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居然对金楚南道:“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啊,该等晚上回来再洗的。秦松夜把他那蠢兔子接回来了,待会儿方小南看到他又得疯。”
金楚南歉然道:“本来不想洗的,可早上遛弯儿的时候,他在地上滚,滚出了一身的泥。”
方居然开玩笑道:“又是那个小公园?你可得注意点儿,那里头都是些晨练的大爷大妈的,万一方小南冲撞了他们,我们可赔不起啊。”
金楚南笑道:“不是,年轻人也很多,我今天就遇到了一个晨练的人,跟你一样,也姓方,人挺好的。”
方居然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又说:“那敢情好,说不定你遇上我诈尸的老祖宗了。”
金楚南:“……”
秦松夜新家在市中央,城心别墅,寸土寸金的地方。不用多说,肯定是霸道总裁周故的手笔。
俩人一狗到秦松夜家时,谢览正咬着小手绢看狗血家庭剧,景梁丘在一旁给他递纸巾。
方居然大爷样在谢览另一边坐下,金楚南给自家那蠢狗解了绳子,进厨房帮忙去了。
方居然看了一会儿,从女主的控诉中,大概弄清了剧情。
女主跟男主结婚,女主爹妈出的首付,男主爹妈出的装修,小夫妻俩人共同还贷。婚后没多久,男主父母硬要来和小夫妻一起住,婆婆跟媳妇合不来,撕得腥风血雨。女主爹妈见不得女儿受气,于是也强势搬入。一家六口继续撕,婆婆跟媳妇撕,婆婆跟丈母娘撕,丈母娘跟女婿撕,女婿跟老婆撕,老婆继续跟婆婆公公撕。后来女主怀孕,男主出轨了,丈母娘和岳父帮女儿捉奸,婆婆和公公帮儿子反捉奸,斗智斗勇,其乐融融。目前的剧情是,女主难产,医生让他们商量保大保小,婆婆坚决保小,丈母娘坚决保大,男主摇摆不定左右为难,女主听闻男主的犹豫,躺在产床上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男主全家。
方居然失笑:“现在的家庭剧都这德行?这也太能编了。”
谢览对他展开批评:“你一个电视剧制片人,这点儿行市都不了解,还混什么混?”
方居然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不疼不痒道:“我主攻纯情偶像剧么,家庭剧我接触不多,这叫术业有专攻懂不?”
谢览:“树叶?什么树叶?”
方居然嘲笑他道:“哈哈哈你个文盲。”
谢览:“滚!”
方居然从茶几上拿了个橙子,边剥边说:“少看点儿这种脑残剧吧,保护下你那所剩无几的智商。”
谢览啐他:“你懂个屁,艺术源于生活,生活懂不懂。我觉得这剧很现实,很有借鉴意义。”
方居然挑眉:“借鉴意义?”
谢览擤了把鼻涕,转头看向景梁丘,眼神中充满哀怨。
景梁丘一头雾水:“怎么了?”
谢览咬着纸巾,哀怨道:“梁丘,要是我生孩子难产,你保大还是保小?”
方居然喷了:“你还有这本事?”
景梁丘:“……”
谢览眼神更哀怨了:“保大还是保小?”
景梁丘不想回答他,并向他扔了一张餐巾纸。
谢览拿下自己脸上的纸巾,作泪盈于睫状,继续哀怨道:“保大还是保小?”
景梁丘抽了张纸,给谢览擦了下鼻涕,面无表情道:“保大。”
谢览感动至极,作小鸟依人状,扑进景梁丘的怀里。
方居然在谢览身后,对景梁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英雄出少年,小生佩服!
谢览在景梁丘怀中腻来腻去,间或摸摸他的胸肌,辗转半晌,突然又抬起头,幽怨道:“梁丘啊,你以后工资卡给我管么?”
方居然:“……”
景梁丘:“……”
谢览幽怨道:“不愿意吗?”
景梁丘:“愿意。”
谢览又扑进景梁丘怀里,小拳头对着他胸肌一番捶打,开心道:“梁丘我爱你。”
方居然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道:“说话就说话,摸人家胸干什么,你个老色鬼。”
谢览一脚踹方居然小腿上,方居然撩起蹄子反击,一时间硝烟四起,橘子皮与卫生纸齐飞。
两人一番你来我往,最终互有胜负,总的来说,算是打了个平手。
方居然用指尖捏起头上的卫生纸,里头还包着晶莹剔透的鼻涕:“谢览你恶心死了。”
谢览抖掉身上的橙子皮,还击道:“恶心不死你。”
两人暂时休战,谢览又依偎进景梁丘怀里:“梁丘啊,我好爱你啊,你爱不爱我啊?”
景梁丘嘴角浮现两分宠溺,摸了摸他脑袋,应了一声。
谢览略微起身,掰着指头算着。
景梁丘不知道他又闹什么妖,头疼地问道:“怎么了?”
谢览:“我在算你往后的片酬。”
方居然作怪道:“你个拜金受,还没结婚呢,就开始算计你老公的财产了。”
谢览踹他一脚:“我算计我老公的财产,关你屁事。”
掰完手指头,谢览抱着景梁丘脑袋亲了一口,“梁丘你可是个潜力股啊,以后会成为亿万富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