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见此场景,微微点了点头,“洗干净好。”
吴邪顿时停了动作,带着哭腔冲他解释,“我怕你疼。”
“都被你玩了两年了,什么东西咱没碰过?你这时候倒懂得心疼我了?”
他抓着吴邪的手,拉着吴邪往前,“没事,进吧。”
吴邪听了他的话,慢慢吞吞地挺进。
终于彻彻底底进入了,两人都舒了一口气。
“你就说吧,平素这群人洗漱的地方,被咱来用来做了这个,他们要是知道,得有多想弄死咱么啊。”
“那就,把水房门弄开啊。”
“那哪能行,我就是说说,事要传出去,我还让不让你做人了,你爸妈绝对得雇人来把我做了。”
吴邪一下如骨梗喉,“那件事,没人传出去吧……”
黑眼镜拍拍自己胸口,“我本事着呢,不用担心。”
吴邪气急,“你本事大。”他发狠冲撞着他,“我叫你本事大。”吴邪越想越气,“你他妈要是本事大,能被那群……”
“哎呀,男人嘛,被捅了又不会怀孕,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再者说,这不也证明我很有魅力么?你看,我不仅招惹上你,别人啊……也引来了不少,虽然是烂桃花吧,这也证明了金子总会发光嘛。”
黑眼镜颇为自恋地摸着自己有些消瘦的脸,“天生丽质难自弃。”
吴邪气的七窍生烟,心里横亘不去的悲伤被黑眼镜一股脑气到了九霄云外。
本事,大本事。
再不堪的事到了这人嘴里,经他一番舌灿莲花,悲剧也能变成内涵的喜剧。
二十六、黑云压城
“我跟你走,我不在学校住了。”
办完事后,黑眼镜躺在盥洗池里,双目紧闭。吴邪听从他的吩咐,将水龙头全部打开,凉水涓涓涌向另一边的出水口。冰冷的水流过他肌肤,令他彻骨发寒。黑眼镜身体不停颤抖之余,感到一阵清洁的快意。
吴邪长久盯着他,不一阵两眼发黑,心生惶恐。
眼前仿佛是一条奔腾河流,两人在其中相逢又分散,他抱住河畔的一根枯木上了岸,却看着眼睁睁瞎子渐行渐远,任由这奔腾河水带着他的瞎子冲向他触不可及的未知彼岸。一切都是想象,然而两人的分离仿佛是必然,吴邪却从没有如此害怕过失去瞎子。他下意识握紧黑眼镜的手,焦躁不安地大口深呼吸着,许是被他握的疼了,黑眼镜睁开眼,迷迷蒙蒙的冲着他眉飞色舞。
还是以往的熟悉神情,瞎子轻而易举地跳上岸,紧紧抱住了在河畔全面崩溃的他。吴邪悄无声息服了一剂定心剂,吻住了黑眼镜的手背,“瞎子,我说真的……我跟你出去住。”
“小傻瓜别胡闹,出去租房子跟在学校住能一样么?处处不方便,别的不说,吃行就是大问题,你年末要考研,又苦又累的,时间耗不起,你可别在这儿掉链子。”
吴邪不以为然,“我不。你走了,我才生活处处不方便呢。”
黑眼镜摸着下巴,做恍然大悟状,“合着你小子意思是老子走了没人给你随时干了是么?”
“滚你丫的,胡扯啥。反正你要是不跟我住,我就罢学,工作也不找,就跟你耗着。”
“祖宗喂,你跟我闹啥别扭!工作考研可是你的未来,又不是我的,你跟我倔啥啊。真是,这倔驴脾气!”
吴邪心知说不过黑眼镜,索性换了一个政策,开始怀柔。吴邪抬起黑眼镜冰凉的手,脸颊蹭着他的掌心,语调轻柔,“瞎子,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算上高中,咱俩也在一起四年了。也算老夫老妻不对,老夫老夫了。两口子嘛,肯定你跑哪儿我跟着住哪儿,没道理两地分居让你一个人独守空闺啊。不说我自己,你跟我分开,你就不会不习惯么?你看,我虽然没啥用,给你暖被窝也挺好的。多我一个不多,你知道我的,我胃口不大,不跟你抢饭吃,你也别嫌弃我是个学生挣不来钱,我可以打工的,真的,我肯定不拖你后腿。”
“我……”
黑眼镜一时语塞,看着垂头把玩他的手的吴邪眼睑投出一片浓密阴影,温柔异常。感受到他的注视,吴邪抬起头,眼眸湛亮,神情恳切,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狗,用尽心思冲着主人伏低做小。
黑眼镜心里涌上一股热辣辣的酸楚。或许真是经历的变故太多了,他人待他的一点点好意都要用尽每一分精力去感受消化。而吴邪总是不同。像是习惯,他对吴邪好是理所应当,同时他亦不求回报。
而眼下吴邪狗腿子一样带着点低三下四的意味求他,求他让自己对他好。黑眼镜心里感动的发疼,狠话都说不出来,更不用提劝阻了。
心口突突跳着,一下又一下的泛着疼。他的视线模糊,又不好做出其他反应,生怕在吴邪面前出出尽洋相。他拼命忍着即将到来的汹涌情感,吴邪察觉到他心思,再见他这幅模样,瞬息恍如隔世。
高中偶然得到了他的一点好意便强忍着感动,整个人变得有些痴傻,看着还有点乖,倒是不符合那副高大的身材和狂野的长相了。
黑眼镜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强打精神揽住吴邪,边笑边骂,“王八犊子,倔不过你!他妈的,好像是老子从大户人家拐黄花大闺女似的。你这样子真是咋看咋像王宝钏。”
“嘿,那我可是等你薛平贵凯旋归来的那天。”
“带回来个公主,不怕?”
“大不了三人行么,反正你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