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卓如初手里的剑用了一分力,邬夜雷的脖子见红了。
邬夜雷皱皱眉,这人竟怀疑他。抬手拨开卓如初的剑,他不悦地说:「是就是,我何须对你使借口。我在屋里等了你一个时辰都等不到你,要不是你不来见我,我也不会这么做。」
接着,他弯身亲自扶起已经哭不出来的婢女,把她推到大天的怀里说:「去给她拿一百两银子,再给她做几身衣裳。」大天赶紧带着婢女离开了。
毫不惧怕卓如初的冷脸,邬夜雷上前一步搂住他,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是这样,所以若不想我再为难谁,你得时刻能让我找到。」
把剑塞回剑鞘,卓如初的回答是转身就走,不想再看到这人。
「如初!我不是开玩笑。」站在原地不动,邬夜雷的眼神有了狂乱。
卓如初的脚步停下,胸膛剧烈起伏。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看得王府一众人等是心慌不已。谁还会去管王爷对个男人纠缠不休,只盼着王爷不要杀人就好。
僵持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卓如初再次抬脚,方向却是初风院。邬夜雷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大步跟了上去。
走到卓如初的身边,邬夜雷伸手揽住他的肩,卓如初挣开。邬夜雷低笑两声,再揽上他的肩,卓如初仍是要挣开,邬夜雷却用力揽紧了他。
就这样,一个不停地挣开,一个使劲把对方往怀里揽,犹如刚刚闹了别扭的小情人,直到两人进了肃风堂。身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也很是疑惑:卓少爷究竟躲到哪去了?
坐在炕上,卓如初垂着眸,看也不看邬夜雷。一人在他跟前站着,两手撑在他的身侧,把他包了起来。过了会儿,那人弯身,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静谧的气氛围绕在两人的身周,渐渐的,卓如初眉心间的不悦消散了。
「你要见我,千般容易;我要找你,却得煞费苦心。如初,你就真的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邬夜雷的声音中透着失落与委屈。
卓如初的眼神微微波动,依稀看到了一个少年紧紧抱着他,哀求他不要赶他走。
那一天,少年亲吻了同是男子的他,即使再不晓人事,他也明白那样是不对的,几乎可说是看着少年长大的他无法接受,把少年丢出了屋子,叫他立刻下山。那一天,少年跪在他的门外,一遍遍说着爱他。
邬夜雷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不管对别人多么心狠手辣,可面对卓如初时他却什么手段都使不出来,尤其在他得了卓如初的身子后,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这两天脑袋里总是时不时地晃过一些画面,一些一位神似他的少年与卓如初在一起的画面──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甜蜜。
即使心底猜到那少年就是他,可什么都忘了的他却无法克制地嫉妒起了少年,嫉妒「那人」可以与卓如初那般亲近,嫉妒卓如初对「那人」的信任、对「那人」的不同。
卓如初紧绷的身体放缓,握着剑的手也松开,他淡淡地说:「我认识的邬夜雷,长得不像你,性子不像你。你不记得我,我与你也不相熟,你我认识不过半个多月,总需要些时日。」需要些时日再重新了解彼此,重新学会如何迁就对方。
邬夜雷的嘴角扬起笑,双臂收拢,带了点威胁地说:「如初,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想杀人;看不到你,我就想见血。你可以不跟我进宫,你可以出去溜达,但别叫我找不到你。」
秀眉蹙起,卓如初一半妥协一半严肃地说:「现在,人人都恨不得杀了你,我会保住你的性命,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
保住他的性命……这人是说不离开他吗?
邬夜雷抱紧卓如初,点头如捣蒜:「只要你别让我找不到,我绝不会无故杀人。不过若有人杀我,你不能叫我束手待毙吧。」
「你不再作孽,谁又会杀你?」卓如初刚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划过寒光。
邬夜雷讥笑一声,说:「我做与不做,要杀我的人也不会少到哪去。我答应你不乱杀人,但若有人要杀我,我做不到手软。」
以为卓如初仍会劝说他,没想到邬夜雷等了一会儿,却听到对方说:「不取人性命最好,若是情况危急自保之下,我不会怪你。」
邬夜雷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几声,啃着卓如初的耳朵说:「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推开邬夜雷,卓如初总是苍白的脸上多了两抹红晕,耳垂极为敏感的他只要被人轻轻一舔都会令他气喘,更别说被啃咬了。
邬夜雷岂不清楚卓如初身上哪里最敏感,他自然是故意的。虎躯一扑,把人扑倒在炕上,他直接舔上卓如初的脖子,轻易地把卓如初压在了身下,为所欲为。
单薄的白色绢袍飞起,接着缓缓落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一件件衣裳压在其上,最后掉下来的是两条裹脚布。
每当这个时候,总是被卓如初压制的邬夜雷都会雄风大振。舌尖挑逗卓如初胸前的两抹红蕊,成功地令对方化成一滩水,邬夜雷使出浑身解数挑逗卓如初。
卓如初开始还能忍着,渐渐的声音就克制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他默许了邬夜雷在大白天就对他发情。
在性事上卓如初不保守,但也不豪放,他可以接受邬夜雷舔他的性器,却绝对无法接受邬夜雷舔他的后蕊。邬夜雷从第一天与卓如初欢好时就下意识地记起了他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