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锦戎不拘小节:“程勋给我们解释过了,你家里有事。来来,你就坐小天旁边,刚好,前段时间你照顾小天辛苦了,待会让他给你好好几杯。”
虽然吃的是西餐,但传统的酒桌文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邢天面前是一盘巨型的澳洲龙虾,虾身颜色鲜亮,绯红色的硬壳上点缀着几片果蔬雕刻的装饰品。邢天优雅地选中一条虾腿,挑出细嫩如雪的虾肉,偷偷用勺子放进燕子潇盘中。
邢天家教良好,从小受西方礼仪的熏陶,西式的餐桌礼仪并不赞赏给他人布菜,但邢天此时一点也不想遵守那些刻板繁缛的条条框框,给心上人剥块虾肉,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要求。
镶着金边的瓷盘中多出一块肉,燕子潇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邢天一脸宠溺,凑到燕子潇耳边笑道:“给你剥的。”
燕子潇没说什么,他其实不想领邢天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情,只不过忍住不发作。
饭局很快进入小高|潮,正餐结束后,等甜品的时候,路锦戎他们已经聊得兴高采烈,话题从艺人、电影、娱乐圈再到近几年的国际经济形势等自如切换,只有燕子潇和邢天,没有参与。
燕子潇觉得胳膊接触到一块烫热的物体,是邢天的胳膊“无意”擦过。
邢天轻声问:“燕指,你有个孩子吗?”
“嗯。”
“听说你一个人抚养?”
“嗯。”
“男孩儿?女孩儿?”
“男孩。”
“呵呵,燕指真有福气。”邢天说完这句,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心情立刻觉得不爽,燕子潇有儿子,代表他是有过女人的,那个女人也许是燕子潇的前妻,也许是燕子潇未婚先孕的对象……一想到燕子潇和别人翻云覆雨的画面,邢天就浑身难受,开始对那个未曾见面的小孩产生排斥和抵触的情绪。
邢天举起盛着红酒的水晶高脚杯,皮笑肉不笑:“燕指。”
燕子潇端起自己的酒杯,象征性一碰邢天的杯子,喝了一小口。
邢天不满道:“不行,你要干掉。”
燕子潇冷眼望着邢天,邢天表情单纯无辜,他把自己的空酒杯放在餐桌上,笑得灿烂无邪。
燕子潇只好喝完杯中剩余的红酒。
邢天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燕子潇,比如:
“燕指,你为什么要当武指,这份工作危险又辛苦,还很容易得职业病呢?”
“偶然的机会。”
“可以说给我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