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夹了个鸡腿塞到顾怀碗里“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吃完饭,顾怀她妈还想拉着牧周说什么,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来的人是顾怀他爸。
顾怀没等他妈下逐客令,主动出去打发人了。
晏诚想拍他的肩膀,他避开了,点了根烟“你来干什么”
“你这话说的,我来看看你们母子。”
“哟,可别,你来一次,我妈得气的少活两年”
“你怎么说话呢”
顾怀冷笑了一声,把手里的烟灭了“我回公司拿的是爷爷给我的东西,如果你觉得这就意味着,我妈原谅您了,那我告诉您,您想多了,我妈这辈子都不会再和您有任何瓜葛,您请回吧,大过年的,别坏了兴致”
晏诚差点喘不来气,顾怀没心思理他,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在身后的房子里等着他,他会竭尽全力去守护他们,给他们安稳与快乐。
顾怀进了门,晏诚却没走,他听到房里有年轻的男人的声音,可能是顾怀的朋友,他就躲在一边,等顾怀走了,他再去找顾惜棠。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下午3点半,门打开了。
牧周舍不得离开,顾怀他妈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像个大姐姐。
他念念不舍的看着顾母,把顾母看的心头发软,拉着他的手“常回家陪陪我”
牧周乖乖的点头,顾怀哭笑不得“行了,你们俩搞得这么伤感,又不是出远门,住的那么近,没事开车回来就是了”
牧周抿着嘴不好意思地吐了舌头,“妈,我们先回去了啊,有时间再回来看您”
顾怀拉着他的手,往前走,这一幕就落在了晏诚的眼里,他甚至没有心思再去找顾惜棠,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车上的顾怀和牧周都不知道他们刚刚的一举一动都入了一个中年大叔的眼,牧周既高兴又内疚,顾怀可以坦然把他带给自己的亲人,他不能,他的父母都那么传统,他不敢想象让他们知道了,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造成多大轰动,他看着窗外,有些低落,顾怀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怎么了?”
牧周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顾怀
“对不起啊,我现在没办法直接带你回家”
顾怀嗨了一声,一只手揉了揉牧周的头发。“我以为你怎么了这呢,没事,宝儿,你不用觉得内疚,我很多年前就跟我妈说了我的性取向,这么些年她盼着我赶快安定下来,但叔叔阿姨不一样,他们肯定没办法这么快接受,咱们慢慢来,不急”
话是这么说,但牧周还是很低落,这种低落持续到晚上回了家,顾怀又想把他拐上床,他气的一脚把顾怀踢到了床下。
初九,顾怀去了公司,新一年的工作自此开始,牧周在家写稿子,《木已成舟》收录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等他们老了,可以把它拿出来回味,他不会把它发出去,这是属于他和顾怀的故事,他不希望也不想让旁人去评头论足。哪怕编辑天天花式催他开坑,他大致有了些想法,安抚着感觉要提刀来见他的编辑,然后就接到了电话。
“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你好,我是顾怀的父亲,有时间见面吗?”
牧周起初不太相信,因为顾怀从未提起过,他有一个父亲,但对方的语气也不像是骗子,“您好”
他还想说什么,但对面没给他这个机会“十一点半,晏式大楼,你知道吧,我就在对面的“良山”咖啡厅等你,另外,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儿子知道”
牧周恩了一声,对面就挂了电话。他拿着手机发了会呆,想打给顾怀,但最终还是放下。
他到咖啡厅的时候,晏诚已经在那等他,他在心底吐槽,没想到这种电视剧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他身上,大概接下来顾父就会甩下一张支票对他说“离开我儿子”,光是想象,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概因为顾母的形象他印象颇深,所以看到晏诚就觉得比想象中要老上许多,在他看来,是配不上顾母的。
他坐到晏诚的对面,晏诚上下打量着他,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你叫牧周是吧?”
“嗯”
“我找你出来主要想看看,什么样的男人会让顾怀带回家。”
这话里轻视的意味太重,牧周没接话。晏诚看他不接招,索性挑明了
“你来的时候看到晏式大楼了吗?”
牧周点了点头,晏式谁不知道,b市有名的大家族,晏诚满意的点点头“你离开他,晏式就是他的”
牧周觉得有些可笑,感情支票都没给,自己动之以情了,晏诚却像是觉得他什么都不懂一样,开始解释。
“我姓晏,现在是晏式的董事长,顾怀是我儿子,就在晏式工作,你说我要是用这个做条件,他会不会离开你”
牧周这下子彻底明白了眼前的人和顾怀虽有父子之名,但绝对不亲,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顾怀是个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伯父,我想你肯定不了解顾怀,你问我他会不会离开我,我肯定地告诉你,他不会。”
“你……”
“我还叫您一声伯父,是感谢您给了顾怀生命,事实上顾怀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您,我想大概是因为在他心里,您也不是个多重要的人,您今天跟我说这么一番话,你侮辱的不是我,是顾怀,在您心里,他就是这么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但我想告诉您,他不是,我认识的顾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