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悔之知道季沧海讲的在理,还是站在原地磨蹭,“可你明明答应今日带我去逛夏集的。”
“也是,”季沧海故意气叶悔之,“那和你大哥说,先邀他一起逛个夏集,然后再去饕餮楼吃饭。”
叶悔之赌气,“都请了我大哥了,不如连柳龙骧一起请了算了,人多多热闹啊。”
季沧海从善如流,“他最近情绪是不太好,那一道请了吧。”
叶悔之二话不说,将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拍直接抬腿走人。
东宫之中,甄福海跪在地上禀告叶悔之的事,因着太子温珝怀中搂了个娇艳少女,甄福海不敢冒犯一直低着头回话,少女丝毫不在意外人在场,如蛇一般的身子缠着太子凑上饱满的朱唇索吻,太子不耐的将少女推开一些朝着甄福海冷笑,“你的意思是,那个季九是叶宗石的儿子?”
甄福海身子又伏了伏,“料想季沧海不敢拿此事作假。”
太子呵呵笑了两声,“甄公公,你说我贵为一国储君,整日害怕这个不敢那个,这太子之位做的是不是太窝囊了。”
甄福海怕太子乱来,赶紧答道,“权衡各方利弊本就是帝王心术,并无窝囊一说,说句不该说的,他日等太子您亲等大宝,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得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子聪明绝顶自然明白当中取舍。”
太子心中自然有数,不过是随口说说,见甄福海给了个台阶,太子也缓了口风,“此事便罢了,本宫宫中有的是美人,那季九也不过是可有可无,听说孙贲之前来过让你给挡了,难道是振威军那边有什么动静。”
甄福海不屑,“他能有什么要事,不过是想讨好殿下,说自己有个女儿想送到殿下身边来伺候着,他那女儿是被叶家休了抬出来的,这种身份也配送到您这儿,亏他张得开这个口。”
“叶家?”太子扯了扯嘴角,“能把死要面子的叶家闹得不顾颜面将人休了出来,我倒是对孙贲这女儿有几分好奇心了,如若他再提起将人收过来便是,无名无分的不过就是多给口饭吃,本宫又不是养不起,我倒要问问她,那季九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太子又把话绕回了季九身上,甄公公转移话题,“太子爷,这满朝都说季沧海和叶惊澜互相较着劲不对付,可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叶宗石肯把自己儿子送到季沧海那儿,岂不是表示这振威军和忠义军其实是一拨的,他们若联起手来,那南溟军中还有别人说话的份么?”
“季沧海和叶惊澜不对付?”太子冷笑,“你莫忘了当年季沧海遇险,是谁冒着抗旨的罪过千里奔波将他救了。”
“可是大家都说那是叶惊澜为人正直一心为公。”
太子把玩着怀中美女的青丝,“难道季沧海不是为人正直一心为公?两个这样的人在一起,可不就是志同道合,甄公公,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啊,发现后面几章编号都是错的,改回来了~t
☆、49
南溟都城承安的夏集在各国间都是有名的,承安城的孩子最喜欢的便是夏天,因着这时候便可嚷着爹娘带自己到夏集去玩,夏集上有卖吃食的,卖杂货的,表演杂耍的,说书的,还有各类小游戏,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遇见斗文的比武的或者斗文比武招亲的,叶悔之生在承安却从小到大都未逛过夏集,心情自然比别人要雀跃一些。
季沧海和叶悔之约好在拱桥的桥头等叶惊澜和柳龙骧,叶惊澜比季沧海两人到的还要早一些,反倒是向来礼数周到的柳龙骧来得迟了许多,见了面柳龙骧对着季沧海和叶惊澜颇有些耿耿于怀,“丰州如今情况未明,两位将军倒是有闲心出来游玩。”
叶惊澜拉了柳龙骧顺着人流朝市集里走,“将来万一丰州战事一起只怕短时间是打不出个结果,如今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叶悔之和季沧海跟在一旁,自然将两个人的对话都听了去,叶悔之故意瞧了瞧柳龙骧腰上挂着的玉牌开口,“小柳大人是文臣不是武将,而且管的还是户部不是兵部,怎么瞧着对丰州之事倒比他们两个还要上心许多。”
柳龙骧自然知道叶悔之意有所指,本来煞白的小脸微微发红,梗着脖子瞪了叶悔之一眼,“你何必明知故问。”
柳龙骧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同叶悔之有了断袖之情的季沧海若有所思,娶了美娇娘的叶惊澜却完全没搞懂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夏集上人潮息壤,可季沧海、叶惊澜、叶悔之和柳龙骧一起走在市集上却不觉得拥挤,因着路人们见到他们已经下意识的纷纷让了条路出来,他们之中单独哪一个人拿出来都当得起一句公子世无双,如今这般丰神如玉、倜傥出尘的四个人走在一起,市集上的人已经不知道是接着游玩好还是跟着瞧人好,不少千金小姐都差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来送香囊,夏集上历来有这种规矩,若是哪家姑娘公子中意对方,可送一样贴身物件示好,几个人接连拒绝了不少好意,年轻姑娘们见他们意不在此才渐渐平息下来。季沧海同叶惊澜并肩走在一处,和他讲了太子想要把叶悔之要到身边的事,又将自己答复给甄福海的托词同叶惊澜说了一遍,以免万一太子追问起来他应对不上,叶惊澜细细将事情听完,有些不赞成季沧海的做法,“其实那老太监来要人,你倒不如跟他说叶悔之是个武林高手,让太子想明白就算真把他和我弟弟两个人关在一起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