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回答小公寓的时候夏潜正在书房画画,他把门轻轻的打开,只是站在那里安静的看了一会,视线落在那双修长的手指上半天都没办法抽离。他喜欢夏潜,任何一点都让他心动。
他没有打扰他,只是关好房门退了出去,自己则安静的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却没有放声音。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找几个朋友出去玩乐,但今天他不想,或者说,有这个人,他不想。
空气的味道都似乎变得诱人,他贪恋这个属于他和夏潜的味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个小时后,夏潜才从书房里走出来。
“刚刚。”他说,然后找出自己得到的调情必备用品,“一起看!”
“你怎么笑的一脸猥琐?”夏潜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才坐到他的身边。
“......我太开心了。”为什么说话难听也这么可爱呢?他想,然后把磁盘放到cd机里。青涩本以为会是点什么限制级的东西,起码看着能热血沸腾,谁知屏幕一亮,一股诡异的音乐就传到了耳朵里。他心里一沉,想起了两个月前何昇得意的拿回一张磁盘,当时也做出了雅典娜女神像的姿势。
——你们知道吗?泡妞最高手段,那就是激起美妞的恐怖感,在充当救世主一举拿下。这是当时何昇的原话。
“恐怖片?”夏潜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还是尽量做出没有扫兴的样子,反观青涩只是面色不豫的干笑了两声,两个人为了配合气氛,还关掉了客厅的吊灯,并肩坐在沙发上认真观看,可惜,好景不长。
“夏潜,这个太假了,你想啊,鬼可以凭空出现,但怎么从坐便里钻出来呢?”
“这不是充分发挥想象力吗?”他盯着屏幕,看的还挺来劲。
“话不是这么说。”青涩辩驳,然后倒在沙发上舒服的枕着夏潜的腿,“如果她是虚体,也许可以钻出来,但那个女鬼明明是实体啊!她不感觉卡着脖子难受吗?”说完也侧过头继续观看起来,“不过那妆画的也太假了,那瞳孔明显经过专业处理。”
“......要不你去演一个?”夏潜说,青涩的收声让他很满意,他得意的补充,“如果不能,就不要挑那么多毛病,人得知足。”
“......”又十分钟过去了。
“青涩。”
“嗯。”这回他没敢多说。
“的确太假了。”夏潜感叹,还有点痛心疾首的意味,“她可以从地底下钻出来,但也不能从地面上凭空漂浮出来啊!”青涩一听也来劲了,躺在夏潜腿上闷笑了一会说,
“这不是我们远古时期博大精深的遁地术吗?”
“......这是日本片。”
“艹他的日本!”青涩说,然后果断的关掉,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夏潜,“我都想好灭日战略方针了!甚至不用武力。”
“怎么办?”这个夏潜倒是有点兴趣。
“就往日本国旗上噴漂水,清一色变白旗!”
“......”
青涩是热情的,像是一股火,足以灼伤一切,也足以融化任何冰封。包括凌晨,他也依旧热度不减,他叼着烟激动的站在沙发上,观察着赛场上的风云赛事,因为后卫的失误,差点伸腿去踢了茶几。嘴里也大骂不停,却因为早早睡下的人不敢大声。
连续的激动情绪让他有些疲惫,最后一球更是让他失望不已,甚至有种想要冲到球场上踢上一脚的冲动。
别误会,他当然不是踢足球,而是踢那个球员。
卧室还留了一盏灯,夏潜已经睡了,那双看似平静却时常按潮涌动的美眸乖巧的闭合着,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他放轻脚步,唯恐惊到已经熟睡的人,当他感觉到柔软的双人床因为重量塌陷时警觉的看向身边的人,那人果然感受到了,略有不安分的蹙眉。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是没有重量的。
这样小心翼翼的珍视出乎他的意料,心底竟升起一种隐隐的疼痛感,他有些害怕,如果开始自己就如此付出,那么结果呢?一定如自己所愿吗?也许是月光太清冽,竟勾起了他心底那股潜在的伤感。他转头,眼中落入了床头橙黄色的灯光,一圈一圈晕染开来,温暖了有些忐忑的心。
他躺好关掉床头灯,并伸出手臂环住夏潜,并在那人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安心的沉浸在那股干净却让他安心的气味中,匀称的呼吸没过多久便响起,夏潜睁开眼。
当那个人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那个人小心翼翼的动作让他不忍心去戳破。他从来不知道青涩也可以这样的细心,平日里大大咧咧又有些孩子气的他太过的根深蒂固。
夏潜转身,也同样搂住他。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从不相信爱情。此时此刻,他却不由的相信这就是爱,如果可以,他由衷的希望永远都这样下去。
温柔,太轻易沦陷;幸福,太容易沉溺。
两张同样年轻的睡颜相对着,月光也顿觉柔和,透过云层,折射出一道道为不可见的光线折射在他们的脸上。
在幸福的时候,人总是想要更多,贪婪的吸取着,榨干每一寸柔情,有没有人还记得一句话?
流年,总翩然轻擦;昭华,总弹指瞬间。
同居没有任何预示,相处没有任何根基,先前夏潜还为这个一时冲动的决定犹疑过,事实上他完全想太多,两个人虽然一动一静,但相处起来却没有任何突兀感。但也不能说没有难题,夏潜只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