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鹿诗诗感到意外的是,江瀚的合作案根本没能通过鹿语慈的第一道审核。几乎在江瀚刚刚提及的当下,鹿语慈就已拒绝。/p
她给出的理由也很敷衍,说鹿氏正在寻求改革,暂时不会涉足其他领域。/p
她说这句话的不久之前,鹿氏才在山海市购买了一块地皮,准备建设分公司。/p
既然是鹿语慈的决定,鹿诗诗也无法置喙,只能祈祷江瀚能够找到新的合作对象。/p
城西的地皮,将会是江瀚打的第一个翻身仗,也可以说成败在此一举。/p
“诗诗,不考虑一下吗?”/p
江瀚还不死心,依旧在劝服鹿诗诗的支持。/p
鹿诗诗实话告诉他:/p
“我倒是想,可鹿语慈都拒绝了,我拿什么考虑?”/p
鹿语慈手握鹿氏实权,她拒绝了的事,基本没有希望。/p
对此,江瀚有江瀚的办法。/p
“我们可以私人投资。”/p
既然无法与企业合作,他们又不是手无分文的人,何不自己投资?/p
“我哪来那么多钱?”鹿诗诗觉得江瀚疯了,而且疯得不轻。这场投资少说也是几十亿上百亿的投入,光靠他们两个没有实权的富二代就想搞定?/p
别说就他们两个人,哪怕把江城的纨绔子弟都加起来,也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p
江瀚暗暗提醒:/p
“鹿氏的股权……”/p
只要鹿诗诗把鹿氏的股权给卖了,他们再贷点款差不多能凑出来。/p
江瀚的话还没说完,鹿诗诗已经冷脸。/p
“江瀚!”她呵斥住他未说出的话,“你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鹿氏的股权来的?”/p
她之前还想,江瀚挺够意思,有这种内部消息知道第一个和她分享。可原来,他看重的不是友谊,而是利益?/p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瀚不肯承认,他这不是想到哪说到哪吗?也就是一句提醒,哪里值得鹿诗诗这么在意?/p
他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像是早有预谋的样子,还是因为鹿诗诗对江瀚的了解,选择暂时相信他。但必要的话还是要说明:/p
“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我手中虽然有鹿氏的股权,但分配权不在我这里,鹿氏股权不与外人买卖,我若想出卖股权,需要家族内部投票抉择。”/p
而这条路,基本是行不通的。/p
不说她上面还有鹿语慈,就算老爷子也不会容许她把鹿氏股权变卖给外人。就更别提虎视眈眈的大伯和二伯了。/p
她如果变卖股权,等于将鹿氏原由的股权结构发生改变,就算是老爷子也难以压服住蠢蠢欲动的人。/p
“这么麻烦?”江瀚只知道鹿诗诗手中有股权,但没想到其中的规则这么严格,这可比他差远了。/p
他手中的股权,想卖就卖。/p
鹿诗诗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歧义,忙问:/p
“你该不会把你的股权全都给卖了吧?”/p
江瀚都能把主意打到她的股权上面,焉知不会早早处理好自己的股权。/p
与鹿家的股权结构不同,江氏的股权只在江父、江母手中,江母当年与江父共同创业,打拼多年才有如今身家。后来江母又把她手中的股权拿出一部分赠予江瀚,这才让江父牢牢占据主位,至于其他的小股东更是没有话语权。/p
江氏的价值没有鹿氏大,可江瀚手中的股权价值不见得没有鹿诗诗手中的股权价值大。/p
江瀚如果把算盘打到江氏的股权上,一旦落败,他将一点后路也没了。/p
“没有,没有……我还没找到下家。”/p
江瀚一开始还在否认,在鹿诗诗怀疑的目光下,不得不承认。/p
还没有找到下家?/p
“这么说,你有这个打算?”鹿诗诗原本还只是怀疑,现在江瀚的话无疑承认了她的猜测。/p
江瀚还在解释:/p
“城西的地皮出价不低,如果找不到合作伙伴,我打算自己把它吃下。”/p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p
鹿氏是最好的选择,但没了鹿氏,他不见得找不到其他合作伙伴。这只是权宜之计。/p
可这权宜之计在鹿诗诗眼中是不留后路。/p
“你疯了!”/p
鹿诗诗快要抓狂,江瀚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p
一旦没了江氏的股份,谁还认他这个少东家?/p
凭他和江总的关系,他在江氏还能有立足之地吗!/p
“阿姨支持你这么做吗?”鹿诗诗觉得江母毕竟也曾是叱咤一方的女强人,不见得会允许江瀚做这种事。/p
事实也诚如鹿诗诗所料,江母完全不知情。/p
“她还不知道这件事,诗诗,拜托你别告诉我妈。我想自己做决断。”/p
江瀚一直是江母坚定的拥护者,他比谁都更希望江母能够得到幸福。他与江总的关系恶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江总不能给江母带来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