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饭,不会。做菜,不会。洗衣,不会。奏乐,不会。绘画,不会。武功,会,李建成不需要。管理一方大小事务,会一点,比如管理柏谷寺。念经,会,太子妃需要,但李建成不需要。
唔,昙宗略带深沉摸了摸自己下巴,看来还是要把握好太子妃,然后勾搭上李建成,最后成功达成目标。
将自己计划战略重新规划后,昙宗决定第二天重新找太子妃商量。
“阿嚏……”昙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哎,半夜被赶出来的感觉真是不美妙。
昙宗在屋顶上感慨万千,屋里的李建成更是整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第一次的意外,他直接给昙宗脖子来上了一刀,虽然刻制住了自己,但还是反抗了。第二次他醉酒,却绝对还没有醉到失去意识的地步,只是给昙宗脖子上穴位按了一下。第三次,结果竟然是自己主动了。
他反驳过太子妃,忽略过李元吉的玩笑,但此刻他竟然内心有些发虚。
虽然让昙宗滚了出去,但是现在的李建成根本已经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两个人就这样愉快地……一晚没睡。
第二天,昙宗穿好自己的衣服,背好自己亲爱的燃木棍,然后站在了李建成宫殿前,直面迎上了前来的太子妃。
太子妃从头打量到脚,然后满是狐疑:“大师今天那么早就起来了?”
昙宗见太子妃身后跟着宫女,便行了礼:“贫僧昨夜在屋顶赏月,并没有睡。”
……太子妃瞬间明白了,摆了摆手,示意宫女:“把东西都先送进去,送进去后,你们就先下去吧。”
宫女们再怎么疑惑,也不敢多说多问,干脆利落推开了门,将东西都一一送了进去。
没发出任何声音,宫女们进屋后,又陆续出来了,一个宫女凑到太子妃面前小声说道:“殿下已经起身了。”
太子妃点点头:“都下去吧。”
宫女们闻言,都一一行礼退下了。
昙宗见人都走了,直接开口:“太子殿下认为贫僧并无用处,贫僧细思一下,还是决定来寻求帮助。”
太子妃听到这话笑了笑:“大师,我记得洛阳那件事你也有参与,是么?”
昙宗点了点头:“贫僧还有少林寺一众都参与了。”
太子妃:“大师是参与的王仁则事件,对么?”
昙宗继续点点头:“是。”
太子妃笑得有些神秘:“可是太子殿下那时候,也去了洛阳,大师,你可知道?”
Σ(っ °Д °;)っ什,什么!!
昙宗瞬间惊呆了:“贫僧都不知道,这……可是这次的功绩不是都算给了秦王和齐王?洛阳的百姓也都不知道……”
“大师,我说过,你和太子还差太多。你或许应该,再多考虑考虑。”太子妃说完,便笑着进入了李建成的屋内。
……昙宗本来并没有考虑那么多,这一晚没睡全用来思考了,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东西。他恢复记忆就可以了么?那他的今世到底该做什么呢?难道缠着太子就没了么?
太子妃的一句话,他到现在才终于领悟过来。
现在他觉得,他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少林寺,好好找到师兄惠玚,问清楚到底洛阳战场发生了什么事。
轘州和长安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但昙宗竟就在极短的时间内不断在轻功和骑马间切换,愣是独自赶回了少林寺,当然马匹还是归还给了驿站。
当他敲响少林寺的大门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从早到晚都没吃什么东西,干裂着嘴唇的昙宗,把开门的小和尚吓了一大跳:“……你是?”
昙宗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直接开口问:“我来找惠玚师兄,让我进去,一会儿我就走。”
小和尚刚打开了门,昙宗竟已经直接朝着惠玚的寮房冲了过去,且毫不犹豫一脚踹开房门。
惠玚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惊醒,下床拿着自己的武器差点就打了下来,借着夜里的亮光,一发现是昙宗,赶忙停手:“你干嘛,不是去长安了么?”
昙宗走到桌边,拿起茶壶里的冷水就往自己肚子里灌,一口气喝完,才略微喘着气,问惠玚:“我们都回少林寺后,洛阳到底是怎么拿下的?”
惠玚根本没想到自家师弟就为了这事来找他:“天都快亮了,你就为了这事来找我?从长安跑回少林寺?”
昙宗这时候才感觉到整个人的骨头都在吱嘎抗议,趴在桌上,敲着桌子:“你快说啊,我可是一天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喝,就光顾着赶路了。”
惠玚:“……长安那么多人,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才反应过来,自己多此一举的昙宗:“……”
惠玚一直觉得自己师弟挺傻的,但第一次知道傻成这样,干脆给了他个台阶下:“算了,你想知道什么,都问吧。长安那伙人都心思深着呢,说出来的话可信度也不高。”
昙宗酸软的身躯一点也不想动弹,直接选择趴在桌上问:“太子李建成到洛阳来过?”
惠玚“咦”了一声:“你不知道么?”
昙宗无力:“没人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啊!我跟着秦王回长安的时候,根本没看见他。军营里的人我大多又不熟络,熟络的也都没告诉我。”
惠玚嗤笑一声:“想想也不会有人多说,毕竟这次军功,按太子的意思便是让给了秦王和齐王,否则围困了洛阳那么久才拿下,怎么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