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绚,你坐到里面去。”周裕丰说,将昭阳送到马车里面,而他则挡在,刚刚结束打坐睁开眼睛的男人面前:“今夜,你睡在外面吧。”
“他好像是个滥好人,而没有赶我下马车,你看着却不像一个好人,为什么会继续容忍我呢?”
男人身上的血腥味逐渐的淡去,他随便找了一块地方就躺下了,好像一点也没有提防周裕丰一样。
“他不是滥好人,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不赶你下马车,是因为我们不想起无谓的纠葛,你是江湖人,我们不是,有时候和江湖人撞上了,起了冲突会后患无穷,我们还要赶路,没有时间陪着你上演一出追杀和反追杀。”
周裕丰等昭阳躺下后,他也躺了下来,正好将昭阳藏在他的身后,阻隔了那个男人探索的视线。
“有东西吃吗?”等了片刻,男人忽然问道。这是第一次,他决定相信昭阳和周裕丰,他们不是江湖人,看样子也没有兴趣要将他卖出去给追杀他的人。
“陆放,将今晚剩下的干粮和腊肉拿进来。”周裕丰吩咐,不一会,陆放就将那一包干粮和腊肉递进来了。
男人拿起一块默不作声的吃起来,虽然不如他平常所吃的精致奢华,但是味道还不错,烧烤过的干粮透着一股清脆,而腊肉也很美味,让他还算满意。
昭阳早就觉得劳乏了,躺下不久就陷入了沉睡里,周裕丰侧耳倾听了一会,为昭阳又掖了掖被角才躺下来,惹得男人又看了他好几眼,才闭目养神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裕丰就睁开了眼睛,那个男人已经不在马车里了,在他曾经躺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只小锦盒。
伸手拿过小锦盒,打开,是一粒淡青色的药丸,透出淡淡的药香。
“大人,那个人在一早就离开了。”陆放在马车外轻声说道,周裕丰走出马车:“继续上路。”
接下来的行程还算顺利,他们在三天后到达了雁山脚下,周裕丰拿出宴喜给他的烟火信号点燃,红黄绿三道彩色的烟火直冲云霄,约莫一刻钟后,从雁山上传下来隐约的笛声,笛声清浅却犹如在耳边吹奏。
“晏子就在山上,我们上山。”周裕丰听到笛声后,不由的大喜:“齐绚,来,我背你上山。”
他们一行人在一个时辰后,才登上了雁山峰顶。
峰顶上很简约,一座结实的茅草屋,栅栏门,有绿色开着小花的藤蔓,蜿蜒在栅栏上,院子宽敞铺着石板。
一个带着面具身材修长的男人,带着两个小药童站在栅栏门外,看到他们上山,就问周裕丰道:“你就是拐走宴喜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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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六十大寿办的隆重,齐国各地官员纷纷送上贺礼,京官们,世家大族还有亲王,郡王们,以及他们府里有诰封的贵妇人们,除了奉上贺礼之外,还按照品级去皇太后居住的慈宁宫里拜寿。
后宫里以周贵妃为首,带着诸妃嫔们先到了慈宁宫,一起一起给皇太后拜寿,恭祝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接下来是王妃,郡王妃,公主,郡主们,也是一起一起的拜寿完毕,最后是各府里有诰封的贵妇人们上前拜寿。
皇太后虽然已经六十了,但是身体康健,精神也好,笑着让拜寿的贵妇人们起来。
武帝携昭阳过来慈宁宫,昭阳送上的生辰贺礼,是他画的一幅寿星图,虽然画的栩栩如生,但是跟其他人送上来的价值连城的生辰贺礼相比,昭阳的寿星图就显得寒酸了。
皇太后虽然笑着说好,但是她的眼底还是掠过一丝不满,昭阳是太子,虽然说年纪小,但是只要他向武帝开口,武帝定会准备上等生辰贺礼,来敬献皇太后,或者跟昭阳外祖家要也可以。
偏偏昭阳没有向任何人开口,他的外祖虽然一早进宫,问要不要给皇太后准备贵重的生辰贺礼,却被昭阳断然拒绝了,而武帝却没有过问他准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