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待了两天,许安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准确的说,两天前从余白出现在病房里,紧握住她手的那一秒,她的情绪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平复。
这不是她第一次病发,确是过去无数次病发中痊愈的最快的一次。
在过去的七年里,因为被别人触碰身体而引发的神经崩溃,发生过多少次,许安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渐渐地,在她的抵触和父兄的保护下,没人会碰到,甚至不会‘不小心’碰到她,她就像染了瘟疫的病患,无人敢接近。
她活在一个小小的独立世界,时间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与人握手是什么感觉,拥抱又是什么感觉,她以为自己不在乎的,时间一点点过去,有时候她会怀念被人抱着的感觉。
虽然关于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但是她就是记得那种与人身体接触的感觉,她就是知道!
她想,小时候爸爸妈妈肯定抱过她,哥哥也是。
为什么失忆醒来后,会抵触别人的触碰,这是她一直想知道,却无从得知的事情。
这一次的精神崩溃,拉近了许安和余白的距离。尤其是对余白来说,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既自责于自己的私念引发了许安的病,又高兴于这两日许安对他的亲近,两天前许安把手放在他手里之后,他便发现,她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亲近之余,更多的是依赖。
一天之中,她的目光十之有九都是追随着他。
“你去哪里了?”
余白刚回病房,迎来的就是许安略带惶恐的目光,明明是沉着一张小脸,薄唇紧紧的抿着,若是旁人听着她的语气中带有两分质问,但余白却没有忽略她声音中隐约的紧张颤抖。
他笑着走到床边坐下,瞥见她手背上输液后留下的青色,心被针刺了一下,隐隐的痛着,面上却是不显,温和的笑道:“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都说没事了,你偏不信。”许安昨天就想出院,自己的情况自己还不知道么,偏偏余白一口回绝,那阴沉的脸色就像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似得。
余白想起昨天她气鼓鼓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安安有没有话想和我说?”
许安瞪着他,想打掉他的手,又贪恋他手上的温度,心里十分纠结,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拿掉某人的手,脸上的肉就被松开了,顿时生出一股不满。
“谁让你松开的?”她捂着被捏过的脸,瞪着余白。
余白愣住了,听她的意思,他松开手不捏她的脸还有错了?!下一秒余白就笑了,他的安安真可爱,伸出手揉着她柔软的头发。
“安安想被捏成包子脸吗?”
“······”她只是喜欢他的温度。
许安不高兴了,拉着被子躺下来,顺便把脸蒙起来,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脸红了呢!绝对不会!!
余白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嘴角微扬,好整以暇的靠坐在椅子上,道:“安安,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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