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吗?”
关景祺搂着苏一夫的腰来回晃动身体,像个求妈妈给自己买玩具的孩子一样撒娇耍赖。然而苏一夫仍是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
“真的。最近实在太累了,而且我还一直在发低烧,已经两个多月没反应了。”
“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那么严重,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就没问题了。到时候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今天要让你失望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基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关景祺的确是有点失望,本来还希望能有两次,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自己的确没有好好为苏一夫考虑过,项目结束之前一向是他最忙碌的时候,现在他最需要的还是休息。二十六岁听起来还年轻,然而体力过度透支四年以后,不
可能跟其他人一样那么精力充沛。再怎么说也还是苏一夫的身体比较重要,关景祺也只好就此作罢。
“对不起,我只想着自己。”
关景祺垂头丧气地说。
“别这么说。你想跟我做我很高兴,只是今天实在有点不合适。”
苏一夫在他头上拨了几下,他赶紧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头吼道:“别弄乱我的发型!”
“你哪有什么发型?”
“怎么没有?你洗澡的时候我对着镜子弄了好久,你都没看出来跟平时不一样。”
“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
“忘了。”
刚才不过是对着镜子抓了抓,能记得是什么样子才怪,关景祺心里偷偷想道。
“别在这种时候做这么可爱的事好不好?”
虽然笑着,但是他的声音却苦涩干硬。他低垂的眼睛看起来如此悲伤、如此惹人爱怜,关景祺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间伤害了他。
苏一夫抬起眼帘,正好撞上关景祺的目光。他笔直的视线让关景祺脸颊发烫。注视了良久,他终于开口。
☆、like a ar(3)
“我想吻你。”
“想吻就吻啊!这种事干嘛这么客气?”
关景祺笑着闭上了双眼。苏一夫的气息在他附近停留了很久才与他的唇瓣重迭,开始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紧接着便像用尽全身力气一样深深地覆盖在他的嘴唇上。他微微开启齿间,等待着苏一夫的深入,然而苏一夫却始终没有像以往一样索求。他的心开始焦躁起来,正在他想要主动进攻之时,苏一夫却结束了这个吻。
“我先睡了。”
转身离开的苏一夫,只给呆立原地的他留下这一句话。
苏一夫回到卧室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关景祺也曾经连续几天只睡上两三个小时,那种难受的滋味今生都不想再试。但是他还是担心苏一夫的身体,不过既然他说休息一下就会没事,就先让他休息几天,如果问题还是存在,再去医院检查也不迟。毕竟这种问题原因很多,不能忽视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星期四的客人总是特别少,大概是考虑到第二天就可以不必顾虑时间尽情玩乐,所以今天都会在家休息保存体力。在吧台站了两个小时,只有一个客人过来要了杯啤酒而已。闲极无聊的关景祺,忍不住又想起苏一夫的事。
距离那天他拒绝自己已经过去两天,苏一夫还是没有任何表示。虽然心里着急,但是看着苏一夫一脸疲惫的样子,关景祺也不好意思再问。昨天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苏一夫突然放下碗筷紧张地看着四周,还问他刚刚是不是地震了。关景祺非常肯定没有发生地震,苏一夫才放下心来,说自己好像看到屋里的东西晃了一下。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出现了这样的幻觉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如果只是劳累过度倒还好,关景祺害怕苏一夫得了更严重的疾病。脑部某些部位产生病变的初期征兆便是这种幻觉,苏一夫每天对着电脑,更加容易得这种疾病。
“没关系的,可能是有点发烧,睡一下就没事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去医院的,看见穿白大褂的我就头晕。”
关景祺知道苏一夫不是害怕穿白大褂的,而是害怕针头。那次带他去医院抽血检查的时候,他一直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
“一个星期,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如果还是这么不舒服,就必须跟我去医院。”
苏一夫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也知道要注意身体。我跟老板谈过一次,下个项目就不参加了,做点基础维护工作,休息一段时间。”
“你知道照顾自己就好。一个星期之后如果身体还是不舒服可不许瞒着我。”
“我会的。不过我不做项目的话,会少赚很多钱,没关系吗?”
苏一夫的公司基本工资很低,但是只要参与项目就会有非常可观的分红。如果没有分红,他的工资只比餐厅的服务员高几十块而已。
“我又不需要你的钱,就算你辞职在家我也养得起你。”
这还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提到钱的问题。住的房子是关景祺父母留给他的,除了水电不需要支付什么费用。他们平时也不是喜欢乱花钱的人,开销都很小。平时都是谁有时间就买些吃的回来,从没因为这种小事起过纷争。而且关景祺现在也算是高薪一族,虽然没有什么理财观念,但是基本每月都有存固定的钱以备不时之需。苏一夫的钱他一分也没要过,甚至要从对方身上捞好处这种事都没想过。他不明白苏一夫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觉得既困惑又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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