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这场景,心中甚是舒爽。
那少年打够了,起身朝我走来。我见他唇红齿白,眉目清秀,眼神纯粹干净,没有妙音阁里那位妙人的冷淡疏离,是个正直好少年。
这孩子模样挺好,于是我起了勾搭之心,朝他打个招呼:“少侠好啊。”
正直好少年却是神色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叫少侠啊?”
“呃?”
少年挠挠头,羞涩道:“其实我叫白少侠。”
“……”
白少侠,真是个好名字,你爹娘是有多不疼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白少侠也是外地人,他说自己身怀家传武功,是出来闯荡江湖的,宗旨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天看见这么一出闹剧,于是体内的热血少年性质作祟,就出来挥拳相助了。
我觉着这人有趣,便问了他现居何处,告知了他我的姓名,并说今日之事真是万分感激日后要好好答谢之类。之后无甚可说,我俩大眼瞪小眼等了许久仍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便各自回家。
刚踏进门,便有小厮走到近前,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遍,看见我肩头被撕裂的衣裳,找了另外一件给我换上。
我乖乖在家里呆了一天,手里捧了本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后又觉着无趣,遂换了本艳|情看起来,渐渐入境。不由觉得作者的那个程度比我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原来我这样儿充其量算是小儿科啊。
之后天色渐晚,我便规规矩矩宽衣入睡。
我一个人睡着,竟觉得无比安心舒适,而在这安心舒适之余,竟还做了个略带些香艳的梦。
梦中的我是个五六岁的小屁孩儿,短短胖胖的腿脚迈着欢快的步子,熟门熟路地跑到妙音阁前。推了门便瞧见美人琴师坐在里头不知想些什么,面前的琴案上摆着一张古琴。他并没有弹奏,这姿态,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用五六岁小屁孩儿的身子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他面前,末了伸开手,撒娇道:“哥哥,抱抱。”
少年揉了揉我的脑袋,将我整个儿抱到他腿上坐着。柔软的指腹拂过我的脸颊,那眸中带了些不真切的笑意。他并不说话,还是我讨好似的从袖中摸出个物事,献宝一般将它递到少年面前,是一朵兰色小花,因着搁久了的缘故花瓣略略有些枯萎,然而少年却一点也不嫌弃一点也不客气,将它收了。
梦中的我高兴地笑出声儿来,美人琴师便俯下身,在我脸颊上点了一下。
然后,这个梦就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揉了揉脑袋,梦境太美好,真是不想醒。
不过那梦也真是奇怪得很,梦中与那琴师的熟识感,就好似认识了很久。
说实话,头一回见着那美人琴师时,确实是有一点熟悉感的,总觉着从前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不知怎么,现在想起来那少年,只是觉着心里头空荡荡的。我决定出去转转,看能不能调整调整。
在外头走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是往妙音阁的方向前进,收回脚,我大骇。明明是准备去东边儿的群芳苑瞧美人儿,怎么脚步不听使唤就往西边儿走了呢。
真诡异。
我嘟囔了几句,转身时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天幸灾乐祸的少年之一。待瞧清了人,我冷笑一声,熟稔无比地搭上他的肩,调笑道:“小美人别来无恙啊。”
那人可能没瞧清是我,顺嘴回道:“无恙无恙。”
我将他的下巴抬起来,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昨日瞧我热闹,瞧得挺舒爽,嗯?”
少年看清是我,立刻变了神色,一双眼睛躲躲闪闪,就是不肯对上我的眼睛。我仔仔细细地瞧着,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躲闪的模样我瞧着很是受用,挂在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拇指细细摩挲着他的下颚,笑道:“既然你如此舒爽,那公子我再出些力,叫你更舒爽些。”
说罢,便要把他往僻静无人处拉,他自然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挣扎,其实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并没有让他“舒爽”的意思。
拉拉扯扯间,忽觉臂上一痛,我立马松开少年,可疼痛感并没有消失,低头一看,却见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顶儿,有人咬我!
我甩了甩胳膊,吃痛地哼出声,看着那脑袋愤怒道:“你谁呀属狗的吗怎么见人就咬!”
那人又咬了一会儿,终于松口,抬脸瞪视我,一张俊俏面容因着气怒变得通红。这五官,这眼神,分明就是昨日那位解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正直好少年,白少侠。
白少侠定定地看着我的脸,眸子里头满满的皆是懊悔:“姚锦,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这种人,哪种人。我怎么了,不就是调戏一下水灵少年吗,碍着他什么事儿了,至于这么苦大仇深地瞪我吗,好似我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眨眨眼:“少侠啊,公子我是哪种人,你今儿个倒要给我说个清楚明白。”
说罢,垂眼瞧了瞧手上被他咬的一排齿印。这货挺狠的,牙那么利,嵌进肉里头,都出血了,我伸手揉了揉,不由皱眉。别说,还真挺疼的,天知道我最怕疼了。
白少侠从头到脚将我细细打量一遍,不屑道:“你这人下流无耻,欺男霸女,□好色,是个变态臭流氓,我昨天真是眼睛瞎了才会帮你,还跟你说了那么多话。”
我耸耸肩:“少侠,看人莫要看得太死,话也莫要说得太绝,就好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