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初央年应了他一声,因为喉咙很干,发出来的声音也有些奇怪。
明明有事却说没事,苏七辰在心底叹了口气,可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初央年却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径自朝着楼上去了。
他们有那么多的交集,偏偏在情绪上面根本没办法照顾到对方。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苏七辰也想不到了,只记得,他刚开始和初央年一起工作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两个人说不上打打闹闹,却也比现在放得开。
苏七辰愣愣地跟在后面,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去计较儿女情长,顺其自然是最好的。
两个人上了楼还没动作,初央年的手刚抬起来,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声音。因为心不在焉,所以他也没有感觉到屋内是有异能者的,一时间,门外的两个人倒是只好看着门被打开了。
见证奇迹的时刻,里面的人把门拉开,看到他们二人,也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你们怎么来了?”
不等面前的两个男人回答,她顺势又惊叫起来,傻笑道:“你们两个人……该不会是知道这里没人所以特地过来幽会的吧?”
“你的脑子里有没有正常一点的东西?”苏七辰觉得,这孩子的脑浆都堪称是极品了,云繁能够忍受她这么久也真的是不容易。
或许是看到苏七辰的表情不善,乜孒也知道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不妥,把门大开以后请两个人进来了。
初央年和苏七辰就是过来看看的,一开始也没指望这里会有人,所以见到乜孒的时候,心里自然就有了疙瘩。
乜孒倒是像个主人一样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没个歇,折腾了大概有三四分钟,才坐到二人的对面,一脸笑意地等着他们发话。
这种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尤其是看到乜孒脸上流露出来的看好戏的表情,就连一向坦荡荡的苏七辰都被她弄得尴尬起来。
“师太,你怎么在这儿呢?”初央年喝了口水,低声说道。
“我还没问你们呢,你们倒是先问起我来了。”乜孒扬起眉毛,好似压根没有把他的问题听进去一样。
本来就是老师的地方啊,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顺便看看她有没有回来呗,还能怎么样?
“她回来过吗?”苏七辰把目光转向乜孒,直截了当地问道。
乜孒有些诧异,然而转念一想也反应过来了,忍不住苦笑:“没有。”
又要找老师对峙吗?上次的事情之后,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谅我。
瞧见她欲言又止,苏七辰心中有疑:“你怎么知道她没回来过?”
“看房间不就知道了吗?”乜孒打着哈欠,整个人像是半靠在沙发上的,像是无骨的鱼一样。
也许是觉得这个问题太无聊了,一直没吭声的初央年终于忍不住解释道:“云繁是个强迫症,还是chù_nǚ座的。”
陆知遥是洁癖,饶是如此,也没有云繁来的麻烦。别以为这不是个事儿,只要是和以前的陆知遥以及现在的云繁一起住过的人,都觉得那是一段不愿意再回想起来的往事,甚至有人因为阴影而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她们。
但是,陆知遥的洁癖在云繁的强迫症面前可以说是不堪一击了。虽然天生的弱点很难克服,不过,为了能够更“和谐”地与人相处,陆知遥做了一系列逼迫自己的强化训练,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一段时光对陆知遥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了。
和陆知遥相比,云繁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因为她是独来独往的人,她的心情也不会因为其他什么人而起大的浮动。
所以,陆知遥改了,云繁却依旧。若是云繁看到自己的房子里面被折腾成这样,绝对是把乜孒吊起来打都不解气的。
乜孒刻意把房子里搞得一团糟,就是为了等云繁回来的时候能第一个得到她的消息,尽管她心里很清楚,云繁和初央年做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原村那边也一定会盯紧,可她背叛了云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是的,说点什么好啊,要抓狂了。
乜孒经不住诱惑,抬头看了两次初央年,她倒是没觉得初央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感觉他的脸色有点差了。
乜孒一直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话也是挺好的,只可惜,天妒英才啊,非得把她生成个女孩子,要不然她直接出门勾个男人就走,多豪气。
苏七辰听到乜孒内心的咆哮,起初也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来化解这尴尬的气氛,不过,因为实在是想不到话题,也只好作罢了。
年年的样子好奇怪,不会是……昨天晚上被爆了吧?完了完了,鼻血要出来了!
苏七辰无疑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却在这个时候被乜孒的鼻血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真的是想什么准什么。
乜孒也不顾还有两个大男人在,踢走了鞋子飞奔进洗手间洗鼻子去了。
“我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再和她坐起了。”苏七辰叹了口气,多少都有点无奈的意味在里头。
初央年没吭声,就跟着哼哼了一下,要说之前苏七辰还不在意的话,现在这个时候他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了。
双颊绯红,眼睛半眯着,初央年这时候真的像极了纯情小羊羔,不再是那么不苟言笑的模样,与初见时的样子重合在了一起。
虽然难得见到初央年这样的一面,苏七辰也很想好好欣赏一番,可他理智还在,连忙走到他边上,拿肩膀过去给他靠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