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可是出了什么问题?”善舞忙走到床边,对着那人左看右看,然后又回过头看看姜挺,一脸莫名。
“善舞,我早就想问你了。”这人十有八|九是被仇人迫害才会流落到荒野的,希望不要带来什么麻烦。
“嗯?”
“马场里的老葛和这个人,你觉得哪个好看?”老葛是个国字脸,眯眯眼,脸上还长了些褐斑。
“我看着都差不多吧。”善舞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果然,善舞这人分不清人脸,顺带连路也不怎么认得清。
姜挺扶额。
“姜大哥……”善舞对着手指踱步到姜挺边上。
“做什么?”姜挺心里已经猜了个七八。
“这人看着怪可怜的,我们能不能把他带去马场啊?”
“善舞,东郭大人不会同意的。”姜挺正色道
“可、可把人这么丢在路边,他肯定要饿死的……”善舞急了,这人是他捡回来的,如今又丢下他一人自生自灭,那当初就不该捡他回来。
在他饿死前,这副相貌还指不定遭到什么罪呢。
姜挺看着善舞愁眉苦脸的样子,心就软了下来:“好吧,那就先把人带上吧,等到了马场再作打算。”
“嗯!”善舞用力地点了下头,“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可以给他取个名字么?”
“噗,随你吧,”姜挺笑了下。
“善财,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不要老是发呆了。”善舞把那人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下,找了根布条扎在脑后。
善财的脸这才完全展露了出来,被热水清洗过皮肤白腻细滑,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配上善财这个名字实在滑稽。
善财呆坐在床板上,对善舞没有任何回应,而后又顺从的让善舞扶倒在床上睡去。
他们暂住的屋子原先是卢老爷子儿子儿媳住着的,屋内唯一的一张床现在让给了善财,姜挺和善舞一同打地铺。
卢老爷子的这间屋子许久没人居住,屋内有股淡淡的霉味,被子也是薄薄的一层棉絮。善舞怕善财晚上冻着,就把自己的棉被给他盖上了。
躺在地铺上的姜挺有些辗转难眠,一闭上眼就会想起杜沿杉,想起对方那媚眼如丝的样子。不知杜沿杉现在怎么样了,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他是堂堂国师,回到元京后肯定有御医用最好的药物为他疗伤,身边也会有侍卫保护着,应该不会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而姜挺他只是个马夫而已。
他到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是对杜沿杉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念想,两人身份悬殊,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