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让自己泻火的对象,那个很陌生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身体,是虚桐?
他居然上了一个神仙……
虚桐的外表和内心都像个小孩,对他做了那种事,让人不得不产生负罪感;可他的实际年龄……将近五百年的修为,怎么说也有五百岁了吧,也就是说,自己上了一个足足五百岁的……
天呐不要这么重口味好不好!
最最重要的是,他之所以不让沙宣跟虚桐进一步发展,就是因为自知人和神仙实在不靠谱儿,可自己却对他出手了。虽然当时情况非人力能控制,但事实就是事实,他段越然绝对不是喜欢找借口抱怨不敢负责任的男人,但问题是……一个神仙,让他怎么负责?
“桐桐,你说的……”
话还没说完,虚桐就逃也似的跳下床跑出了屋。段越然跟过去,见他背对着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仍是低着头,露出的一截脖子都是通红通红的。这小神仙脸皮薄得有点儿过分,但也怪不得他,发生了这种事,还要摊开来说,谁能受得了。
“桐桐……”
“越然兄你莫要再说了,你明明知道了当日的真相,却一直瞒着我,是想看我笑话么?其实这事我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你是我在人间的恩人,恩人有难,我自当相助。即使被你那样对待,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现在居然告诉我我怀了胎儿,这怎么能行呢……”
“你自己看不出你怀孕了么?”
“那你可能看到自己的模样?”虚桐不忿地反驳,复又小声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有这样的体质,哪能联想到,不过现在看来……确是怀胎了没错。”
室内沉默半晌,段越然在虚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虚桐又将头往里面扭了扭。总之如今是没脸见越然兄了。段越然一愣,若是平时,看到虚桐这样子,他一定会笑出来。
“桐桐,你不用担心这么多,我……会好好对你的。”
段越然其实并不清楚自己说出这句话是出于什么心理有什么目的,好在虚桐也没有领会其中的内涵,现在他光是气愤都不够呢。“我也是个有担当的神仙,这是我自己的事,越然兄不必多虑。”
“这怎么能是你自己的事呢……”段越然自言自语着,“对了桐桐,其实我只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并不知道详细情况,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虚桐一怔,那种事能详细讲吗?干
19、包子的归属 ...
脆不说话。
“不是,”段越然也发觉这像是在欺负他,“我就是想心里有个底儿,毕竟我也有知情权的。”
虚桐这才不情不愿提纲挈领地讲了一遍,重点突出段越然多么的过分以及他多么的弱小。其实这些也不用他说,单单联系起那身霸气的痕迹段越然就知道了。
不过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桐桐,你为什么要做出我跟文之祺做了的假象?”
虚桐一撅嘴,“我不像你,发生了那种事,自然是很难为情的。”
段越然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种什么心理。对于给虚桐留下痕迹的那个人,之前他是有些在意的,现在……似乎是有点儿释然了。可他明明就没有,也不可能对虚桐产生某种异样的情感,只是因为他在这里,便决定要好好保护他。
虽然孩子的事确实比较麻烦,但稍微看开点儿,也并非解决不了。
悄悄走到虚桐身后,趁他没逃跑就赶紧把人抱住,轻声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就别再纠结,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眼前的事,照顾好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知不知道?”
虚桐低头不语,突然觉得这屋里的气氛很压抑,好想出去透透气。
晚上段越然特意看着虚桐进被窝睡下才回屋的,虚桐仍然乖乖的很听话,看样子虽然心里还在别扭,但也算是默认了。第二天早上段越然上班前准备好了营养丰富的早饭和午饭,叮嘱虚桐早饭要趁热吃,中午把午饭在微波炉里热一下,下午回来自己再做新的给他。又交代他记得按时热药喝才离开。只是出了门,却仍是有些不放心。
果然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妥——
早饭和午饭丝毫未动,前一天晚上晾好的药也在厨房放着,段越然不知道那家伙又突然闹什么别扭,进屋一看人正在床上缩着,仍是背对着他。
“桐桐,怎么一天都不吃饭,药也没喝?你现在不吃饭是不行的知道吗?”
段越然走近了一拉他,吓了一跳。虚桐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嘴唇发青,身上一层汗,两手按着小腹,四肢却有些僵硬,像是动不了了。
“桐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肚子疼吗?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虚桐立刻制止,只是声音也很虚弱,“不要动我,很快就好了。”他拼命把头埋下,哎……浑身动不了的感觉真不好。
看他那么坚持,段越然只好听他的,将人平放在床上,拿纸巾擦了擦他头上的汗珠,“你这是怎么了?而且不吃饭不喝药,到底想干什么?孙教授说胎儿情况不稳定,一定要吃药。”
虚桐别开段越然的目光,那些话里的关切,他似乎并不太懂。
“我刚才是想施法打掉胎儿的。”
段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