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苍人无奈地看着屏幕上弹出来的对话框,“隐藏资料需要s级权限,我的账号不行。”
“我们直接去问老师好了!”鸣门提议。
“不行!”
“为什么?”他奇怪地看着拒绝得斩钉截铁的葵。
“你不想看老师生气吧?”
“老师怎么会生气,又不是什么——”
“女人的直觉。”葵跳下床,挥挥手,“既然如此明天再见吧。”
第二天太阳很毒,午后的热度让人觉得身体像快融化的冰淇淋,黏腻又虚弱。
“休息一会吧,训练很累啊……”鸣门瘫在地上。
身边路过的行人一边掩着嘴偷偷嘲笑他,一边小声说着些“真可怜”“忍者训练吧”一类的话。
切,鸣门转头怒视来来往往的人,以为小声说话我就听不到了吗!
“你们呢?”遮掩了容貌特征以防再次被围观的七代目问自己另外两个学生,然后惊讶地看到葵点点头。
“葵也想休息?”
“不……”女孩脸上微微发红,指向南方,“我想去那边看看。”
鸣人诧异地看着她手指的方向,难道说这孩子——
“那个制药厂很出名,想要参观学习一下……可以的话。”
原来是这样,是自己想得太远了,鸣人苦笑。
“那好吧,我们就陪葵去那边。”
“为什么我要休息的时候没人理,其他人要休息就可以啊!”鸣门张牙舞爪地大叫。
“制药厂怎么建在这里?”鸣门看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建筑。
“物种丰富,可以就近取材,方便研究——一开始是这样的,当然现在没人在意这种事了。”葵说,“据说当时花了很大的价钱才买下这块属于纺织厂的地盘。”
“原来以前是纺织厂?”
“更早以前是发电厂呢。”七代目说。
“老师记得多少事情啊?像电脑一样想知道什么就在脑海里搜一下吗?”
“刚好相反,”七代目笑道,“因为活得太久所以大部分记忆都模糊了,甚至重要的事也忘掉了,也许比你们还不如。”
“什么嘛……老师你骗人。”
“嗯?”七代目低头盯着鸣门的蓝眼睛。
“想记住的事一定能记住,几百年几千年也不可能忘记的。”
“但是人的脑海是有限的,再怎么努力去记最终也会遗忘。等你鼓起勇气直面回忆的时候,会发现回忆早就不知不觉消散了。”
“如果有什么被遗忘了,那一定是不重要、不愿意保留在记忆里的东西!”
七代目想不出如何反驳。他想举一些自己的例子,却什么也想不出来;他想敷衍两句跳过这个话题,面对鸣门却开不了口。
在那双坦诚而清澈的眼睛里,正倒映着自己浑浊而怯懦的样子,如同被海浪冲上岸的朽木,难以承受地平线上新生朝阳的光芒。
于是七代目只好这样回答——“对不起,鸣门,刚才是骗人的。”
明知道不可能忘掉,还撒谎说已经鼓起勇气去面对了。
制药厂的大门就在眼前,他们以普通忍者的身份说明来意后,主管便安排了员工带他们参观。
“机密的东西不可能给你们看,不过其他技术都可以。”
领着他们的是个略显冷淡的青年,手上的手套怎么也不肯取下来,并拒绝和任何人握手。
他们花了两个小时走遍整个工厂,直到葵心满意足地收起电脑。
“不急的话可以留在这边吃点东西,刚好今天有烟火晚会,工厂楼顶是很好的观赏地。”青年歪了歪脑袋,想表现得热情一些,“每年都会有人专程到这边来看烟火,你们可以一起。”
鸣人看了眼学生们的神色,点头答应:“真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们了。”
夜晚凉气很重,鸣人和学生裹着外套坐在屋顶的排椅上,身后远些的地方是幽暗密林,身前正对着开阔的夜空。
他们身边散布着零星的游客,多半是情侣,也有带着孩子的夫妻。
七代目记得以前这里是没有烟火大会的,那时候大部分地方都少有人迹,来这里休息也只能看看月亮而已。
今晚月色倒是不太明朗。
两百年前。
追到这里所有线索都消失了,消失得利落又干脆。
佐助沉默地看着眼前尚未完工的建筑。
此时正是深夜,负责的工匠早已回家,所以周遭空无一人。
鸣人站在他身后,只能看到浅浅一弯侧脸,搁在墨一般的黑发上,像落在天空尚未完满的月,遥远,美丽,而残缺。
原本的宇智波基地被摧毁后,这块地就卖给了建筑商,现在看样子是要建成发电厂——到处都在建发电厂,厂房雨后春笋般出现在世界各地,如今宇智波的基地也变成了无数普普通通、毫无意义的工厂中的一处。
“佐助……抱歉。”
“为什么。”
“我跟他们说过的……说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卖掉了。”
“不关你的事。没理由把这么大的空地留着,何况……”佐助抬手拨开额前的碎发,“空有名号的基地要来也没用。我,在这里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佐助的头发很久没剪了……鸣人兀自想着,又因为他后半句话悚然回神。
“佐助!”
佐助侧过脸,他的眼睛便也向着鸣人的方向了。
“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答应你——不,虽然你没有要求我,但是我会这样做。以后宇智波的人会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