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守着,不会每天生生死死地喜乐悲哀,平静地相拥着海枯石烂。
想大声地告诉珍珠自己最新的感悟,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见到珍珠疏淡的面孔,又吞回肚里。有些话应该不用说,他也知道吧。
别人说,两个相爱的人会心意相通。
不然珍珠为什么也和自己一样这么平静。
静静地干活,静静地为自己整理衣装,静静地相拥,静静地笑,静静......
时光在平静中流逝得最快。
三年的花落花开,在指尖平静地飞紫流红。
夏雨冬雪在平静中变得淡薄,色彩变得淡了,心也变得安了。
平静带来太平,平静带来满意。
三年的风调雨顺,三年的家国太平,昊的文治武功,在青史上将留下盛名。
细心地谋画,j-i,ng心的布置,成功地解除了西门鹰权倾天下的威胁。
昊感觉到自己在平静中一日日强大,再没有什么可以危害到与珍珠的感情。
唯一令人担心的是珍珠一直地瘦下去,瘦得好象随时会被风吹去。
长年的劳作让他的身体比以前结实,又不似有病。
于是昊想尽办法弄好吃的回来,调引着他多吃一点。
江南的金丝鲤鱼用八百里快骑连夜运来,漠北的香甜瓜果全部取冰库里的冰镇过再吃,各式的甜点,糕饼更加是层出不穷,日日新鲜花样。
不管昊如何半逼半哄,珍珠吃下去,依旧不见多长一两r_ou_。
看见昊忧心,珍珠会笑着说:"瘦一点好呀,瘦了更飘逸潇洒嘛。"
轻浅的欢笑中,昊以为这就是永恒。
珍珠的失势,使得后宫中另有一番春秋。
占了男身的优势,随时可以替代珍珠解除昊多余的情欲,狐般妖媚的玉儿得到昊最隆深的恩宠,渐渐成为皇后外最有权势的人。
皇后一心一意教养明月太子,深居简出,锋芒大去,任由妃嫔们兴风作浪。
对于玉儿的坐大,折樱心里有数,只要不危及后位和太子的安危,一心不管。
西门一族被削权,得到折樱深深一叹,父亲仗势倚大,哥哥不是经天纬地之才,近百年的荣贵也应该到了尾声。
另有一名萤妃,在太后德妃那专意经营,拿到不少彩头。
又是深冬,又是寒雪。
扫到梅林附近,珍珠想着"刹那芳华"四个字。
满地的落梅积成一地的花海,白的,红的,粉的堆在一起,缤纷绚烂得似滚滚红尘。
每一步踏下去,都是一具残尸,在枝头鲜艳地活过,落到地上化为白骨红泥。
累累地雪压在枝上,暗褐色横斜曲折的枝象岁月老人的肩,担起满枝的明艳娇丽,在冬日的y-in云里,极尽张狂极尽肆意地怒放。
有风吹过,不胜重负的花瓣便纷纷扬扬地飘落,扬起漫天花雨。
这片梅林是前年从梅若寺移回宫里来,昊说美丽的景色想与爱人共享,现在那里栽下的是一片竹呢。
珍珠却反而喜欢一泓清幽、雅致地在风里婆娑的青翠。
梅若寺,好听的名字,有竹林的庙宇,远离凡世的尘嚣,令人向往的幽静。
珍珠苦笑,自己一次也没去过呢。
自从当年向昊提过要出家的意思,昊绝不肯把珍珠带进寺庙半步,怕一脚踏进寺里就一脚踏出尘,珍珠再不肯跟自己回来。
所以才会有宫里的这一片梅林,梅花开得再好,也不肯带珍珠到梅若寺去观赏,宁愿劳师动众地移回来,就算伤了梅花x_i,ng命也不理。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
有人在身后轻轻地问。
听到声音,珍珠脸色骤变,那是玉儿的声音,魔鬼的声音。
要闪开已经来不及,被玉儿扣住手掌,手里的扫帚松开了,跌在地上,比梅花更似尸体。
"你,你想做什么。"
天色是y-in沉沉的灰,令玉儿的绝美的脸孔看上去更加狰狞。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玉儿在珍珠的面前,总是那样盈盈地笑着,即不夸张,也不含蓄,却给珍珠无尽y-in森的惧意。
"不要--不要在这里。"
话没说两句,玉儿已经在伸手来解珍珠的裤带。
三年来,玉儿的话语流利很多,全不似三年前的低涩暗哑,语音十分的清悦迷人。
每隔一个月左右,玉儿必然会把珍珠掳去,尽情地凌辱一番,只是珍珠掩藏得非常好,昊才一直没有发觉。
可是今天,玉儿居然在这冰天雪地的梅林里动起手来,珍珠惊慌地想要逃走,身体的挣扎动作只是进一步挑起玉儿的yù_wàng。
松开手,玉儿踌躇地笑道:"你逃呀,躲呀,在这梅林里,只会增回我们的情趣。"
疯狂逃走的珍珠听到玉儿的话,颓然地抱着一颗梅树倒下。
是呀,逃又有什么用呢?
到时候还不是会被他抓住,以前不是也有很多次逃跑,每一次都被他抓回来。
有一次还带着刀,都被他夺去,最后还成为羞辱自己的工具。
绝望的泪水大滴大滴地从眼里滚出来。
是呀,就算逃了,逃得了多远?逃出这座梅林,逃得出这座后宫吗?
最后还不是被他抓回去,绑起来,得到更多的凌辱。
玉儿得意地走过来,拽起珍珠无助的身体,压到树干上,全然不顾室外的冰冷,退掉了珍珠的长裤。
抓起一团落梅和着冰雪,全数揉在珍珠的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