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嫌我——”殷灼枝止住话头,咬牙道:“你走开!”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膝盖压住他的双腿,荆紫云按住他的肩膀,与他四目相对。
殷灼枝望入他眼中,想要瞪他,然而看进他眼里时,一种古怪的情感弥漫开来,竟与对着荆不镀一般无二。
那是情爱。
“你……你……我……你……”
殷灼枝怔怔然半晌,对自己心中所感吃惊。荆紫云才情容貌俱好,那是不错,可是他为了荆不镀的缘故,对他好感不多,就算荆紫云把梅花刺偷来送他,那也不足以让他动情。难道他强迫他后吟的那两首诗词真的动了他的心?
难道他真的这么容易动情?
荆紫云目不转睛地盯着殷灼枝的面庞,半晌,笑了,“灼枝,你爱我的,对不对?”
殷灼枝浑身颤抖,如何也无法说出反驳之话。他想说不爱,然而,他的心竟告诉他他是爱的。
荆紫云轻轻吻他的面颊,道:“没关系的,灼枝,你爱我便是,往后我都会对你好,这辈子我都对你好……”
嘴唇亲至殷灼枝的唇,殷灼枝张开嘴便咬了他一口。荆紫云唇边渗血,抬头离开,舔了舔唇,又很快低头吻回去,先前轻柔,之后却如狂风骤雨一般,舌尖探入殷灼枝的唇齿中缠卷他的舌,殷灼枝想避开却失了先机,只好由他舔弄。
“灼枝……灼枝……”低声唤了两句,荆紫云将他紧紧搂住,脱他的衣服吻他的肩膀和脖子。殷灼枝挣扎得厉害,然而荆紫云抱他抱得十分之紧,唇舌又往他敏感之处流连。
他的拥抱太过紧密,无法挣脱。
殷灼枝心中一酸,知道自己如何挣扎也挣扎不了,手指动了动,便任由荆紫云动作。
荆紫云将他衣裳剥了,不住吻他,殷灼枝把眼睛闭上,只当不见。
为什么他不愿意从了荆紫云?既然他都已经决定忘了荆不镀,从了他莫名喜欢上的荆紫云岂不很好?
心中是这么想的,然而身体,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
“哈……嗯……啊……哈啊……”
趴在床上,纤瘦的脊背与翘起的臀弯成优美弧线,殷灼枝抓着被褥,不住吐露呻吟。
荆紫云双手捏着他的臀,着力抽送,每一回都将那粗长欲根完全插入艳红小口,深深捣入,全无余力。
殷灼枝竖起的发都散了下来,鸦羽般的发落了肩头,双目紧闭,牙齿咬着唇瓣。口鼻间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十分火热。
殷灼枝可算初从,除却几下被他顶得狠了挣扎之外,其余时候竟任由他摆弄,荆紫云摘得胜利果实,心中激动不已,将人压在身下翻来覆去地操弄,姿势便换了七八次,面对面的姿势时总是吻上殷灼枝的嘴唇,吻得又深又狠,将他呻吟全堵在喉咙里。
“停吧……啊啊……饶了我吧……”实在没想到荆紫云会这般激烈,实在受不住,殷灼枝咬着唇挤出求饶的话。
荆紫云抱着他不断亲他,吻他耳侧,道:“最后一次……”
臀仍被捉着,那一下一下的夯弄也仍在继续。殷灼枝知道他不会立刻就停,咬紧牙关喉中发出声声呜咽。
云雨巫山,许久才歇。
蔺钦澜在画舫之外,有些尴尬地坐在甲板之上。
里头的呻吟喘息漏了几声出来,天色将暗未暗,四周静谧,眼前这人来时,明显听到了。
“你师父?”踏浪而来的人站在甲板上半晌,问了这么一句。
蔺钦澜咳嗽了一声,道:“在里面。”
“另一人?”
蔺钦澜沉思了半晌,道:“未来的师母。”
那人便也随着蔺钦澜坐在甲板之上,不再说话。
蔺钦澜好奇道:“你干什么?”
“等你师父。”
蔺钦澜略有些尴尬,然而却还是面不改色地道:“等我师父干什么?”
“他让我来的。”
蔺钦澜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只觉得这人绝对不超过二十岁,少年俊美,气势暗敛。吐纳之间气息绵长,内功深厚。明显便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想了想,没有多问他问题,而是坐在甲板上,把放在一边的钓竿拿起,继续钓鱼。
约莫过了两三刻钟,里头的人方才走出来。
荆紫云发丝未竖,衣裳微乱,坐下时颇有几分fēng_liú之态。“江教主来得好早,倒让教主白等。”
教主……江……
蔺钦澜一下子知道身边这人是谁,手一松,钓竿扑通一声,一半栽进了水里……
手忙脚乱地把钓竿抓回来。
江楚生挑了挑眉,道:“你这徒儿恁地胆小,竟还帮你守门……不过,你这么快便找到了红颜知己,我此来却没准备礼物,也算遗憾。”
“不是红颜。”荆紫云道。
江楚生讶异了一瞬,“原来你也好这个。”
荆紫云笑了笑,道:“江教主新婚不过几年,温柔乡中沉溺,想必许久不在外头fēng_liú。”
“拙荆不太懂事,先前得罪荆兄,还望荆兄原谅。”
荆紫云道:“我不会和病人计较,只不过……”顿了顿,才续道,“旁人劝合不劝分,但我却劝分不劝合,江教主,你那夫人的性子若不改改,往后会闯下大祸。尤其,一教之主的夫人没那么好当,若再这般无礼下去,只怕会开罪你教中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