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喝点水?”
“不吃!我也不喝水!你别烦人了!”
闹到半夜才睡觉的结果是第二天白阮带着老两口来看简单的时候,简单还睡的四肢大开口水横流。
简妈妈帮简单盖好被子,心疼的捧着简单的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昨天董舒说只是夹到,今天才知道是骨头裂了。
“哎呀,会不会长不好了啊?”简爸爸多嘴了一句。
“少给我瞎说!你少说两句会死人啊?”简妈妈一听就急了,眼圈都快红了。“我们家小简是学美术的,手指头伤了怎么办啊。”
白阮赶紧安慰老人家:“没事没事的,几个星期就长好了,小简身体好长的快。”
“小阮啊,你在公司多帮帮他,他年纪又小又爱闹别扭。”简妈妈把简单的手小心的放在被子上,心疼的不得了。
“我知道的,姨你放心好了。”
“要不是有你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他来这么远的地方啊。他人迷迷糊糊的又不太喜欢动弹,真是让人不放心。”
老人家总是不放心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天天看着总是絮叨看不见又挂念。简妈妈三个小孩,最小的是简单最不让人放心的也是简单。
简单哥哥现在在美国工作定居,简单姐姐也因为ceo的原因去了洛杉矶。两个大的飞了很久也就不担心了,最小的在身边就事事挂心。
飞机是上午九点半的,老两口来了一趟就得坐飞机走了。简妈妈让董舒不要叫醒简单,让他多睡一会,还嘱咐董舒过年的时候要记得和简单一起回家过。
简单醒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习惯性的用右手抓头的时候戳到手又是一阵哀嚎。不过董舒反正不在叫疼也没人安慰,小小的感慨了一下就去洗脸了。
随便用水泼了泼脸去厨房找好吃的,锅里有煮好的面条还是温的。简单用筷子夹了半天都滑溜溜夹不起来,干脆拿手来抓。
董舒回来的时候简单已经在沙发上吃零食吃的一地渣,电视上正在放无聊的喜剧,简单的笑点低的要死笑着笑着就戳到手,疼到就刺溜一下然后继续笑。
“啊,董舒你回来啦?你去买菜啊?啊哈哈哈哈,我去,这个好好笑。哎呦!我的手!”
“爸妈坐飞机回去了,我去送他们。”
“啊?!回家了?你怎么不叫我?”简单把零食堆在桌子上,惊叫着跳起来。
董舒换好鞋子挂好外套,摸摸简单的毛:“妈说你手疼,多睡一会好。”
简单嘟嘟嘴:“那也该叫我……”
“我的错,对了,妈说过年的时候回家过。”
“是啊,快过年了……”
简单是请假了董舒没有请,董舒是试用期不好老请假,昨天请了一天今天就得去上班了。董舒不在家简单看了一会电视觉得无聊就回卧室上网了。
不好打字也不好用鼠标,电影又不想看,想作图也没法做。简单怒的拍桌子还疼着自己了,滚到床上咬枕头泄愤。
枕头拿起来还带掉了一个包,捡起来发现是简妈妈在超市买的购物袋,袋子里是简妈妈拿来的几万块钱。
简单摸着那几叠钱觉得眼睛酸酸的,简妈妈年龄大了不会用取款机,每次去银行都得拿着老花镜看半天。生活费都是老哥老姐从美国寄过来,简妈妈怕他吃亏,两家都要着生活费给他,房子存款早都定好遗嘱给他留着怕他吃亏。
爸爸妈妈真的都年纪大了啊。
一个人在家是很无聊的事情,电视又老是在广告时间插播电视剧,看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好的。去翻冰箱翻得乱七八糟简单也懒得往回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可乐,倒是发现一张小字体压在牛奶下面。
冰可乐都没收了,记得把牛奶放到微波炉转一分钟再喝,我晚上晚一点回来。
董舒
简单对于一切要动手的事情都深恶痛绝,没有冰可乐喝冰牛奶也是一样的,反正重点是冰这个字。
在家作了一天,到了晚上来家里的不是董舒是白阮。白阮拎了一袋子血淋淋的大骨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薯片可乐啤酒巧克力来探病。
“这个骨头炖汤喝可以固骨头,你叫董舒给你炖了,对了,姨给我打过电话了。”
“干嘛不给我打。”简单伸了自己的手指头给白阮看,白阮翻个白眼给他把可乐拉环拉开。
“你忘了是谁闹了一天的脾气?姨说反正马上就到你生日了,这个钱就当你生日礼物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简单没说话,自顾自的去翻零食袋子。白阮揉揉他的乱毛:“你知道你妈就爱担心你,简竡又不用养儿子了,多的钱给你有什么不好的。”
“……哼。”
“好啦好啦,我再给你凑一点就能全款了,现在贷款多费劲得多给银行多少钱呢。我觉得其实应该再问简竡要一点钱,要给你买也不买个好的。”
简单拿着第二罐可乐给白阮,看着白阮那个微妙无比的表情有点小不确定的问:“我怎么从原来就觉得你不太待见我哥?”
“啊?哪有啊,我一定都不讨厌你哥。”
“是吗?”
“是啊!来来来,喝可乐喝可乐。对了,我家的电视坏了,今天在你们家看球赛啊!”
董舒下晚班带了外卖回家,一开门就闻到屋子里一股烟味酒味。走到里面发现白阮和简单兴致勃勃的在看球赛。
整个茶几上堆满了零食袋子和啤酒罐,白阮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个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