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在床上,简直就像换了个人,温柔而又耐心十足。
十分钟前,袁艺在他的舌技之下已经射了一次,可这个男人秉着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又给客户进行了加时服务。
实在是……够周到的……袁艺窝在枕头里半死不活地喘着气,开始还喊着不要不要,到最后只剩下乖乖享受的力气。
袁艺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伏在自己身上认真耕耘的男人。他除了在刚进门时脱了一件西装上衣之外,再没有半点脱衣的意思。
……他不打算跟自己做到最后?
袁艺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怎地,觉得有点安心。
在第二次解放在傅征嘴里之后,年轻人终于累得连话都说不出。
傅征坐在床边,紧了紧衣领和袖口,低头看了看手表。
“下午上课就早点过去,如果没力气,就接着睡。明天上午十二点会自动退房。”
袁艺从床上爬起来:“那个……”
“不满意?”
“不是。”袁艺脸一红,“钱我这个月已经没了,下个月……”
“嗯。”傅征从壁橱里拿出西装,重新穿在身上,“既然这样,就下周见吧。”
袁艺一愣:“下周还要?”
傅征回头看他:“我以为年轻人天天都要不够的,你还嫌多?”
袁艺咳嗽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这……这房间多少钱?”
傅征愣了愣,仰起脸来想了一下,才说道:“这次就算你优惠了,房钱我出。”
“哦……”袁艺点头,他身上就一张学校饭卡,让他出钱也没有啊。
“还有别的什么事么?”
“没了。”
“再见。”
男人说完,轻快地关上房门,脚步声隐在地毯之上,很快消失在门外。
袁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这一场战役打得他已经四肢无力,大脑已经容不得任何思考余地,很快就倒在了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六、
下午四点还有两节大课,袁艺没敢多睡,迷糊了一阵就离开了宾馆。
之后就一直出于心神不宁的状态。
晚一点儿的时候,男人发来信息问:“有没有回学校。”
袁艺打了两个字了:“回了。”
男人那边回了个好字,再也没别的消息。
袁艺抱着枕头想了半天,信息在对话框里删了写写了删,最后才终于又发过去一条:“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消息刚刚发过去,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袁艺手忙脚乱地按了接听。
“说。”傅征在电话那头简短的命令,袁艺简直能想象得出他那种鼻孔朝天颐指气使的德行。
“其实……我还是觉得一个星期见面一次有点多,我们最近学校课很多,很忙的。”
“大一学生很忙?”对方带着笑意说出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点蔑视的成分隐含其中。
袁艺蹲在冲凉房里,靠着门板压低了声音说:“……你有没有跟我妈分开?”
对方安静了几秒后才答道:“你需要给我点儿时间,我不可能毫无征兆地就提出决裂吧。”
“但是你已经……!”
“我不会再跟她发生关系了,这个你放心,我会履行约定。只是很多事情得慢慢来,分手也得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吧?”男人顿了一下,又说,“或者你觉得你妈妈的心情和面子也无所谓,那我倒是可以干脆一点。”
“……哎……还是别了……”袁艺被他搞得晕乎乎地,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总见过电视里那一套玩意,男人或女人绝情甩手不干了,另一方在后面要死要活的有不少。袁艺可不希望年过不惑的母亲也这样歇斯底里玩地挽回爱情什么的,“那就照你的方法吧……需要多久?”
“半个月。”
“……那等你搞定咱们再见面好了。”袁艺抓了抓头发。
“为什么?”傅征笑道,“我们是纯交易吧,还需要坚持一对一的原则?”
袁艺说不出话来。
他也知道自己那点钱根本不够包养一个男公关,傅征要是想维持现有的生活水平不下降,肯定还是要去接别的工作的。袁艺倒是不在乎,只要傅征不缠着老妈,跟谁搞都没有所有所谓。
“没有别的问题的话,下周三我去学校接你。”
“哎……”
袁艺抓着电话支支吾吾,这个那个了半天,傅征终于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