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锈水。”iilda keppel更加难看的脸色。
电梯顶部的安全窗并不能从内部打开,可如果外面糊了一个人,还流了一滩血,i就真得认真考虑出去的通道了。根据他所知道的那些法医的习惯,那些人不把外面的东西搜集好不遗留一点疏漏,是不会轻易的让里面的人通过的,以免破坏什么证据。
一个维修人员留在原地,另一个去上一层探查,很快,那个人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了出来,带着电流音嘶哑难听,“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她的脖子好像被扭断了,一百八十度转弯正在瞪着我……”
ilda keppel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然后紧咬着唇死死的抓着电梯里的扶手,站在那里僵硬的一动不动。
i看了一下她的身形,又估量了一下电梯露在第七层的空间出口,觉得应该能把她塞出去。
但这个方法有点冒险,让他总是联想到《生化危机》里那个也是被困在电梯里好不容易扒开一条门缝伸头出去探查结果被忽然下坠的电梯斩首了的女职员。
“别担心。”这种时候,没必要去计较以往的不愉快,i试探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快就好了。”
“一个人,从上面掉下来了!”ilda keppel低吼,“就在刚刚!”她的手抖得不像样子,“刚才滴在我头上的,是不是……是不是……”
“冷静下来,你需要做的只是等待救助。”i的声音也严厉起来,“别像个吓得魂不守舍的小姑娘似的。”
ilda keppel一下子忘了恐惧,条件反射的又瞪着i没在理她,对于某些过分要强的人来说,有时候朋友的亲切安慰效果远不如敌人的嘲讽。只是这个认知让他感觉有些糟心。
他这样善解人意的好人,偏偏要被迫当坏人。
出了命案,这就不是一般维修人员能处理的了。又因为尸体所在的环境实在不那么常规,i他们在电梯里等了好几个小时,然后才从里面平安出来。这一点不能别人,因为那台电梯比i想象中更危险,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们只要移动一下位置,就有咯吱的令人压缩的摩擦声响起,ilda keppel出去的时候,电梯朝下滑了两层,等i觉得就算电梯直接掉下去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当然,这种想法在他发现daisy居然也来了的时候就死死的藏在心里,不然,说出去绝对要讨打的。
“你怎么来了?”i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事,自然没有通知别人,所以对daisy的存在格外疑惑。
“我怎么来了?”daisy瞪了他一眼,“警方通知的,说我的职员被困在了电梯里,情况很复杂。”
本来只是关怀一个还算有能力的下属,结果以来发现自己的儿子居然也在里面而没有一个人通知她这一点,daisy都不知道该害怕还是生气。这导致dai的目光及其不善。
看着警员不断从身边路过,i说不出这是警方大惊小怪的话,只能耸肩,“要不是有人在上面跳电梯井自杀,这本来是一件小事。”
“自杀?你确定?”booth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傻兔子没给反馈,i也没感觉到什么,所以他姑且这么认为来安抚daih一冒头,他就不能这么敷衍了,“从头到尾我都没发现有惊叫或者挣扎的声音,除非有人堵住了她的嘴。”
“我刚才看了一眼尸体,并没有。”booth说,“但不排除那个女孩坠落的过程中失去了意识。”
“说起这个,监控有什么收获?”i乐得转移话题。
“现在还不确定受害者是从哪层坠落的,angela还在排查。”booth说,“这栋楼的监控设施很老旧,有点麻烦。”
“我建议你先查一下十八层。”i还在为指示牌提醒这件事耿耿于怀,“有人拿走了那一层的警示牌,这台电梯本来已经暂停使用了。”
“你是从十八层下来的?”booth点头表示明白,“从楼下上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吗?”这是单纯从担忧的方面问候了,要知道,如果一台电梯有了故障暂停使用的时候,会在那台电梯所停留的每一层都给出提示,以防有人误入。
“我上楼的时候乘的是另一台电梯,它们根本不挨着。”i指了指另一边,神情郁闷。
既然不是因为粗心大意造成的,boot的肩膀,当做安慰了。
“对了,你们有没有查到这台电梯为什么被暂停使用?”ih的手抖掉,“这里之前应该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什么?”booth疑惑。
“我说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那两个维修人员根本没有质疑。”i说,“你知道,正常情况下,在他们不知道我的职业的时候,只会把这当做是受到惊吓的人的胡思乱想吧?”
“你觉得这里发生过类似的事?”booth立刻明白了,招手叫过一个探员,让他去调查这件事。“好了,你还发现什么了,一起说出来吧。”
i低着头,貌似深沉的想了一会儿,“现在还不好说,我和你一起去看看现场吧。”
“行。”booti已经被吊下去勘探现场了。”
电梯井很大,容纳两个人并不成问题。但i仍然选择拒绝。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暂时离开daisy的低气压范围而已,如果真的下去,他可一点都不想去试一试自己的空间恐惧症是否痊愈。
还有尸体,i得承认,他已经有四舍五入一年的时间没有出过现场去看那些死状惨烈的尸体,他一点都不怀念那个。
不过也不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