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吐干净没?再吐在我家里我就把你从窗户上扔出去,听见没?”
余找找哼哼唧唧,吐完就不省人事的睡着了。
金酒十又把他从头到脚冲了好几遍,冲到某个不能描述的部位时,发现这小崽子的家伙真小,不但小,还没毛。于是他对余找找的怜悯之心又多了几分。
宿醉真的很痛苦,浑身乏力,大脑发飘,身上都是虚汗,余找找攥起拳头敲着脑袋,茫然睁开眼,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觉得今天的棚顶好像离自己特别远,咦?我怎么睡在地上?
余找找坐起来,身下铺着条薄褥,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大衣,余光里的大床上躺着个人,余找找转头一看,一具赤|裸的麦色精壮的身体顿时充满他的瞳孔,他用了半分钟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但仅限于喝醉之前,喝醉之后的记忆无影无踪。
但是他压根儿也不想管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男神的裸|体太有冲击力了,长腿、腹肌,即使他正在沉睡,余找找都能从中感受到这具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和原始的野性,尤其那两腿中间立起来的东西,令他难以形容,反正就是脸红,很羞耻。
他尴尬地从那东西上移开眼,跟着差点儿从地上蹦起来,因为男神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用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金酒十没睡好,有人在,他眠浅,但是折腾到天亮才躺下,实在是气很大。
他没给余找找好脸色,坐起来揉着太阳穴说:“你选一个死法吧,是想被我砍死,还是想被我打死?我个人建议你选第二个,因为要是第一个得用刀,以我现在的心情,我估计你得千刀万剐,这个比较痛苦,第一个好一点儿,我也会比较爽。”
他放下手看着不明所以的余找找,“你说呢?”
余找找分不清男神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男神严寒的表情让他很紧张,
“我……我……你……你怎么了?”说完还马上补了个称呼,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哥?”
哥你个脑袋哥!老子他妈的不想听到你叫我哥,我想听到你跪在地上哭着喊我爷爷!金酒十心里吐槽,嘴上说:
“小崽子还挺能登鼻子上脸啊,叫我一声哥我就饶了你了?你知道你昨晚干嘛了吗?”
余找找听到自己在男神那儿的称呼从小哑巴变成了小崽子,不知怎么还有点儿窃喜。
“我……不知道啊。”
“你昨晚吐了,”金酒十语气一层不变,听不出喜怒,“吐了我一身,还吐了我一床,我被子都扔了,收拾了两个多小时。你说,我是不是该揍你?”
在男神家的第一次,竟然吐了?!余找找揪着腿上的大衣,坐立不安东张西望,
“我……我……我……”
“行了,”金酒十气馁的别过脸不再看他,他怕自己再看他一眼真控制不住,“闭嘴。”
等他下了床,余找找赶忙站起来,想追上去道歉,但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又急忙坐回去了,拿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脸无措地望着男神,
“我衣服呢?”
“扔了,怎么?”金酒十斜过一记冷眼,终于有点儿咬牙切齿,“你还指望我给你洗啊?”
☆、第十八章
金酒十在洗脸,余找找在卧室里叠被子,他穿一件纯黑色汗衫,即将盖过膝盖,像穿条宽松的裙子。汗衫上有洗衣液清新的香味,质地纯棉布料柔软。这让余找找很不习惯,因为他里面是真空的,活动间下半身总是空荡,没有安全感。
整理好床铺,余找找又开始手足无措,幸而狗宝宝们对他很友好,唯有狗妈妈趴在卫生间门口守护它的主人。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持续了很久,等金酒十洗完脸出来,余找找又隔空闻到了那股刺激性的薄荷味儿,他尴尬地低下头,强迫自己忽略男神平角裤里的一坨鼓起。
从金酒十的角度看,余找找有些过分瘦小,很矮,估计还没有根柱那个半残疾高。哦,在体形彪悍的北方人眼里,男人不过一米七就是半残疾。根柱在身高方面残废的很彻底,他对外宣称一六八,实际才只有一六五。
也许是因为常年不晒太阳,这小崽子身上的皮肤比那战斗民族的姑娘还要白。小细胳膊小细腿儿,像白斩鸡,套上他松垮的汗衫,看着很像未成年。
金酒十于是发话了:“你多大?成年了吗?”
余找找羞涩地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裆部,“我二十二了,成年了。”
“你有二十二?”金酒十不信,“身份证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