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玫瑰或者郁金香般友好亲善的气息。它枝壮叶大,硕大的白色喇叭形花朵从枝干上垂落,生无可恋一般显得暮气沉沉。它的颜色是没有丝毫杂质的白,像穿了白纱的灵动美人在夜风中翩翩起舞,洁白的裙摆飞扬,扬起淡淡花香,面纱下的美貌若隐若现,有一种独特神秘的美丽。
“这是……”郑昱接过花盆后久久说不出话。这盆花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像邪恶和圣洁的诱人集合体,那种怪异的感觉他说不清楚。
夏景行看着郑昱的表情笑得十分得意:“您别捧着了,别凑太近。它是曼陀罗。”
“难怪,久仰大名。”郑昱将花盆放在起居室的角落。“下垂绽放的花,最纯洁的颜色,兼具生命和消亡的魅力。真是……高雅独到。”他看着夏景行笑。
晚上做常规清洁润滑的时候夏景行突然醒起他又忘了,他忘了告诉郑昱他真的没事了。自从上次他忍不住叫停——虽然郑昱说那根本不应该忍耐——之后,郑昱便暂停了禁锢类手段,这对于原本就出于季节考虑停止了鞭打而缩小的活动范围来说无疑雪上加霜。尽管郑昱依然每次都将他带到非凡巅峰让他沉浸在极乐当中,但他依然希望只要还在自己界限之内,那个男人可以更无所顾忌地享受而无需束手束脚。
明天,明天一定要记得说。夏景行默念三遍。
郑昱单手执杯盘腿坐在地上。他穿着一身暗色的中式长衫,对襟盘扣的立领宽松上衣,垂到地面的丝质长裤,显得飘逸温文。牢笼里燃着香,空气中飘散着幽幽的松香和檀木味,古典雅致。
他身前是一方半尺高矮榻,上面置了个紫砂茶海,足有茶几大,其上平整光滑。角落里放了一套茶具,紫砂壶、公杯、茗杯、壶刷和杯夹应有尽有,地上不远处放着茶洗和冒着热气的水壶。
夏景行深呼吸,平静地跪在郑昱脚边,放松肩膀,抬头垂目。
“品茶,讲究茶要香,心境要平和,器具也要精致。所谓夜深共语,今晚天色真好,是品茶的好时机。正好,我得了一个绝妙的茶盘。”
郑昱自顾自说着,到最后一句时眼角含笑的看向夏景行。
想象着将要发生的事情让夏景行红了耳根。他克制不住地盯着地上的热水壶移不开视线,无声的咽了口气。即使相信郑昱不会伤害他,从壶嘴里徐徐上升的白气还是紧紧攥着他的心,让他紧张不已。
“到上面来。”郑昱一只手扶在紫砂茶海上。
紫砂触感温润暖和,并不似想象中冰冷坚硬,一定是刚用热水冲刷过。可惜温热的触感却丝毫不能使夏景行安心,无言间若有若无的qíng_sè在逐渐唤起他。
“我这个漂亮的茶盘,有圆润的屁股,触手光滑,充满弹性。”郑昱像摆弄家具一般摆弄着夏景行的身体,分开他的膝盖。
“有诱人的腰线和光滑的背,”他安抚的来回摩挲夏景行的后腰和屁股,让他塌腰挺胸抬起臀部,将身体展现出来。
“有强健有力的肩膀和聪慧的头脑,有强大的力量和生命。”他给夏景行放松肩膀,让他的前臂完全支撑着地。
夏景行满脸通红的任由摆布。暴露而示弱的姿势总是最能刺激人的神经,这让他浑身发热。郑昱拿出一个口箍给他戴上,舌头被压制后他丧失语言能力,只能发出呜咽声。又有深色宽绸带蒙住了他的双眼,他的世界陷入完全的黑暗和未知。
不能言语,失去光明,他沦为完全的弱者,只能任人玩乐,予取予求。
郑昱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你可以额头着地,如果觉得轻松一些的话。”他将一支摇铃放在夏景行右手里,“如果严重不适就让我知道,我来处理。今晚你不是家具,可以适当活动肌肉不必完全静止,但这附近有开水和瓷器,所以即使难以忍受也不要挣扎。”
夏景行静静听郑昱说完,轻轻点头,却将原本握在手里的摇铃放下,留在手边。郑昱的声音磁性温厚,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将他从刚才的紧张不安中解放了出来。
郑昱眷恋地用手抚摸他的屁股和腰背,他没说话,只用手在诉说无尽愉悦和宠溺,直到手掌下的肌肉不再僵硬,身体完全放松进入状态他才起身离开。
夏景行听到郑昱又走回他身边。有东西放在地上,和地毯摩擦发出轻微声响。他听到茶叶罐打开的声音,热水壶重新烧开,有茶叶落在紫砂壶里轻轻的嚓嚓声。
腰上放了两个茶杯,很轻。他刚才看见了,郑昱拿出了他最喜欢的那套杯,浑圆矮胖,郑昱说过这叫禅定,仿宋代汝窑的款式,颜色的名字很美叫天青,雨过天晴的意思。
有开水倒入紫砂壶的汩汩声,就在耳边不远,水汽扑到脸上又热又湿。
第一道茶是不喝的,用于洗杯。为了唤醒茶叶,水温是冲泡的温度。他竖起耳朵,紧张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开水。
“呜!”毫无防备地,有热水浇在腰上的杯中,溢出的热水趟过皮肤,流到腹部然后滴落,有水花溅在胸前,溅在大腿间。水很热,比洗澡的水温高得多,但是……第一阵颤抖停歇之后夏景行大口喘息,这绝不是能用来冲茶的水温。
郑昱将两个杯中的热水尽数倒在他腰上,重新将茗杯放在他身上,然后用壶刷来回刷着他后腰的凹陷处,享受的看着眼前敏感的身体因刷毛的抚摸而不住轻颤。
“小奴隶别乱动,否则赔我杯子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