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内心很忧伤,好不容易找了个有时间长谈的机会,好好询问一番镇西将军是如何抓住这祭酒的心的,结果今日还要去找太后一趟。这些日子事儿多,如果真的再拖下去,指不定还真的让天下人以为淑妃是多么帝幸的。
“陛下,楚王现在已经在太后哪里咧。”楚王身边的小太监跟在淑妃后头就来到了皇上面前,说出了现在楚王已经准备好了为他说话了。
皇上暗自激励了一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去跟太后说清楚就好了。”
延福殿是太后的寝殿,今日楚王一家都在这儿陪着太后说笑,一年到头未见,难得见这么一回,所以太后这段日子的心思自然都是放在楚王这边的。楚王一家住在离延福殿较近的移清殿,也算是利于在太后身边尽孝心。如今楚王为亲王,自然是在京城有自个儿的府邸的,这也正是谏议大夫不满楚王的地方。
皇上来延福殿之时,太后正在跟楚王的长子小树玩笑。皇上连忙上前凑趣:“这段时间没见小树,有长大了不少呀!”
太后“哼”了一下,继续跟小树说话,丝毫没有搭理他。皇上连忙向楚王使眼色求救,楚王喝了一口放在手边的汤,笑意满满:“母后,这种汤滋味倒不错。”
“你觉得不错,有些人可是觉得难喝的!”
这汤是太后早上小厨房特地为楚王一家熬的,又盛了一盅给淑妃送往文德殿。楚王瞧见又撞到了太后的痛处,默默的放下了汤,尴尬的朝着太后笑。
楚王内心也是想帮皇上的,但是他不管说什么还没有说道第二句就会被太后往淑妃、皇嗣的各种扯。三哥,爱莫能助了……
皇上自然也是瞧出来了太后的想法的,叹息:“母后,你明知道七哥是何意思,何苦在这边牵开话题?”
“哀家自然是看在皇上的份上,难不成要在这弟弟的跟前丢了面子?难道哀家现在做的有错?淑妃无论是模样学识都是这女中豪杰,也不知你的眼界怎么就这么高,瞧得上谁家的女子!”
楚王见二人气氛剑拔弩张,连忙让人将王妃孩子带出了殿中。他这才在中间当何事佬:“母后,三哥是天下之主,对诸事自然也是心中有数的。”
太后只捧着喝茶不愿多说,楚王还准备说什么,她拍案,怒目看着皇上:“皇嗣乃是国之根本,如今皇帝已经二十有五,后宫里面却连个动静都没有。你瞧瞧还有什么体统!”
皇上淡然:“母后,这皇嗣宫中自然还是有的,瞧瞧小树不就是这皇嗣么?再者,母后,儿臣心有所属,这子嗣,不过都是听天由命……”
先皇年轻时,也曾对太后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之言,但后来年岁大了,龌蹉也多了,后宫的后妃虽不多却也不少,帝后的矛盾也日益多了起来,但好歹先皇在这龌蹉爆发之时崩了。
“你兄弟二人且退下吧,哀家累了。”
寝殿中只剩下了太后一人,静谧无声。她回到了寝殿,正对着殿门放着的是一幅字,上面写的正是当年新婚燕尔之时的题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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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殿外,楚王有几分不满:“三哥,你明知晓母后对先皇这其中的爱恨情仇,又何苦惹得她老人家心中难受?”
皇上也有几分沉默不语:“七哥,母后自然是通情达理之人,我只是怕再耽搁下去,会让心中所念之人生了间隙,以后的路就越发难了。七哥……”
楚王连忙扯到了其他的事儿:“三哥,你这心上之人我怎么都未听你说过此事?还不快与我说说,也好为你出一下注意?”
皇上失笑,推了一下楚王的肩:“莫要胡闹,还不快去看一下你的妻儿,方才指不定把他们二人吓到了,现在正在忧心。”
见皇上此刻并不想说,楚王也并未勉强:“皇兄心中有了定论,臣弟也不再次叨扰了。臣弟在此祝愿皇兄早日抱得美人归,也让臣弟一饱眼福……”
……
送走了楚王的一顿这话那话,皇上轻叹了一口气就连忙往宫外赶。着三日之后就是万寿了,都好多日没跟谏议大夫好好的交流一番了,皇上琢磨了一下,要是再不好好跟谏议大夫独处一下,以后可能真的就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在跟谏议大夫独处一下之前,皇上决定先找镇西将军一下。
皇上到将军府的时候,这府里面的仆人自然是无人识得的,他对外说得也是将军在京中故友。那镇西将军还真的以为是故友,把祭酒也带了出来,结果一出来才瞧见是皇上,连忙把祭酒往回退。
“将军夫夫来了,就来品一口茶吧。”
☆、十四 道德经注?!
皇上一眼就看到了镇西将军身边那位玉树兰芝的祭酒,在心里默默比较了一下。“嗯,还是阿珩生得俊俏些。”
镇西将军瞧见皇上的眼神一直在祭酒身上慌,这本来有几分惧怕的心就被这嫉妒给包围了。他上前一挺,将祭酒躲在身后:“陛下,不知此番微服臣的府邸?”
皇上看了一眼这镇西将军夫夫,这满脸的逐客之意可是一点都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中,若是平时他自然也是不想打扰他人琴瑟和鸣的。但想了想谏议大夫,皇上咬了咬牙:“蔡三,我私下来见,自然是有要务相商,还请祭酒回避即可。”
镇西将军觉得应是如此,更何况他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