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夕晨好似用光了所有的好脾气,压抑在心中的种种不爽,化作一股怒火,仿若立马要喷涌而出,她死死地捏紧了拳头,脸色铁青,低声质问,“我的腿的破皮了,你看不到吗?”
林子峰却惊讶于她的脸色骤变,越发不理解,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我是你的男朋友,看到你坐着别人的车回来,我不能问吗?还是要任由着你,跟别的乱七八糟的男人乱搞在一起?”
林子峰一通说完,屋内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格外的“阴云密布”。
郑夕晨的脸色一点点地涨红,胸前剧烈的起伏,一股怒火彻底的爆发了。
“我搭别人的车回来了而已,你说跟别的乱七八糟的男人鬼混?我跟谁鬼混了?我是从今以后都不能坐别人的车了吗?你是神经病还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林子峰!”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地吼出了他的名字,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他,便摔门去了房内。
紧紧地靠在门后,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为何她的生活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抓紧了头发,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任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生活过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都不顺心,工作丢了,继母天天催着她还债,男朋友也是一点也不贴心。
她好想重新开始啊,好像重新再来一遍,可是竟不知,从何处重新开始,好似从一开始就错了。
郑夕晨哭得仿若流干了所有的眼泪,缩着身子,蹲在了地上,痴痴地望着地板,猛地想起果果还在医院等着她去照顾。
她心头一紧,不敢拖延,简单地冲了了凉,洗了个头发,换了身上的脏衣服,还没来得及吹干,便冲冲向医院赶去。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果果,也不知道果果怎么样了,有没有不听话。
直到看到权果闭着眼,安心的熟睡了,她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也许是一路地冷风吹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的缘故,郑夕晨只觉头有些昏昏沉沉,趴在病床边睡了起来。
她的头越发的觉得发沉,不一会就睡着了。
直到中午时候,权果翻身打着哈欠起来,她才听到动静,连忙起来,眼皮却格外的沉,头也疼得不行,踉跄了一下起来,又开始忙活着午饭。
一中午,里里外外,郑夕晨不知为何,鼻子里也开始痒痒的,止不住的打起喷嚏来。
不到半小时,喷嚏打得越来越频繁。
“你,出来!”
郑夕晨一个喷嚏刚打出去,背后传来一声冷冽地声音,权夜阴沉地眸子走了过来,眼里寒光逼人。
她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他为何突然变了脸色,他脸上的寒意,仿若凛冽的刀锋。
郑夕晨对视片刻,移开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正欲开口。
权夜冰冷地厉声斥责,“作为一个护士,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
郑夕晨有些凌乱了,脑子里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他是在担心我吗?他因为这个生气吗?他这么冰冷的人,怎么会关心我?还是我之前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