静,想着一天两回还是给人留点余地,别干脆装睡算了,却没想到得到了额外的奖励。
镜子里的景象比他梦中出现过的美千倍万倍,也验证了多年前那个大胆的猜测。
在卫章出国前的送别会,他酒后缠人,自己受了蛊惑似的同他一个交杯酒,喝得五迷三道,送人不知怎么就送到床上。两个人吻也接了,舌头也伸了,身体贴在一处缠磨,几乎就要做到下一步。可手刚把卫章的内裤拉下去一半,怀里的人就像个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弹了出去,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嘴里囫囵说这“不能让你讨厌我”之类的话,不一会儿就哭累了睡着。姜郁当时头脑发蒙,硬得发疼,恍惚间觉得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等到想起来时,也没有机会确认了。
压在心里经年,直至今日,才终于确定了答案。
姜郁轻轻靠近卫章,将人揽紧了,吻过他的眉眼鼻尖,在唇瓣上停留许久——这一次,怎么能让你跑掉呢。
床头上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却瞬间被拿起残忍地按掉。
但床上的人还是哼唧了一声,不情愿地抽离黑甜梦乡,将眼睛睁开一点点,被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庞弄得有点迷糊。
做梦吗?这家伙怎么会在梦里?
“梦中人”微微笑起来,伸手扯了扯他的脸,力证这是现实而非梦境————“早早,醒了?”
卫章“啊”的惊叫一声,试图从床上弹起时才发现两人这糟糕的姿势。他一向缺乏安全感,睡觉的时候喜欢把被子团起来抱在怀里。这回倒好,被子早被踢到一旁,他手脚并用考拉抱树似的搭在姜郁身上。
“你你你……”卫章“你”了半天,却也没“你”出个下文,昨晚乱七八糟的回忆也随着意识清醒而回流。
姜郁握着他脚踝把搭在身上的长腿搁下去,嘴角一挑:“睡得好吗?”
卫章脸颊发烫,脑袋生烟,夺过被子把自己裹住:“你昨天来找我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