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有民间传言:风子墨生就一副妖媚之相,长得比女人还要美丽,就连新帝都被他迷地团团转,不惜封他为王以讨他欢心。
至此,风子墨这个名字,完全成为世人不屑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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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有梨花冷冷,印入窗内,影影绰绰地落下几缕暗影,天边的火烧云像燎原的大火,一丝一丝晕染着本是蔚蓝的天空。
微微清冷的晚风吹拂而来,棉帘轻卷,发出轻微的声响,紫铜熏炉里冉冉地漂浮起白色的烟雾,似袅烟,若轻絮,淡淡的香气,笼彻整个宫殿。
风子墨抱着琴坐在地上,丝丝靡靡之音自他的手下逸出,窗外夜渐浓,最后一抹鲜红的残阳被抹掉,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在了夜空中,幽幽地散发出清冷的光华,透过树缝投射在地面上,叮叮当当地碎了一地。
风子墨脸色有些苍白,茫然的视线不知落在何方,他将南宫博雅这个名字默默念了一遍,甜蜜混杂着悲哀的情绪涌上心头。
抚琴的手一抖,感觉指尖被什么扎了一下,钻心般的疼痛随之而来,琴音戛然而止,他茫然低下头。
琴弦,断了。
刺眼的红色便这样闯入了眼中。
他抬起手,望着鲜血涌出的食指,忽然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血腥味立即盈满整个口腔。
他忽然微微笑了,伸手轻抚着那张琴,好似对着心爱的人倾诉爱意一般,温柔无比。
明明灭灭的光影里,他原本斯文俊美的面容,竟微微现出几分妖冶之色。
门‘咿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风子墨没有动,即使是背对着,他也能知晓会在深夜来访的人会是谁。
那人不慌不忙地在他对面的座椅上坐下,手习惯性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狭长的丹凤眼流露出丝丝邪魅,“子墨,可喜欢朕送你的礼物?”
风子墨垂着眼,不语。
那人也不气,只是打开了折扇,又道:“如今这天下有谁不知风子墨这三个字呢?”他笑,意有所指般。
风子墨终于抬了头,却不是看向他,幽深似海的眼神投向窗外,清幽幽地开口:“你以为这样来坏我名声,我就会怕么?”
闭了闭眼,无声的悲哀在他的眸中深深沉淀。
——从他决定背叛自己的父亲开始,他就已经一无所有,亲人、朋友,全都被他自己亲手抛弃了。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抛弃的呢?
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带起了风子墨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明明灭灭的光影中,他露出来的脖颈闪着莹润的光泽,莹白如玉。
南宫博雅眸光一沉,忽然就觉得体内热了起来,顿了一下,他邪邪地笑了起来,狭长的丹凤眼闪着魅惑的气息,站起身,朝风子墨走去。
他从来就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将风子墨从地上拉起来,在扔到豪华的床榻上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断了弦的琴失去了支撑的地方,‘碰’的一声掉在地上,孤零零地仿佛被人抛弃了般。
南宫博雅压在他身上,伸手解开了风子墨的发带,让他一头黑如墨色的发披散在豪华的床榻上,一手把玩着风子墨的发丝,南宫博雅邪笑道:“你知道朕刚看到你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么?”
风子墨没有回答他,幽幽暗暗的黑眸直直地盯着他看,南宫博雅看似心情很好,俯□,道:“第一次看见你,朕就在想象你躺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你可知道,这一年里,朕忍得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