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诉我,反而让这个人带你去检查?”
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你第一个要依赖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其他无关紧要的外人!
男人漂亮的下颔绷紧了,虽然是一贯y-in沉冷静的语气,但是安羽甄也看的出来,他因为他故意的隐瞒而恼怒了。
“我……”那是因为……
“张先生真是忙糊涂了,来医院那天,您可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手术室外头别人拉也拉不动,之后几天都更别提了,您除了为您最爱的弟弟担心忧虑之外,还有什么时间和j-i,ng力管其他的事?”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
“不知道他受了伤是吗?”冷冷的打断了男人的争辩,一向轻快玩味的声音骤转成严肃锐利的语气,“但是你却知道在这间病房里和他z_u_o爱,你知道他没有反抗的余力,如果他有腿的话,他可以跑开,但是他不行,所以你就可以任意的羞辱他,把他压在床上施展你的暴行,你……”
“不要说了!even……别说了 求求你……”
“为什么不说?如果你的意思是说了也白说我倒是非常理解。”男人湛蓝的眸子闪过一丝鄙视,“像张先生这样的大人物,大概根本不会理解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做法吧!”
“even……”苍白的手紧紧捉住他的衣襟,颤抖的声音让even不顾眼前男人杀人的目光,将怀里轻瘦的身子紧紧搂住。
“even……我们走……好不好?”求求你别再说了……
有些事情不说,他也很明白。他知道自己很懦弱,宁愿什么也不要想只维持虚假的表象就好,心底深藏的恐惧一旦变成声音说出来,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自卑自厌的境地。
但是even的话却将他最害怕最隐藏的心思全抖落出来,赤裸裸的暴露在阳光下,强逼着他面对自己的恐惧和懦弱……
“我们走。”
“等等!”张靖辰惊觉到自己太过紧张的语气,懊恼的咬了咬牙,看见那停下的脚步又有要迈动的趋向,只好仓促的开口道:“你要带他去哪?!”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带他去医生那里复诊。”男人没有转身,只是将头偏了偏,让他可以看见他的嘴型,“张先生不用紧张,复诊完了我自然会将羽甄带回来。”
“当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也很乐意——”深邃的蓝眼闪过一丝决绝,男人沉默的唇划出无声的决定——take away。
为什么……要对那个男人说那句话呢?
take away。
只是一时的冲动吗……冲动的让我想带走他,带回美国……
“even?”
“啊……对不起,我想事情。”
“没关系。我才应该道歉,给你添麻烦了。”
“哼!不关你的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even……”
“羽甄。”ven凝视着那双美丽却总是带着惹人心怜的哀愁眼眸,再一次肯定那句话并不是自己冲动的结果,“羽甄,跟我走吧!”
“啊?”圆圆的眼可爱的睁大了,男人疼惜的收紧手臂,将娇小的男孩拥在怀里。
“我是说真的,羽甄,跟我走吧!去美国。”
“even,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他这辈子大概也从未如此认真过,“我没有开玩笑。”
他知道的很清楚,他的事业正平步青云,有个x_i,ng感美丽的未婚妻,下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个时候,爱上了韩国教父的情人……
“anny是个美丽的女人,穿上婚纱一定更美艳动人。”他可能单纯,但是并不蠢钝。
“我知道。”他苦涩的开口。
她很美,但是……这是我知道的美。可你不同,我永远不知道你还有多少美丽的地方。就算我再待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两年……我也还是会从你身上看见更吸引我的东西。
“别说了,even,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还是你不愿意?难道你就愿意这样一辈子屈就在他身边,即使他根本就不在乎你?!”跟我走,最起码,我不会像那样子伤害你,我发誓。
“我……”
“羽甄,你听我说,我……”眼前忽然笼罩上一层y-in影,even来不及抬起头来,就觉得怀里一轻,柔软的温度即刻消失。
“张……先生?”
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眯起的眼透着y-in冷,他看见他一甩手,将一叠卡片丢在他的腿上。
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的名字,航班以及离港时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你……”好卑鄙的做法,他不甘心被他摆布,犹做最后的挣扎,“可是我还没有完成……”
“不需要了。我说了,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他是雇主,有权利决定一切。
“但是结束工作并不代表我就得立刻回国,不是吗?”
“当然。”那薄情的唇扯出一抹冷笑,压低了声音,“机票和灵车,你自己选一样。”
“靖辰……”
“你闭嘴。”凌厉的扫了一眼手臂上承受的重量,你的帐——我待会儿再跟你算!
“而且我记得——”和他作对未免太不自量力,“你在美国还有个未婚妻吧!乡下还有双父母和二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