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着手声音嘹亮地看着房顶说道：“大傻瓜，吃冬瓜，吃了一个掉了仨！大傻瓜，笑哈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傻瓜傻瓜大傻瓜！”
大殿内立刻静的不能再静。
其实最后一句我是真的很想说成“凌澈就是大傻瓜”的，想了想忍住了。
【10】装个模作个样
就这样，皇上大人脸黑掉了，皇后姑姑惶恐了，凌澈生气了，老爹冷汗了，陌泣乐爆了，陌炎愣了，二娘晕了。身后两道探究的目光，不用看也知道是凌辰的。其他人，都面部表情抽搐了。
我有些小失望，本姑娘说的多好啊，竟然没有人笑！
我左前方一个大臣愤然起身，怒道：“陌笑！你竟然装疯卖傻敢当众侮辱二皇子，该当何罪！”
装疯卖傻？
我在心里翻个大大的白眼：你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皇上皇后皇子公主们都在这呢，轮得着你来教训我。我再怎么说也是皇上钦定的二皇子的人了，我说大叔，你这么说我，不就是在煽皇上大人嘴巴子吗？
装疯卖傻，呵，我都装了多少年、卖了多少年了，你才发现啊~
果然，就这个大叔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人没有附和的。除了...
“哗啦”一声，我面前的桌子被掀翻了。
“陌笑！你是故意让我出丑的吧！”
凌澈满脸怒火地冲我吼着，丝毫没有皇子的风范。
凌澈这个家伙，竟然做出掀桌子这么没风度的事情，还是对我一个傻子。
不过这才是他的“本性”不是吗？一个暴躁、爱面子、被皇上大人宠坏了的小孩——至少他给别人的映像一直都是这样。
皇上大人终于脸色阴沉地开口了：“澈儿...”
就说了这么俩字，就说不下去了，只是看向我。
好吧，皇上大人，我知道你是想求我啦，但是碍于面子说不出口嘛。
你看我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纯洁善良的好孩子啊。给你个台阶下啦。
我咧开嘴就开始哭，冲着皇上大人喊：“他凶我！呜呜...我本来就是傻瓜嘛...哇哇...他们都是这么笑我的啊...我碰掉了冬瓜...呜呜呜...我自己笑自己还不行啊...哇哇哇...你不是说他会对我好嘛...呜呜哇哇...”
话说，这一次我觉得我哭的超有节奏感的说。
皇上大人的脸色立刻多云转晴：“澈儿，你还要生气吗？”
凌澈有些发愣，显然是被我的话给糊弄住了。
凌澈坐在我旁边，拽下我使劲儿揉着眼的爪子，很认真地问我：“他们是谁？谁敢笑话你？”
我甩开他的手，扑到了老爹的怀里：“他坏蛋..呜呜呜...”
老爹心疼地揽着我，解释道：“二皇子啊，笑儿小时候老被我们陌府的下人们嘲笑甚至是欺负。后来是泣儿告诉了我这些，在我的管教下，他们才不敢再胡来的。不过笑儿好像因为年幼时的经历...唉...她经常说梦话让别人不要欺负她，还说她不是...傻子...”
老爹的话迅速让在场的所有人对我同情心泛滥了。
老爹说的没错，就算是我三岁那年从那个小破屋出来了，我的呆傻也让陌府的人一个比一个瞧不起我。我这个当年只有三岁的陌家大小姐，只不过挂着个名罢了。
当时的那些下人们经常当着我的面吃我的东西，用我的东西，偷...额不，是光明正大地拿我的东西。看到我办了蠢事儿就一个劲儿地起哄笑，还玩儿了一些故意绊倒我之类的小儿科...最后还恐吓我不准告诉老爹。
我是很听话，没告诉我老爹，不过我当然不会让他们这么欺负我了。
我耍了点小手段，让陌泣正好看到他们欺负我，然后陌泣自然就告诉了老爹。欺负我的人，一个不差地被很狼狈地赶出了陌府。
被陌府赶出的下人，是不会再有地方愿意用的。
而我，绝对不会那么好心就这么放过他们。
所以说，没几天就传来消息，被陌府赶出来几个人，一个接一个地遇上了意外——不是掉到河里，就是被滚落的山石砸到...虽然都没死，却也都受了惊吓变得疯疯癫癫。
我还记得当时快四岁的我站在他们不远处，听着他们的惨叫，看了看自己滴血不沾的双手，然后自嘲地笑着：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呢？莫潇，你变得仁慈了。
是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变得仁慈了，不再遵循自己“凡是惹我的人都别想活”的宗旨了。因为我感受到了亲情，感受到了老爹和陌泣对我的爱。那真的是我三辈子才修来的福气。为了这点福气，我没杀了他们算是给自己积点德吧。
至于老爹说的什么我说梦话，那纯粹是我装的。既然是被欺负的弱者，就要装的像点嘛。
事实证明我当时的决策是相当英明的，你看看现在，不是很有用吗？
场景转换回来。
一旁的陌泣蹲跪在我旁边死盯着凌澈，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感受到陌泣很强烈的情绪，我眼皮跳了一下——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戾气？
刚刚指责我的那个大叔，忙不迭地冲老爹说道：“陌老爷，在下不明情况，刚刚对令媛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知错就改，不错不错。
老爹冲他一笑，叫他别介意。
凌澈则是走到了老爹面前，欲言又止。
陌泣想起身，却被一只手拽住了动弹不得。
陌泣惊讶地看着还在老爹怀里抽泣的我，然后看看我拉着他袖子的右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