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邮箱,内容也很简短:“凌晨两点去看你,早点睡等我。”
估计除了颜透也没别的可能了。
陆青衣拿着手机愣了愣,转瞬就把邮件删掉,把新学校的资料也从包里拿出来,卷一卷就扔进了车站边的垃圾箱。
自欺欺人这个词太有意思了,发明这个词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倒霉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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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透的家世强大,本人也讨喜,从前到哪里都被举双手欢迎,如今却要偷偷摸摸趁着夜黑风高去拜访才不至于被赶出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特意避开了小区保安的监视,翻墙绕了个远路,很小心的打开门。
本以为陆青衣肯定迷迷糊糊的睡着,不料厨房里却亮着灯,还传来轻轻的歌声。
“怎么不休息?”颜透走近,温柔的拥住他。
陆青衣似乎被吓到,顷刻就把拿在手里锅盖盖回去,定了神才拉下耳机说:“谁让你告诉我你要来,心里有事怎么睡得着?”
“在干什么?”颜透问了,注意力却似乎在他白皙的脖颈间,一直落下细细的亲吻。
陆青衣多少不解风情,红着耳朵推开他道:“给你做点吃的,这么晚也许会饿吧。”
颜透哀怨的靠在橱柜边道:“好惨,这么多天才能见一面,还跟做贼似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也不过如此。”
陆青衣摇着头轻笑,不理他的疯话,只专心煮着锅里的汤水,享受这难得相聚的安宁夜晚。
窗外寒风阵阵,屋里面却温暖的过份。
颜透懒散的躺在陆青衣旁边,一直对着灯光拿着他修长的手慢慢欣赏,闲聊了许久才忽然认真问道:“你爷爷身体好点了吗?”
陆青衣生活很规律,已经困的半睡半醒:“恩……好多了,怎么了?”
“没事。”颜透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忽又支起身子吻过他的手问:“那你的伤好了吗?”
陆青衣勉强睁开眼睛,半晌才意识到他讲什么,不好意思的恩了声。
颜透的表情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谁知陆青衣紧接了又讲了句大伤他自信心的话:“那种事有什么好的,难受……”
而后看到颜透表情不善,又和要上刑似的侧过脸闭上眼睛:“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吧。”
话虽如此,细细的脖子却使了劲儿似的崩着。
颜透僵了片刻,最后泄气道:“别搞得像我要强(和谐)暴你。”
陆青衣这才小心的瞅向他。
颜透忽然坐起来:“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然后就跑下床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来问:“喜欢吗?”
是欧洲某大牌特意针对中国市场推出的跨年款情侣手链。
精细的红绳串着玉石制的茶花形小坠,很传统,又时尚。
陆青衣看得愣住:“你怎么知道……”
这正是那日他想给彼此买的东西,恰巧日本没去成,零花钱富裕的没处用。
“我看到你在我电脑上的网页浏览记录了。”颜透笑笑:“帮林哥哥翻译了一大堆文件才凑够的钱,是我自己赚的。”
“谢谢。”陆青衣也露出笑意,半是因为他用心意,半是因为已经糊涂到见他做什么都开心。
颜透先给自己胡乱的套上,而后又仔细的把另外一条扣在陆青衣的手腕,手链的殷红和碧绿让他的肌肤更显白亮剔透,见了便忍不住吻上去,吻得陆青衣轻声发笑,而这笑很快便消失在随之而来的又一阵深吻中。
暧昧的火焰遇到空气就开始燃烧。
总是被人迎合的颜透当然在□上也甚少顾及对方情绪,但听了刚才陆青衣的话,他很快便感觉到了种危机感:要是这次还不能让他舒服,那自己以后的“幸福”估计也就别多指望了,所以将前戏做得格外用心。
陆青衣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呼吸越来越急促,灯光映着□的肌肤,明亮的水痕从胸前一直蔓延到小腹,显出了种颓迷沉醉的美。
他脑袋里本是晕晕的,却在朦胧间诧异的感觉到颜透吻上甚至含住了自己稚嫩的yù_wàng,惊得终于发出含糊诱人的恩恩声,努力推搡着他的肩膀。
可惜作为可悲的下半身动物中的一员,陌生的酥麻与冲动就像大坝上出现的裂缝,以光速般的效率统治了陆青衣所有的感官,很快就惹得他失了力气,红着脸紧抓着床单,漂亮的长腿茫然的在颜透身上轻蹭,只觉得自己像是跌进黑洞,不断的堕落、堕落,却永远没有尽头。
恼人的快感不知何时达到巅峰。
陆青衣整个人像断片了似的空白,在努力的喘息间终于感觉到颜透用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抹着湿凉的东西,顿时想起上次的鲜血淋漓,原本放松的身体顷刻紧绷。
颜透伏过来吻了吻他发烫的脸颊,低声道:“不怕,抱着我。”
陆青衣听话的搂着他的脖颈,臀被抬起,而后便是逼的他快要窒息的深深的进入。
“别哭了,再也不弄疼你了。”颜透吻掉他的眼泪。
陆青衣这才发现自己又没出息的哭了,立即用力拥着他,哽咽的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