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那张严肃异常的脸,沈鸣之前的胸有成竹全他妈开花了。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犹豫再三才开口道:“那个,王大伯我想问问......那什么......你家牛啥时候有空来着。”
王老三一开始没想到这刚从城里回来的孩子会过来找他,现在则是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会问他家的牛。
虽然很不明所以,可王老三还是认真地回答道:“快了,我这块地犁得差不多了。”他停顿了一下,看见沈鸣一副很难为情的样,他开口问:“你有什么事吗?”
沈鸣在心里酝酿了一番,才小心回答道:“我想租你家牛用用,王大伯你来出价,贵一点也没关系。”
现在农忙,他家正好缺个放牛的人手。沈鸣这个从城里回来的能帮到他的也就这点了,王大伯在心里琢磨着,立马答应了沈鸣的请求。
“说什么见外的话,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老乡,你要是想用牛直接跟我说。”王大伯出乎意料地大方,沈鸣话音刚落,他便自己定下了主意。“钱我不收,你用一次牛就给我放两天牛就可以了。”
沈鸣愣了,他看了看晒得黝黑的王大伯,又看了看一边不耐烦地甩尾巴的大水牛。终于,在王大伯说出这句话的十秒钟之后,他才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王大伯你就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家大水牛给养的白白嫩嫩的。”
王大伯看着沈鸣笑了笑,“小子什么时候要用牛。”
“就下午。”沈鸣有些兴奋道:“就犁我家后边那两块地。”
“可以,下午你去我家找我,我到时候帮你把牛牵出来。”
和王大伯达成共识之后,沈鸣乐颠颠地回了家,把自己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掏出来又看了一遍。在边上的蔡之昀也被他给感染了,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一边和沈鸣一起看得津津有味。越看他们俩心里就越痒痒,特别是沈鸣,他现在恨不得立马穿上鞋子跑王大伯家里头摸一把水牛解解瘾。
时间在两人焦灼地等待下,总算是到点了。沈鸣赶紧带着蔡之昀来到王大伯的家里头,王大伯也是个守时的,沈鸣他们到的时候王大伯已经牵着牛出来了。
“绳子要套在牛鼻环的左边这一小块,这样才好拉。”王大伯一边教沈鸣怎么拉牛,一边跟他们解释道:“我家这牛认生,等下你们要表现的强势一点,不要被它给吓住了。要被它给吓住了,它这个破脾气估计得让你们吃点教训。”
说着王大伯给了沈鸣一根细竹枝,“等下犁地的时候,牛要是乱跑你们就用这个不轻不重地在它背上打一下,好告诉它走错路了。”
“嗯嗯。”沈鸣点了点头,他瞥了一眼走在自己前边的水牛。块头很大,看起来脾气确实也不小。走起路来,一个劲地从鼻子里喷出热气,整个牛就跟街边的不良少年一样。自家小黑狗差点就被水牛给踩上一脚,幸好他叫的及时,可那牛却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走了快一半路程的时候,王大伯把水牛的绳子交到沈鸣手里。本来兴致昂然的蔡之昀一看,立马抓着小黑狗和沈鸣保持了一定距离。
王大伯松了绳子之后,水牛并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变化。接着王大伯从路边小溪里头捞出一个木犁。虽然这犁主体都是木头,可看王大伯吃力的样子,那玩意很显然是有一定的份量。
沈鸣瞅了一眼,有些惊讶,“大伯,你怎么把犁丢这里了?”这玩意不是应该用完了就放家里,怎么会这么随便就丢小溪里头,也不怕被人给偷走。
“犁完地之后要把犁泡一下,上边的泥巴才洗的干净。”王大伯接着说:“早上你问我牛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肯定没有犁,这犁顺便也借你了。”
沈鸣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的确没想到借了牛还要借犁这回事了,也亏得王大伯心思细。
“谢谢大伯了,改明天我给你多放几天牛。”
王大伯把犁和牛给沈鸣送到田边之后,把犁装到牛身上,又给沈鸣示范了一遍之后才回家。本来兴致勃勃的沈鸣,瞅了王大伯做的示范后,更是跃跃欲试。
王大伯一走,沈鸣立马补了上去。
他右手握着犁把,左手拿着小竹条,在牛的带动下,原本连成一块的土地,被犁一块块地翻了出来。
水牛出乎意料的乖巧,沈鸣也没白学,他掌着犁带着牛围着田来回打了个转状态简直好得不行。
然而这种和谐的状态很快被因为站久了,在田埂上蹲了下来并且露出红色内裤的蔡之昀打破了。
☆、红内裤
“噗通。”
蔡之昀本来看沈鸣犁地津津有味,突然后边传来一声挺响的水花声。他脑子一抽转了过去,后边的水田里正漂浮着一只绿色的蛙。蔡之昀看了一会儿正经蛙泳,越看就越觉得有意思。他干脆俯下身,仔细地看了起来。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他,几乎是没看过活的青蛙。
“我日!蔡之昀你这傻逼赶紧跑啊!”他本来看得正起劲,突然后边传来沈鸣的声音。
蔡之昀转身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巨大的玩意直接朝他撞了过来。
“噗通!”一阵重物落水的声音传了过来,沈鸣能做的就是的把手里牵牛鼻子的绳子撰紧。王大伯家的牛不愧是暴脾气,拖着一个几十斤甚至更重的犁还加一个沈鸣,在他们的阻挡下硬是上了田埂。
沈鸣一看水牛去的方向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他两只手抓着绳子使劲朝后面拽。一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