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梦,”他腼腆的笑了笑,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我刚刚确实讲了,你听到了…”
“哦…”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个故事,大半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那个眼角带泪的小男孩。
“你妈妈不会恨你,你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愣住了,刚刚揉捏我手的拇指都停下了,我回握了一下,手有点抽筋,并没有很用力。
住院的时间很长,每天输液让我没有食欲,但是意外的写稿的效率变高了。等吕景致下班来的时候我把新稿给他看,总共就五千多字,他看了很久。
“嗯?有什么修改吗?”
看他有点发呆,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很好,不用修改了。”
他把电脑合上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倾身用嘴唇在我额头上点了点。
过了两周,我才出院回家。后颈那里贴了层纱布,走在路上总有人侧目,我习惯了,吕景致也注意到了,他把胳膊架到我肩膀上。
“你干嘛?”我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吐息中一股烟草味,之前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但是在他身上闻到总是觉得很安心。
之后还是和平常一样,窝在家里刷微博,药有按时吃,可也觉得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滴滴滴。
“喂俞鹤?”那头的人声音有点愤怒:“为什么出院了反而不写了呢?能不能解释一下?”
“住院我都带病赶稿,出院了我就不能好好享受一下病假了?怎么了?信不信我一篇稿子说你们杂志社虐待作者!”扭着身子在床耍赖,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干什么都没力气,躺床上都躺了两天了。
“呵…”一阵吕氏轻笑。
沉默了一会,我先叫了他的名字,自从出院那天把我送回家后,他就没有出现过,没找我喝酒,催稿也只用电话了。
“嗯?”对方应了我一声。
“我最近都没做噩梦了…”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甚至都不能确定他是否知道我一直在做噩梦。
“哦,挺好的…”
又是一阵沉默。
“我晚上来看你吧。”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初稿写完大概是晚上八点多,吕景致在外面敲响了门。
打开门后我还没看清楚他的脸,他就一下子扑了上来。我一个踉跄往后退,被他抱稳了。
“我去…撞死我得了…”
我隐隐约约闻到了蜜桃的香气,这种香气很陌生,但又很熟悉。
“我爱你。给我个机会吧,俞鹤,让我爱你。”
这种毫无准备的话让人接不下去,我只好一遍遍的抚着吕景致的背,把脸往他肩膀上蹭了蹭。
标记去除那时我说给自己一个机会,那时我就已经心软了,机会只是借口,我想被爱,我也想爱别人。
“你好香…”他在我耳边嗅了嗅,不适应这种空气流动的我缩了缩。
“别怕俞鹤,别怕…”好像又怕我把他推走一样,他箍着我的胳膊紧了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别怕…”
“你不是要机会?又说不做什么,太假了吧?”我被他的态度逗笑了,他这个样子好像是一个随时担心失去玩具的小孩,不得不逼迫自己好好表现一样。
他把头抬起来与我对视,嘴半张着,我笑着上去吻了吻,嘴巴不受控制的颤抖,但是被他狠狠的咬住了,舌尖吮着我的下嘴唇,我似乎能控制住了那种颤抖。
“我爱你。”
“没喝酒吧?”
刚刚接吻的时候嘴巴里没有酒精味,我知道他没有喝酒,但就是想逗逗他,他似乎中招了,脸有点红,急急忙忙解释。
“没!我没喝酒!”看我笑了出来,自知被我耍了,他掐了掐我的腰:“怎么这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