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在他肩膀处嗅了嗅,嗯,有它主人的气味。
不怪狗的嗅觉惊人,是余找找沉迷于男神的体味中无法自拔,这外套没舍得洗。
狗妈妈掉头跟狗宝宝们玩儿去了,余找找长舒一口气,如同做学问的人参观博物馆,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在房子里细细打探起来。
先是卫生间,干净的地砖令他不自觉收回迈开的脚,他脱下鞋,隔着棉袜踩在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瓷砖上,洁白的马桶里有蓝色的水,余找找纳闷地歪过头,为什么是蓝色的?
他摁下水阀,冲进来的水仍旧是瓦蓝瓦蓝的。奇妙!
往上方的盥洗台看,有一把电动剃须刀,他偷偷看了眼外面的狗崽们,到镜子前摘下口罩,电动剃须刀震颤着他光滑的下巴,他幻想着金酒十刮胡子的模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无趣,生无可恋的把剃须刀放回了盥洗台。
旁边有个装着刀片的盒子,还有一瓶绿色的水,闻一闻,是刺鼻的薄荷味。
瓶瓶罐罐可真多,余找找把沐浴露、洗发水,甚至牙膏都挨个拧开闻了个遍,到最后他摸到了金酒十的牙刷,他发现这个牙刷都是电动的,奇妙!
余找找从卫生间出来,打算探查下一个房间,吃货们已经解决了他带来的零食,现在一股脑跟在他身后,不小心就容易被肉球们绊个跟头。
狗妈妈懒得理他,趴在地上哈哧哈哧地呼扇着舌头,养狗的这间屋子一目了然,靠墙有个柜子,还有他没能偷走的音响,地上的狗食盆只剩清水,当然,还有几块亮岑岑的尿迹。
余找找转向旁边的屋子,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看到一张铺着蓝色床单的大床,床头柜有盏台灯,桌子上有台笔记本电脑,完全推开门,会发现窗帘后有个小飘窗,余找找走进金酒十的卧室,轻轻坐到金酒十的床上。
他曾躲在洗手间看到他在这间卧室里tuō_guāng衣服,然后蹲在电视机前摸索着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余找找拉开抽屉,看到里面有一沓花花绿绿的碟片,有恐怖片、美国大片、还有动画片,中间穿插着几张画着裸女的碟片。
呃,余找找又纳闷儿了,世界名著里可不会提黄片,缺乏基本常识的他只知道这里应该是个女人,再深一层的画面他就想不出来了。
把东西归位,余找找打开了金酒十的衣柜,衣柜里的整齐令他叹为观止,裤子和上衣分门别类地挂在顶端的衣架上,那个高度他踮起脚才勉强够得到,下面的t恤也工整地码放。中间有层抽屉,拉开以后里面放着五花八门的内裤。
金酒十风骚的特性在他的内裤上体现得透彻明了,有各种各样的图案和花色,让余找找大开眼界。
他拎出一条比了比,发现尺寸照比自己极为宽松,中间那块布料鼓出一块,显示出主人吃不了兜着走的尿性。
余找找对着一抽屉的内裤发了呆,男人的房间和衣柜都是这样的吗?清清爽爽的,跟徐大他们一点儿都不像。
他揉着这条手感不错的纯棉内裤,不自觉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只有洗衣液的清香,但这味道令他突然醒悟自己的行为有多可耻,他恼羞成怒地把内裤甩进去,关上柜门,气冲冲地走出房间,爬上窗台,正准备跳,又下来了,在一众狗崽中找到自己的狗宝宝,里,赶在狗妈妈的撕咬前一跃而出。
于是金酒十回家后敏感地发觉有人进来过,因为他每次出门前都会关紧卧室的门,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可惜什么也没发现。
不会有人给我下毒吧?但要是真来下毒的人,不会这么不仔细连门都忘了关。
难道是错觉?是他自己忘关了?
小狗崽扑在他脚背上欢快地咬他的裤脚,金酒十把这小家伙掀下去,小狗更加兴奋地重新扑上来。金酒十就盯着它无奈说道:
“鹦鹉,你妈那么高冷,你怎么这么二逼?”
狗妈妈听到这儿喷了口气,别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金酒十目光扫过屋内几摊狗屎狗尿,认命地拿起拖把开始干活儿。
又过了两天,当金酒十拿起须后水准备擦脸时,他发现真的有人进来过,因为这瓶须后水比昨天少了三分之一。
如果仔细打探屋里的一切细节,就会发现很多不同的地方,例如放内裤的抽屉里有条内裤没叠,例如毛巾是湿的,飘窗上的烟灰缸错了位置,啤酒的盖子是好的,但酒却是兑过水的;他的狗崽子们昨天晚上不太爱吃饭,像是提前吃饱了。
他走出卫生间喊了声:“大猫!”
大猫颠儿颠儿走过来,金酒十拍了拍胸口,大猫立即扑到他胸前,被他扒开嘴巴仔细地看了看牙齿,又看了看它的爪子。
不像是打斗过的样子,邪了门儿了!什么人进来能让大猫无动于衷?
金酒十不知怎么就朝对面看了眼,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小偷住在他家对面,难不成又是他?他有病?上回好歹还偷了个小狗崽,这回什么都没偷,天天往他家跑什么?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