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桥上来回走了几遭,然后倚在桥边栏杆上。
这样看去湖面分明有波澜,却是凝固的姿态,货船和客轮拖曳的波纹也都止于一刻。
他问:“鸣人,你想起什么了吗?”
“好像记起了一点。”
佐助笑了,眼里有一江春水都比不上的温柔,他鼓励似的用手指捋过鸣人的金发。
你骗谁不好,偏要骗我。
鸣人也觉得委屈,他明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却还是不很开心,他想问佐助我不好吗,为什么这样一刻不停地期盼他呢?
他开始嫉妒那个未曾谋面的人,你和我分享同一个身体和同一个灵魂,但是佐助只想着你。
心中的不甘没处发泄,这些羁绊都是他的,自己什么也没有。
他又矛盾地想更快长大,变得足以与佐助比肩。等他成为漩涡鸣人的那一天,佐助就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在无垠大地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晚上佐助去了藏书室,他惦记着今天看到的符咒,脑海里似乎有印象,但不太明晰。他一本本书翻过去,身侧的书堆越摞越高。
鸣人累了,趴在桌上打盹,他睡着会有轻微的鼾声,细细地在静室制造杂音,像冰凉的汽水里不断蹿起气泡。
佐助终于找到了,那是大范围施放忍术的辅助手段,根据终结谷符咒的大小可以判断它笼罩了整个木叶。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那个所谓忍术复兴组织做出的事,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百分百不是有益于人的。
他看看身边的鸣人,鸣人如今是个普通的孩子,小小的身体,没有九尾帮忙。
佐助收起卷轴,打算原原本本将它告诉木叶,就撒手不管了。
世界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数不清的人操心着国家大事,鸣人却是他一个人的,是他唯一的要务。
这天夜里鸣人满面泪水地惊醒,佐助睁眼时他正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
“怎么了?又做噩梦?”
“不要去!”
“不要去哪里?”
“他不是好人,他只是想要你做容器!”
佐助怔了半天,脑袋才转过来,他又想笑心里又酸涩。他把下巴搁在鸣人毛绒绒的脑袋上,拥抱他。
“不要走……”
“不走。”
“要把你带回来。”
“好,我跟你回去。”
“不许走。”
鸣人自言自语地把这句话重复几十遍,又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