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要忍耐嘛……」西里尔无力的垂下头。「你也有感觉了啊。」
「呃……」比荷微微撇开头。「毕竟也好久没做了。」
「──你为什麽在我需要忍耐的时候变可爱啦!!」呃啊啊啊啊啊~~可恶啊~~「偏偏在我掏出良心来的时候!!难得我有良心不qín_shòu你居然──」
「……我不介意啊。」虽然还在感冒而且有点虚弱,但比荷觉得应该不要紧。
「~~~呜呜呜~~」西里尔懊恼的呜呜咽咽。「可是良心还没用完我qín_shòu不起来啊~~可恶!你给我快点痊愈!!」
「我尽量。」
比荷笑得差点停不下来,西里尔为了『以策安全』终於把衣服穿上,穿完衣服还是不甘心,抱住比荷开始在脖子上盖印章,一连盖了三个才哼哼哼的满意了。
「啊,对了,」忍耐最好最经典的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西里尔眼珠转转,抓出脑袋中最好奇的问题。「你在车上要跟我说的秘密是什麽啊?」
「……我忘记了。」比荷好笑地望著抱住他不放的西里尔。「你这样抱著我好吗?」
「没什麽不好,虽然没有五百年份的良心,」西里尔说得很得意。「但我还有五百年份的毅力,在真枪实弹的整人事业中磨练出来的毅力极其强大,你不用担心我忍不住。」
「真有毅力应该放开我让我去休息吧?」
「我的毅力用途狭隘,」西里尔语气遗憾,一眨眼就抱著人上床躺好。「所以还是让我抱著你睡吧。」
问题是被这样顶著我也很在意……比荷无奈地叹息,知道西里尔是绝对不可能放手了,也只好尽可能地放松身体别乱动,闭上眼睛忍耐身体里的骚动,感觉那种酥麻的热意在身体里慢慢消退,彷佛在温水里飘盪的睡意如潮汐起伏地冲刷岸边,意识很自然地缓缓沈入无垠辽阔的浑沌中。
习惯这个呼吸贴附在身上的宁静,宛如海潮之声。
比荷彻底熟睡之後,西里尔睁开眼,轻手轻脚地退开。
比荷睡得著,他可睡不著。
他只说能忍得住,没说倒得了啊!
不睡觉也不知道要做什麽,正在思索的时候洗衣机发出哔哔声,终於找到事情做的西里尔闪身出门拎著洗衣篮去收衣服,收好之後又窝到客厅叠衣服,这才终於接收到比荷刚才的调笑。
『你这样还真像家庭主妇啊。』
一个熟悉苍老的声音从客厅茶几上出现,西里尔一愣,皱著眉头从笔筒中找出老朋友。
「你怎麽进来的?」
『本来我也在苦恼这个问题,不过刚好窗户是开的,阿姆斯壮先生很亲切地送我进来。』
「阿姆斯壮?」西里尔皱眉想了想,接著噢了一声。「那只燕子送你进来的啊。」
『正是。』
「你来干嘛?」虽然被人笑话像家庭主妇还满不爽的,但衣服还是要收完,西里尔只好板著脸叠衣服。
『嗯,老朋友丢了莫名其妙的口信,我担心的孩子寄了一封客气委婉得什麽也猜不出来的卡片,你也知道老人家的通病,所以我来看看到底发生什麽事情。』
「好事情。」
『我同意,』钢笔闪烁金光,欣然附议。『五百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你如此贤淑温良的叠衣服,果然是只要存在,就有潜力。话说回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有那麽多怪东西可以掏出来,那麽多花瓣到底哪儿来的?』
「……你从哪里开始看?」
『哪里?嗯……差不多都看到了,』钢笔反覆回想,点点头。『放心,正如你所说,全裸不是什麽问题。』反正我也看习惯了。
「那比荷呢?」
『嗯?比荷先生又没脱……』钢笔愣了愣,盯著老友阴晴不定的脸片刻之後才了解关键所在。『唉,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明显夸张的东西看得比较清楚──例如花瓣,例如你,或者看到你叠衣服。』
「其他呢?」
『哎啊,老朋友,原来还有其他吗?』
西里尔点点头,又叠好一件衣服。
「不愧是我朋友,够上道。」
『呵呵,我可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喔。』上道二字欣然收下,钢笔爷呵呵笑,闻著满屋子花香陪西里尔叠衣服。
疯狂的时间(42)
『呵呵,我可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喔。』上道二字欣然收下,钢笔爷呵呵笑,闻著满屋子花香陪西里尔叠衣服。
西里尔叠好衣服打量成果之後觉得还不错,才又转头面对在茶几上待得怡然自得的钢笔。
「比荷感冒,没空招待你。」
『嗯~我担心的也不是这小小病痛,不招待也没关系。最近如何呢?爱情不会令人永远快乐。』
「却可以幸福很久。」
『喔……这真是意味深长的回答,那麽,』钢笔跳得离西里尔进一些。『比荷先生觉得幸福吗?』
「你怎麽不找时间问他?」
『问你才知道爱情能让生命无私到什麽程度啊。』
「……你还真相信我。」
『能叠衣服叠成一幅画,我当然相信你。』
「才正要开始幸福吧。」
『说得这麽含蓄,果然值得信赖啊。』钢笔很满意。
「你都不担心比荷?」
『我说过我担心,』钢笔闪烁的流光似乎显示心情非常愉快。『可是有你在啊。』
「爱又不能克服一切。」
『没有爱就不会想去克服一切。』钢笔呵呵两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