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体附近原本属于外国使馆区,环境优雅,绿树成荫。可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夜店酒吧业在京城骤然火爆,这一整片地方的大街小巷,店面民房,一夜之间改装成各式各样的酒吧和俱乐部,满目灯红酒绿,极致奢靡浮华。
洋男人搂着穿皮裙网袜的国产娘们儿,踉跄着,调笑着,邵钧皱眉与那人错肩而过,鼻翼里挥不去一阵阵让香水掩盖狐臭的浓烈刺鼻气味儿……
这地方,就是京城人尽皆知的红灯区,充斥着各色淫靡香艳的包房,坐台小姐,怀揣冰毒大麻的二道贩子,坐拥地下赌场的庄家,以及各形各色寻欢买醉追求刺激的客人。
这种地方,就是罗老二那号人发家混道的地方。
邵钧放眼茫然四顾,这一整片酒吧夜场鸭店,应该有不少家,曾经属于罗强……
“红五星”里,经理亲自倒酒,点头哈腰地招呼。
一看邵公子一人儿来的,没带朋友,经理特有眼力价,一个眼色招来一排服务生,在包间外候着。因为摸不准邵公子是想要还是不要,因此也不明说,其实就是等邵钧张口钦点。
邵钧闷闷地喝着酒,眼神扫过那一排人。这店够荤,正点,个个都有颜又有料,高大威猛的有,水腰丰臀的也有。
邵钧扫了一遍,一个都没瞧上,问,有没有那种老人儿,在这地方干了至少好几年的?
经理说,干这行青春短,太老了客人不喜欢,拉低咱们店的服务档次。
邵钧在大堂里寻么一圈儿,遥遥指着一个穿西装倒酒的服务生:“就他,我就要那个人。”
那服务生也认出邵公子上回来过,于是恭敬地跟进包房。
男生名叫小禾,眉目英俊,跟邵钧差不多大,已经算年纪大的,一般客人都点十八九的嫩尖儿。
小禾很职业地陪邵钧闲聊,兑酒水,然后慢慢地把手搭到邵钧膝盖上,抚摸大腿,描摹股沟的轮廓,手法极其熟练温存。
邵钧一开始还端着,拿着劲儿,不太放得开,眼睛往四面墙上漫射。
后来几杯酒下肚,酒入愁肠,身上每个毛孔蒸发出的都是憋屈与想要发泄的yù_wàng,身上也热了,浑身衣服裹得顿觉累赘。
他进的vip贵宾包房,窗外是万家灯火的辉煌夜景,屋里点着香薰,沙发很软,坐进去的纵深度正好能让他舒舒服服地仰在那儿,让人伺候着。
小禾凑过脸,温柔地舔吻邵钧的耳后,吸吮耳垂,沿着脖颈往下,故意咬住邵钧的衬衫,一寸寸揉蹭小腹,最后跪到两腿之间,伸手去解裤链。
邵钧让人这么弄着,早就坐不住了。
毕竟年轻,火力猛,挺长日子没做,最近又偏偏让人勾得欲求而不得,燥热难耐,眼前这人就算是个女的,邵钧估摸自己也能将就凑合用一把!
男生用嘴咬着内裤边缘,扯下来,露出粗糙隐秘的边缘,邵钧内裤里的东西都快包不住,胀得难受,粗喘着一把推开了人……
邵小三儿嫌脏,他本来不爱沾这些,他哪是真想泡小鸭子?
他心里憋了一口腌臜气,不平衡。他就是想到这地方看看,见识下,罗强你剥了那层囚服的皮你究竟是个什么人,你在什么地方混?你玩儿过谁?你这人心里在乎过吗,你有心吗?
男人都有自尊、占有欲,尤其男人与男人之间,独占欲、嫉妒和报复心理比男女之间只能更强烈,绝不会少了。
邵钧脸皮也嫩得紧,即便是罗强,也不能伤着他的脸面。
三爷爷在牢号里跟个小sāo_huò争风吃醋,为了争一个犯人?这算什么?说出去让人当成个大笑话!邵钧挺难受的,委屈,心里特别受伤。
从小到大,没人让他吃过这种苦头,他就没尝过这种求之而不得的滋味儿。
小禾有点儿纳闷,不知道邵公子这是哪一出。
“三爷您想怎么来?您说呗。”小禾说话轻轻的。
这男生想着有钱的公子哥儿都有个性,床上各种见不得人的癖好,翻着花样儿怎么操的都有,这邵公子还指不定是啥妖异的路数。
可是邵钧什么心性的人?他那一副薄脸皮,他在床上的癖好,他喜欢怎么操,好意思随便说出来?
小禾反而显得兴奋,手伸到邵钧腰间爱抚,摸着常年锻炼练出来的八块腹肌。夜店里的酒客没的挑,平时伺候过的肠肥脑满肚皮上全是大褶子的猪头老板多了去了,难得碰上一个长这么俊的,对于小禾来说,一点儿没觉着像是伺候客人,邵三爷这张脸,这身材,看着太舒服了。
“拿出来呗……我帮您。”小禾轻声说。
邵钧垂着眼,看着对方用嘴剥开他的内裤,衔了上去,一口吞到了底。
是个正常男人都抗拒不了这种强烈的ròu_tǐ刺激,邵钧让那一下爽得,头不由自主向后仰去,喉咙里放出低沉压抑的声音,胯部迅速往前送……
那男生做得认真而卖力,头颅迎合着邵钧送胯的节奏,用力吞吐着。
邵钧粗喘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勃起粗壮的家伙深深地抽送。眼前的人被戳得眼底洇出眼泪仍然极力忍耐着吸吮,喉咙里发出类似享受的声音,眼神近乎迷恋……
他猛然扬起头,脑海里像无数声音咆哮着,眼前清秀的面孔蓦地消褪,换成了另一张彪悍的脸,眉眼浓重、眼神凌厉、下巴粗糙泛青有棱有角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抵反社会的脸。邵钧大口大口地吸气,抖动,想像着罗强含着他,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