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走了。”
“等会儿!”
“还有什么事?”
进藤光眼里闪过困惑:“你真的就只是来问我这个?”
绪方精次挑了挑眉,打趣道:“那要不,我现在就进去跟你的家长报备一声?”
够狠的。
进藤光呵呵:“好走不送。”
“哼。”
然后就真的扭头离开,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开车走人了!
诶诶诶——
进藤光扶了扶额头:“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藤原佐为面无表情抬杠道:【你回来后压根就没睡过好吗。】
进藤光怎么听不出他的回护之意,顿时气结:“那家伙可不是那么古道热肠的人啊!”
【阿光,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他有过什么样的过节,但我相信我所看到的,无论那个男人是否心怀叵测,你都不能否认他的一片好意啊。】藤原佐为见进藤光有些意动,便继续劝慰道,【你既然是新生,何不也给对方一次机会,重新审视他。】
也是,过分被经验框住会让他失去理智的判断。
于是进藤光点点头:“我尽量吧。”
【对了,你需要先想办法把你手上的东西送回去。】藤原佐为提醒道。
“我手上?”进藤光抬起头,然后盯着被捏在两指间的行程表,“……”
藤原佐为提议:【明天找小亮给他送回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虽然他知道地址,但不方便直接过去。
搞笑的是,塔矢亮表示他也不知道师兄的家庭地址,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
虽然不能亲自带路,塔矢亮还是给了一个有用的提议:“芦原先生跟师兄的交情很深,很久以前就有来往,他肯定知道。”不过,同样遗憾的是,塔矢亮依旧不知道芦原的手机号码和住址。
找棋院询问,棋院的工作人员却告诉他,芦原到外地出差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那种。
好嘛,绕了一大圈还是要自己登门。
为了避免留下话柄,他还是向棋院的工作人员问上一句地址信息,言明是给绪方老师送还东西才施施然地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工作人员去给他端橙汁的时候,就已经给绪方精次打电话询问了,得到本人的同意才给出的地址信息。
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一些棋迷骚扰到棋士本人,盖因以往就出现过类似的事件,棋士的情绪被干扰到,继而影响到棋盘上的发挥,后来恼羞成怒一纸诉讼状告棋院,最后法院判处棋院赔礼道歉,由此棋院更改了规章,加强这方面的细节工作。
再说那边还趴在床上惺忪未醒的绪方精次,通话结束后,他脑袋晃了晃,然后跟插葱一样朝下栽进枕头里去,争分夺秒储蓄精力。
凌晨才躺下导致他现在实在困得紧,就连刚才接电话都是反射性应答,具体内容如下。
工作人员:“您好绪方老师,有位院生说想给您送您落下的工作表,请问您现在在家吗,方便让他送过来吗?”
“院生……”绪方精次眼里没有焦距,整个人都在恍惚中,只是冥冥中抓住了几个熟悉的词汇,“是进藤吗?”
“是的,是进藤院生。”
“是他的话,没问题。”
“好的。”
结果到通话结束,绪方精次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嘈杂程度不亚于闹钟的门铃声唤醒的,好端端的休息天都不能睡到自然醒,简直不能忍!
一开门,进藤光就迎上一张黑得能掉漆的俊脸,没有镜片过滤,眼神里透出浓浓的阴郁,直让人心下战鼓狂擂,下意识向往后撤。
“抱歉,好像有点不大方便的样子,我改天再来!”进藤光僵着脸一溜嘴说完后,拧身就跑。
“唔!”身子被拽得往后倾倒。
这种熟悉的窒息感……我都,你还特么拽我帽子!
“好晕。”绪方精次一把将人拽到沙发前,自己坐下,然后搂住他,脑袋窝在颈窝的地方,埋头蹭了蹭,呼出的热流直接喷到皮肤细腻的脖颈上,整得那处又痒又热。
炸毛到极致反而僵硬得一动不动的进藤光:“……”
耳朵下面传来微弱的嘟囔声,还是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撒娇口吻:“好饿,想吃肉。”
进藤光面无表情道:“那就快点放开,我给你点外卖。”
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想吃人肉。”
“我给你弄。”
“嗯?”
“当然了,材料由你自己来提供。”
“呵。”
绪方精次又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打开双手松开禁锢,目送进藤光退开,自己则放松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神情从方才的阴郁沉重变得慵懒轻松,缓缓揉了揉眉心,道:“抱歉,我昨天睡得有点晚,所以没什么精神。”
“……算了,我是来还你这个的,昨晚你忘记带走了。”近藤光忙不迭把行程表放到桌上,“东西既然送到,我就先走了。”
“不吃个午饭再走吗?”
“不用麻烦了。”
“好吧,等我一会儿。”
“嗯?”
然后目送男人快步走进他的卧室里,十分钟后出来时,身上雪白的浴袍已经换做整洁的西装,头发脸面都打理干净,俨然他平日的工作状态。
“走吧,我知道附近有家新开张的西餐厅,一个人去太无聊了,幸好有你在。”
进藤光见他进卧室时,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