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没让泪水破框而出,心中的剧痛感,压抑得我呼吸都不顺畅,那种失落的情绪,比当初苏芸儿与我划清界线还要揪心疼。
那时候,苏芸儿只是不理我,当我是空气般的存在;而今天,她竟然领着冷半城回家,将我无情的关闭在门外。
最让人痛心的是,以苏芸儿穿着与面膜来判断,她绝对不应该用这种即将入睡的姿态,站在一个男人面前。
除非,苏芸儿已经跟这个男人住在一起。
呵呵……
想到苏芸儿与冷半城同居,我凄苦的自嘲一笑,没再去敲打房门,我抖着手把家里的钥匙取出来,然后塞进了门缝里。
我给自己说,从今往后,再也不踏入这个家一步,既然这个家已经能让冷半城住进来,我存在也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意义。
没去在意家里还有我的私人物品,那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身外物,我得速度离开这里,然后咬着牙承受着再也没有家的艰难与苦痛。
我擦了一把眼角的湿润,扭头便朝着楼下飞奔而去,一股风的冲出小区,我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家所在的阳台。
我承认,我被苏芸儿刺痛了心扉,诚如我那天的选择,刺痛了她是一个道理。
一路疾跑,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到了酒吧,我关闭好酒吧门,一口气灌下了四瓶啤酒,让我脑子产生了一阵眩晕,然后扑在卡座的沙发上,使劲压抑着胸膛的闷气。
但无论如何,那股子闷气就像附骨之蛆一般,怎么样都消散不去,反而让我更加觉得心痛难当。
我便跑到吧台,打开了晚上播放音乐的音响,点了一首兄弟,想你了,然后我用空酒瓶当话筒,在酒吧里声嘶力竭的高唱这首歌。
“兄弟啊,放心吧,我在这嘎达挺好的……”
很快,我想起了张德武与小鸡仔,特别是小鸡仔在初一早上给我说过的话,不停的闪现在我脑海里。
当时,小鸡仔告诉我:“像个男人,别因为任何人不在你身边,而不敢面对未来。记住,我跟大个子,永远是你兄弟,一辈子!”
对啊,没有了苏芸儿,难道我就活不下去了?我不是还有兄弟吗?
我想着唱着,最终没忍住,两行热泪顺着眼眶而出,我哭了,在正月初四,我哭成了泪人儿。
也不知道后来我是怎么睡着的,反正又灌了好几瓶酒,等我醒转时,发现自己没躺在酒吧,而是躺在一张香喷喷的大床上。
我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床上对面的墙壁,挂着一张老板娘的婚纱照,只有她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婚纱,双手抛举,无数粉色的玫瑰花瓣被她抛向了半空。
穿婚纱的老板娘,可真美!
我楞了一会,方才明白这是老板娘的家里,连忙在房灯的照射下,朝着屋外喊了一声老板娘。
没人回应,我只好翻身准备起床,但发现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惊得我连忙在屋子里找寻自己的衣裤。
找了好一阵,我还是没找到,只能硬着头皮穿着裤衩,小心翼翼打开房门,将头探出去,再次喊了几声老板娘。
屋子里没人!
我确定了这一点,方才裹着被子大胆的走出卧室,打开屋灯厅,见到客厅上压着一张纸条,是老板娘留给我的,说我喝醉了,她去酒吧开门的时候,发现我醉倒在卡座的地上,周围都是啤酒瓶。
随后,老板娘叫来了一个朋友,把我背回了她家里,见我浑身脏兮兮的还带着酒气,老板娘就让那个男性朋友帮我脱掉了衣裤。
“你的衣裤已经洗干净,晾在阳台外,醒来后去厨房,我给你留了排骨鸡汤。你小子啊,少喝点酒,小心醉死你!”
看完纸条,我心中感激的给老板娘说了声谢谢,现在脑子还昏沉沉的,记不住唱完那首歌曲以后发生的事,只知道自己喝醉了,在迷糊之前,我抱着酒瓶大喊苏芸儿的名字。
“真是丢人!”
我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打得脸都红了,我恨自己竟然为苏芸儿买醉,还醉得迷迷糊糊喊苏芸儿的名字,不是都说了吗,从今往后,苏芸儿跟我无关!
仰天看了一下客厅壁柜上的时钟,显示三点多钟,我揉着生疼的脑门,看了一眼阳台方向,深夜的街灯照射,证明这是凌晨的三点多。
没想到,我醉酒之后,一觉睡了十来个小时。
看情形,老板娘知道我在她家,为了避讳,她应该是睡在了酒吧里。
咕嘟一声响,我的肚皮发出了抗议声,我这才意识到很饿了,取了老板娘留给我的排骨鸡汤,在微波炉里打热,我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吃着温热的排骨鸡汤,心中更加是感谢老板娘对我的照顾。
她知道,喝醉酒的人第二天最想的食物,就是汤!
一边喝汤,我一边打量老板娘的家,这是三室两厅的房子,估计面积有一百多平米,比我家,不对,比苏芸儿的家要大了不少。
屋子的装修很一般,我没在客厅后方的鞋架上发现男士鞋子,看来老板娘是独自一人居住,至少现目前是独自一人。
杂乱无章的想了一阵,喝完鸡汤,我收拾好厨房,便去了阳台看晾着的衣裤,发现还没完全干透,只好又回到了卧室里。
躺在床上,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只好闭着眼睛养神,只要思绪稍微转移到苏芸儿身上,我立即狠狠掐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彻底放下苏芸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