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国的皇宫内。
这一天是林清婉的公主册封大典,举国滕欢,皇宫内亦是布置的非常隆重,皇亲贵族都聚集在皇宫内。
册封的地点并不是皇帝平日里上早朝的宫殿,而是在朔月国的神庙里,因为册封的当天需要祭天,
朔月国的神庙在天空山顶,神庙高耸入云,但最让林清婉影响深刻的是那神庙的阶梯,那阶梯呈螺旋形盘旋而上,高耸入云。
朔月国的神庙非常的巨大,神庙大殿内,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在。
神庙的会场,最高那一层自然应该是受册封的自己所在的位置,大国师和所有的皇子亦是坐在那一层。
而接下来的一层是一等皇亲国戚的所在之地,分布在两边。
林清婉的旁边便是那位冷面的九皇子,对面是丞相,而九皇子对面是一位面容姣好,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只是这女子面无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林清婉还以为,对面的女子只是个完美的雕塑。
猜想这便是那个据说是南渊国最美的女子,九皇子的正妃了。
而再下一层便是一级一下的皇亲国戚和群臣以及他们的家眷了。
虽是阶梯,但却是那种低矮的阶梯,紧紧是为了区分身份等级,所以每个人的视野也算辽阔。
当然酷暑里,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张放满糕点水果之类的长茶几,而后面也有下人为主子撑起遮阴的高伞。
林清婉穿着一身大红色繁复华丽的帝姬宫装,头上戴了沉重的帝姬凤冠,这一身穿着压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骨笛,若不是这骨笛可以随意幻化成任何物件,恐怕还没来得及册封,她便要在这酷日里,这么一层又一层的盛装下,便因中暑而死了。
她又望了一眼对面的国师,他的神情依旧是那样的淡定从容,他念完册封的圣旨,便用手指朝着虚空点了一下,一道白光闪过,一个巨大的祭天神坛便立在了神庙的大殿之上。
他缓缓的走到她的身边说道:“祭天仪式正式开始,请帝姬走上神庙云梯,走到神庙塔顶上香,以完成祭天仪式。”
林清婉缓缓的拖着繁重的衣服走到了螺旋状的天梯之上,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
当她从九皇子身边经过时,抬头的一瞬间对上了他冰冷的眸子时,林清婉有些惊眉头微微一簇。
她在思索着这个九皇子刚刚那不怀好意的一笑究竟是何用意,她必须要谨慎一些,今天的册封大典恐怕不会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了。
她小心谨慎的往天梯之上缓步走去,她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海的数不清的阶梯,突然感到一丝头痛。
这么长的天梯何时才能走到顶,她叹了口气,继续往上走去,就在她费力的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马上就要到达顶端的时候,天梯之上竟然突然有个黑影窜了出来,一口咬在了她的腿上。
她吃痛,瞬间从高耸入云的云梯之上滚了下来。
而所有的人都感到为林清婉捏了把汗时,国师骑着神鸟凤凰飞身上去,将林清婉接住。
众人都因为国师的出手相救而感到诧异,同时也有些等着看好戏的情绪,毕竟他们南渊国又不是朔月国,怎么能让一个女子继承未来的王位呢。
唯独那九皇子依旧冷漠的态度,眼眸里平静无波。
直至“哐当”一声,一块玉佩从林清婉身上身上滑了出来,他的眼神突然带了一抹邪笑。
而整个过程,大国师只是尽收眼底,包括台下每一位的反应。
“那是……帝姬的身上为何会有北凌国的皇室玉佩?北凌国可是南渊国最大的敌人啊!”
“对啊!对啊!为何帝姬身上会出现帝国王氏一族的玉佩?莫非帝姬并非先皇的亲生女儿,而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国师,这帝姬恐怕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啊,今天的祭天仪式不能再继续了,请国师将帝姬暂行收押入天牢,待事情查清楚之后在做定夺。”
南渊国丞相从人群中议论声中走了出来,跪在地上说道。
“仅凭一块王室玉佩你们竟然敢质疑先皇的遗诏?质疑帝姬的皇室血统?简直就是混账。”
国师语气冰冷的看着众人说道。
而九皇子由始至终都是那冰冷的表情,直到走回位子时对上丞相的眼神而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接下来便是各位随意谈论,天文地理无不谈论,要说这宴会与现代的派对有何不同。
便是现代的派对大多是每个人举着酒杯随意走动,而这宴会没有皇帝的允许却只能坐在自己长几前面,交谈对象也只是相近的人。
所以不一会儿,林清婉又是处于双腿麻痹的状态。她很想用揉揉双腿,奈何见众人都无因此而动容的人,便也忍着。
而与此同时,那一瞬间她似乎第一次看到冷面九皇子嘴角微微一扯,似是讽刺,又似是无奈。
而下一刻,商炎的举动,话语让谈论声戛然而止,他走到中央,双手相扶,行礼一辑:“国师,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国师大人尽快册立新的国君。”
林清婉眉头微皱,也许,从来就没有愿不愿意,既然享受着这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地位,那么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也许他们从来就知道,他们的婚姻从来便是他们的各自的爱情所能决定,所以便接受了。但是林清婉却心头微微一怔,也许,这一幕也是未来自己将要上演的一出,也许从皇宫到建安府,只不过是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