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临深得知鹿少阳的父亲曾经对年幼的鹿诗诗实施绑架,他找不见鹿和臣,转身进了船舱,狠狠将鹿少阳打了一顿。/p
“周临深,打人是犯法的!”/p
鹿少阳莫名其妙又遭了一顿拳脚相向,嘴中威胁连连:/p
“这里这么多眼睛盯着,我要让你坐牢!”/p
他原本就看不上周临深,也就是周临深得了爷爷认同,他才多看了一眼。如今,周临深居然敢打他,以鹿少阳的脾气不死也得让周临深脱层皮。/p
“你让谁坐牢?”鹿诗诗也走进了船舱,居高临下,看着被打了个半残的鹿少阳。/p
“鹿诗诗还有你……”/p
鹿少阳刚要奋起反抗,见到周临深又要挥起拳头,顿时萎靡了。/p
“别打别打……”/p
他一边抵抗周临深的拳头,一边不得不低头认怂。/p
周临深的拳头太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鹿少阳也明白了自己的劣势在哪。/p
“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p
他高声怒吼,哪怕道歉也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p
身为鹿家大少爷,鹿少阳从出生起就万众瞩目,谁都不敢伤害他。别说打他了,连高声说话都不敢。/p
也就遇上了周临深这么个愣头青,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对他下死手?/p
鹿少阳有一种预感,若是他还执迷不悟,周临深真的会打死他的!/p
但周临深可不是他的那群跟班,被吼上几句就放弃。鹿少阳嘴上说着道歉,实际一点没放在心上。/p
周临深才不管他的话,拳头一下接着一下,没有停歇。可就在这时,一手柔软的小手盖住了他的拳头。/p
周临深一顿,停了下来。/p
“打痛了没有?”鹿诗诗轻轻揉着周临深的拳头,把他的拳头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吹着起,小心翼翼的,生怕会弄痛他。/p
“鹿诗诗你搞清楚,被打的人是我!”/p
鹿少阳又吼了起来,他现在浑身都痛,比起关系亲密,他和鹿诗诗的血缘才是最亲近的。/p
她现在不来问他有没有事,却为周临深那个行凶者,她张没长眼睛!/p
周临深感受到身边人的担忧,那双眼睛里藏着浓浓的深情,唯独没有害怕。/p
周临深很怕鹿诗诗会怕他,他的拳头又硬又狠,他担心鹿诗诗会害怕这样的人。/p
好在,鹿诗诗没有害怕,她担心的是他的安全。/p
“没事,不痛。”/p
打人,是一个双向的事,打在对方身上有多痛,自己也要承受同等的力气。/p
周临深的拳头已经破了皮,还有的地方已经流了血,他却说不痛。/p
他根本就没在意那一点点小小的伤口,他的眼中全都鹿诗诗的影子,见到了她,四周的一切都不再重要。/p
“都打出血了。没必要为这样的人让自己受到伤害,我会心疼的。”/p
鹿诗诗拿着船上的急救箱,从里面找出碘伏和绷带,小心地为周临深巴扎。/p
他们俩明明也没说什么太肉麻的话,可无形中就让周围的气氛变成了粉红色。/p
谁也没有去理会鹿少阳的怒吼,一个包扎,一个专注,旁若无人秀起了恩爱。/p
江瀚还算靠谱,见到鹿少阳张扬舞爪的样,带人直接将他绑了起来。/p
谁能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鹿大少,现在成了阶下囚?/p
鹿少阳原本还不信鹿诗诗敢对他怎么样,现在自己都被捆绑住了,也由不得他不信鹿诗诗的狠辣。/p
“鹿诗诗,放开我!”/p
鹿少阳在旁边就没个消停,江瀚等人见他绑住了没有威胁,又不想留下来看鹿诗诗和周临深秀恩爱,都跑到甲板上晒太阳了。/p
他们这次本来就是出来玩的,如果不是碰上了鹿少阳,他们现在本该开开心心。/p
处理好周临深的手,鹿诗诗满脸不快瞪向鹿少阳。/p
“真是聒噪。”/p
江瀚怎么就没把他的嘴堵上?/p
喋喋不休,像极了一个老斑鸠。/p
“你说什么?”/p
鹿少阳是看不上鹿诗诗的,如今,他看不上的人居然指责他?/p
鹿少阳不能忍!/p
可他再不能忍,又能怎么样?/p
鹿诗诗踱步来到他面前,微微躬身与鹿少阳平时,口中的话不乏温柔,却威胁十足。/p
“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点?小心我一个不高兴,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p
他都落到这等地步了,还想和她硬碰硬?/p
鹿诗诗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深海的确有鲨鱼群,虽不见得能真的把鹿少阳喂鲨鱼,但把他扔进海里还是可行的。/p
“你敢!”鹿少阳依旧在虚张声势,那眼睛瞪的不比铜铃小。/p
他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怒气冲冲的样子毫无半点力度。/p
“你再大声点,看我敢不敢。”鹿诗诗现在可不怕他,可以说鹿诗诗从来也没怕过他。/p
哪怕知道了鹿和臣的真正面貌,她对鹿少阳依旧没有多少畏惧。/p
现在鹿少阳到了她手里,她就更不害怕什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