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圆润了一些,不再是饱受虐待的尖尖模样,但离心宽体胖的境界还远。他睡着的样子很宁静,没有醒着时那些不符合年龄的敏锐聪慧洞察人情,看上去惹人怜爱。
这些天奔波劳碌,我不知不觉地对他生出信任,常常忘记他到底只是个虚岁十四的孩子。
莫名自责起来,你枉为人长兄,很失职啊李平。
想起那锅糯米糊,我伸手轻刮了一下他挺翘的鼻子,低声自语道:“小涟,你煮的元宵我吃了,味道很好。”
弯下腰,撩起他额前的头发,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悄悄带上门出去。
水烧得差不多了,我很快地洗好澡。浑身暖融融的,很舒服,令人昏昏欲睡。
回房发现卫彦也是一身水汽,背对着我正在拭干身上的水珠。
不用问,铁定是用冷水冲的。
我另捞了一块帕子帮他擦,心无邪念地擦过他的背脊,脊柱一线微微凹陷,浅麦色的肌肤上滴滴水珠正往下滑,新愈合的伤处则呈现出一种嫩嫩的粉色。流畅的肌理线条到腰一线收紧,很完美的倒三角。那里还有长长一道褐色伤疤…
我闭上眼,三下两下胡乱擦干净把他塞到被窝里去。
这些天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不是没有把他扒光上药过。但对着那副刀伤鞭伤烫伤的身躯,我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今天不知怎的,或许是因为表白,或许是因为他冲击力极大的问句,我的心思忽然就不对劲了,我的身体当然就不受控制地更无耻了。
转身抱起被子打算去隔壁将就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李平同学,你这攻咋当的?表白是人家主动,连搂腰这种小攻专属动作都被剥夺了...囧
下章吃掉他呢,还是继续柳下惠呢大夫
☆、吃掉卫彦
卫彦伸手拉住我。
他手上的劲实在很大,所以一拉之下我直接压到了他的身上。隔着一床薄被,我不确定他是否发现了我身上的异状。
他在我耳边低声陈述:“洗好了。”
饿了很多天的旅人忽然得到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他正在为吃还是不吃而犹豫时,大餐主动开口说自己干净卫生,不吃浪费。
浪费是可耻的。
我舔舐上他的耳廓,喃喃道:“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卫彦。”
一手解着衣服的盘扣,一手抚摸着他的面颊。
盘扣有点多,卫彦好心帮忙,没见他怎么动作,身上忽然就凉飕飕的了。
与游泳时换泳裤的大大方方不同,我有点不自在,忽略掉面上火烧火燎的感觉爬起来灭灯…以及…拿润滑用的脂膏。以卫彦的造诣,他黑暗中视物与有灯时差别不大。我只能骗骗自己罢,也许他在黑暗中会更放松。
钻进被窝,手肘直起身体,另一只手的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目,唇跟随着,凑上去细细地吻他。
额头,眉毛,眼睛…
哦,眼睛还睁着,舔到了晶体。他迅速地眨眼,睫毛上应当是湿漉漉的了。再吻,闭上了,吻到了眼皮。向下,是挺直的鼻子,两颊,然后是唇。
没有多余的挑逗,只是情︱欲意味很淡的吻。
我很清楚他不是易碎的娃娃,不是脆弱的陶瓷,更不是需要呵护的娇柔女子。
我要他,但我想先这样慢慢细细地吻他,确认身边的人是他,完好无损,呼吸绵长。
头抵在他肩颈处,手肘卸掉力量,身体慢慢压近,手从腰那里合拢,圈住他。
我咬着他的唇,仿佛那是一块软糖,含糊不清地问:“以前,有没有过…”
据说影卫死士之流都要经受各种酷刑的考验,从身到心,避免吐出秘密。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回忆,那我在他身下便是、
卫彦摇头道:“没,被擒便咬开舌下毒药。见过。”死尸比活人更能保密。
他摇头时头发在我面颊颈项磨蹭,我忍不住伸手把玩,不柔顺,发尾扎手得很。
压下心头欲念,勉强维持着理智最后问他一句:“不然,你来?”
我也是第一回,他好歹见过,我连见都没见过,依据本能行事恐怕不妥当。同为男子,他没理由非得居于我身下。
他不肯,我还想问,他的手伸到我背后重重一压。
于是我整个人贴到了他身上,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身下烫热的温度让我不由自主地逸出舒服的叹息。
温暖的人体的热度。
舔舐他的喉结时,他忽然出手疾点自己周身的几个大穴。我诧异地停下,他吞吞吐吐解释道:“封…封内力。”免得激动下伤到我?
我很想笑,但那样他一定会更窘迫。
唔,向下向下,锁骨、胸膛…
不怀好意地绕着他小小的一粒周围打转。他胸膛起伏得厉害,口里却无声无息。
没逼迫他,他觉得怎样自在就怎样好了。
轻轻咬上去,牙齿研磨,嚼劲十足啊。不冷落另一边,手指揉捏上去,偶尔夹在食指与中指的指缝间,大拇指重重搓动。
搓动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但力气还是全泄在手上,床单撕拉一下裂开。我牵引着他的手到我背上,这样就不会用力。双唇回到他唇上,咬紧的牙关很轻易就打开,泄出了极低的重重的喘息。
一手探下,握住他那里,回忆着自己快乐的方式,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撸动。他试图格开,我坚持,双眼定定地看着他。黑暗中,我知道他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