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埃文下了马车,就连威尔逊公爵都有些诧异了:“布鲁斯牧师,真是没有想到,你的阅读范围竟然这样广泛,我还以为……”威尔逊公爵语气有些犹豫。
埃文轻轻眨了眨眼:“以为我只读宗教学的书籍是吗?”
威尔逊尴尬的咳了咳,埃文却笑了:“公爵先生,您要知道,就算是耶稣本人,也是一位博学之人,我在牛津的时候,我的同学们比我更博学的不在少数。”
说来也巧,埃文和原本的这位牧师都是牛津大学毕业。
威尔逊公爵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你也在牛津读过书?我竟然从来没有见过你。”
埃文就知道这件事会引起公爵的主意,要知道在原文之中,威尔逊对当年他在牛津的时光可是十分怀念的。
“我读的是神学院,又比您低两级,您自然没有见过我了。”埃文笑着道。
威尔逊公爵看着埃文的神色越发温和了,要是不知道的人,只怕会将他们两个当成经久未见的老友,谁又能知道,其实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两周。
埃文带着威尔逊公爵对他的殷殷告别之语下了公爵的马车,但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静静的站在屋子门口目送公爵的车子走远,直到看不见车影,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无论多么深刻,都是从一开始的一点一滴攒起来的,埃文对威尔逊公爵有不可描述的心思,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献殷勤的好机会。
埃文这天晚上实在是累坏了,他不仅精神上收到了无情的摧残,就连钱财也收到了损失,他的一块怀表丢失了,而且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还是他的男仆汤姆在服侍他脱衣服的时候提醒了他,埃文实在没有力气去纠结这一点了,再说了那也不是什么十分值钱的怀表,于是在汤姆义愤填膺的想要去报警的时候,埃文无力的挥了挥手,表示不用了,反正这个怀表他还有一个,在德兰里尔,这种怀表在绅士间十分流行。
第二天早上埃文起的有些晚了,但是等他刚刚坐到餐桌上的时候,男仆汤姆就贴贴撞撞的跑了进来,脸色苍白的像是见了鬼。
“布鲁斯牧师!劳……劳伦斯先生死了。”
埃文惊得站了起来,手中的餐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海顿太太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抗议。
“你说什么?劳伦斯先生死了?”埃文没有理会海顿太太的抱怨,高声说道。
他实在无法相信,那个趾高气昂的劳伦斯先生会死,他明明记得这位劳伦斯先生后来还给女主找过不自在啊。
汤姆手抖得都快要痉挛了,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千真……千真万确,牧师先生,我……我刚刚才见过劳伦斯先生的男仆吉米,是他告诉我的。”
吉米?埃文心中生出几分疑问:“你说的是哪位劳伦斯先生?”他皱着眉问道。
汤姆一时间有些呆滞,愣愣的看着埃文喃喃道:“是……是约翰·劳伦斯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埃文不由松了口气,和最后的结果一样就好,反正这位约翰少爷也是要炮灰的,早一点和晚一点也没有什么分别。
“我知道了。”埃文迅速镇定了下来:“你出去叫马车,十分钟之后,我要去劳伦斯家。”
说完埃文便上楼去换衣服了,约翰死了,自杀、谋杀或是意外汤姆并没有说,但是以埃文之前对这位少爷的判断来说,自杀的可能性为零,那么不是谋杀就是意外,而能让汤姆这么魂不守舍的,那就只有谋杀了,吉米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不会特意的将这件事告诉他的男仆,埃文眼中闪过暗光,这件事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多谢大家的支持啦,这几天一直在很努力的码字呢,不能及时回复大家的评论,但是老读者应该也都知道,只要是大家提出来的问题,我都会在更新的时候在作者有话说里回答。
so~不要大意的留下你的评论吧!我会更加有动力码字的!
ps.求一下作收,大家方便的话可以收藏一下我的作者专栏,以后开新文早知道!
☆、约翰之死
埃文坐着马车到达伍德维奇小屋的时候,屋里已经围了很多人了,钱德勒警长带着几位警官围住了房子的入口,周围的邻居都伸着脖子使劲朝房子里张望,好像这样就能看到什么似得。
埃文一下马车,钱德勒警长就发现了他,他直直的朝着埃文走了过来,口中道:“看在上帝的份上,您终于来了,我刚刚还派了一位警官去请您,您快进去吧,劳伦斯太太已经彻底的歇斯底里了。”
埃文完全可以想象这对劳伦斯夫人的打击,就还在几天前,她还领着自己的儿子四处炫耀,宠溺之心溢于言表,但是今天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劳伦斯夫人能平淡以对才是怪事情。
“警长先生,请您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埃文一边跟着钱德勒警长往里面走,一边问道。
钱德勒警长有些暴躁的冲着篱笆外面伸长脖子往里头看的流浪汉挥了挥手,抱怨道:“吉普赛人!看看德兰里尔变成了什么地方,我们就不应该通行火车,你看看这给这个平静的小镇都带来了什么!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我发誓,这件事一定是一个吉普赛人干的,也只有这些人会如此的丧心病狂!”
“难道是谋杀吗?警长?”埃文状似诧异的看着钱德勒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