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在步入五时,艾白路斯几近想要冲出去了。屋内的气氛也紧凝起来,无关的人都缩手缩脚的,艾白路斯和彼得倒是越来越烦躁。
就在艾白路斯忍不住的那一刻,屋内终於见到了威廉斯顿的车开了进来。
「怎麽样?」艾白路斯立即从屋间冲了出来,失态的大步跑到门前。而彼得一早候在门外了。
「没甚麽。」威廉斯顿一脸平静,倒是他身後的班似乎有点紧张。
艾白路斯一早顺手在浴室抽了一条毛巾出来,正好给他们抹身。只见两人浑身湿透,早上带出去的雨伞已经不知去向了。但人看上去还是好的,没有血迹使到艾白路斯安心了一点。
「我先休息了,晚饭不用预上我。」威廉斯顿还是平静地直直往房间走着,艾白路斯从他略略僵硬的步伐中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还没等到他询问时威廉斯顿就这样倒下来了。
艾白路斯走前几步接住他,却只见他的脸色一片苍白。艾白路斯以为他有甚麽暗伤正打算检讨时,身後的班立即提了一句:「boss在发烧。」
果然,艾白路斯往他的额头一探,正烫得很呢。於是也赶急的把他搬了回房,拿出药物让到半昏迷中依然拒绝吃药的某个难得孩子气的少爷,半哄半求的让他吃了药。
虚惊了一场,艾白路斯忙到最後才搞定了,确定没有大问题後留下纳茜照顾这个少爷,他自己就回到房间中了。
法国别墅(七)
半夜辗转反侧时,艾白路斯还是不太放心那个少爷,虽然说他旁边的房间内就睡着两个保镳,但两人粗手粗脚的,也不懂能不能照顾到威廉斯顿少爷。
越想就越不放心,他翻开被子坐在床边,穿上外套准备去威廉斯顿的房间察看一下对方。
才打开房门轻声走了几步,他咦了一声,忽然见到不远处纳茜正站在威廉斯顿的门外,托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小杯药水和一杯清水,纠结的看着门口踟蹰。
艾白路斯以为她不敢独自进去,自然加快了脚步走到她身後说:「我送进去吧,这麽晚你也要休息的了。」
「先…先生!」纳茜惊得手都抖了起来,艾白路斯眼明手快的托住了托盘才使到上面的物件没有倾斜。
「你先去休息,这处我来就好了。」艾白路斯体贴的说。
「不!我…我说…」可是纳茜却不太愿意,纠结的看着艾白路斯。
「嗯?没关系,我不会有事的。」艾白路斯以为纳茜在英国时听到了种种关於威廉斯顿的传言,有点担心他,因此在面无表情的脸上硬是扯开了一个奇怪的微笑安抚她。
「还是我来吧。」纳茜的脸色变得奇怪,飞快地说完後,就急急的上前想要抢过托盘。
艾白路斯微微侧了身,把托盘向上托高,皱起眉头问:「有甚麽问题?」
这一句话就像定身咒一样把纳茜当场吓得惊呆了一秒,才努力板过奇怪的脸色,呐呐地说:「不…没甚麽…只是先生你可能一个人不太能搞定威廉斯顿少爷吧……我…我帮你吧。」她找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但艾白路斯的注意力已经飘移到去房内的那个病人身上,倒没有太在意。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艾白路斯舒了脸色,努力放缓口气,目前这个小女孩已经吓得浑身微微抖震着。
「那…那……」纳茜飞快的看了艾白路斯一眼,然後眼一闭,眨开後已经回复一贯平静的脸色,深深的鞠躬道:「麻烦你了先生,这几天深受你的照顾实在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