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把他拦住,没好气的说道:“二爷、二爷,您等会儿,我刚拎俩箱子回来的,累得不轻了,昨晚到现在还没睡呢,你好歹让我缓缓,别可我一个人整成不?你让他仨陪你,我缓好了再来。”我近乎恳求,因为感觉刚才上楼气还没喘匀就吹了一瓶,有些猛了,现在有些反胃。
老二今天很高兴,昨天事业初现端倪,今天就来了海鲜大餐,他不会觉得这是别人带给他的,而是认为自己的鸿运到了,你可以说是没自知之明,但其实无论是谁,在处于悲与喜的极端地带时,很容易迷失自己,要么叫喜极而悲,要么叫做了傻事,就是因为因为情绪的使然,会让你的判断力极具下滑,只沉醉在那份情绪当中,难以自拔。
他的周边已经摆了不下10个酒瓶子,七零八落的,在这种场面,很壮观,老二看看确实有些吃不消的我,淡淡的说了句:“行吧,那你先缓缓,要不给你换个杯吧?”
侮辱、**裸的侮辱,老二的眼神明显带着轻蔑,而言外之意就是,别跟我扯没用的,喝不了就是喝不了,讲什么缓一缓、歇一歇的,认怂就赶紧。
混迹酒桌多年,我当然知道这个语境,大丈夫顶天立地,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我也是能决战到天亮的选手,怎能在这样的场面下丢人呢?
我嚯的站起身,与老二四目相对,他的轻视与我的愤怒,在空气中如两道电光般针锋相对,毫不怯让,甚至能听到隐约的“噼啪”声。
冷冷的一瞥,我慢慢收回锋芒,淡淡对着旁边的老三说道:“老三,给我个杯子。”此话一出,我的心在滴血。
“切~”老二好像胜利了一样,跟对面的老六击了下掌,以胜利者的姿态冲我挑了挑眉。
老三也笑着递过杯子,看着我这头战败的野狗。
我狠狠的瞪了老二一眼,心想你给我等着,早晚让你还回来。
酒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感情,宣泄、沟通、畅快,在醉意朦胧里展现最真实的自我,你的苦闷、辛酸、迷惑、高兴,都会很兴奋的与他人分享,甭管别人对你的表达是否在意,反正就是一顿酒,第二天,都会忘记。
年轻人更是如此,本就心无旁骛,没有利益纠葛,就是为了高兴,比谁喝得多、比谁能白话,这样的氛围事后你头昏脑涨,看着一地没人收拾的啤酒瓶子时会觉得很,但在以后你会发现,再没有如此的感觉了,也许,这就叫生活。
我本来真没想多喝,但架不住其他人一个劲儿的劝,后来就演变成半杯、一杯、再来一杯、一杯接一杯,最后,我们猜拳,让输了的老四和老三又下去抬了两箱。
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老大不在,但我也没想问,他最近几乎就把这当成了旅店,除了睡觉,基本见不到人影,自打他备考以后就跟大家越走越远,总摆出一副家长苦心无人识的脸,虽然被我们私下叫做什么都看不惯的臭脸,而且没他在,我们也融洽很多,但毕竟是一个宿舍的,我好不容易人生开了一次挂,这种事情还是要告诉,否则,关系会更僵。
也是酒喝得有些上头,话也就憋不住了,我搂着老二的脖子,嘴里多少有些含糊不清。
“老大呢?怎么没见他人,不管咋的!人家也是咱宿舍的老大哥,咱们在这乐呵,不叫他,不太好,去,你去打个电话,给他叫回来,咱们一起喝点儿,那不还,还有不少海螺和螃蟹吗?叫回来一起吃。”
老二正拿着牙签在那扣海螺肉,听我这么一问,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头也没回。
“他?人家现在可是要去大地方实习的人,能跟咱们一帮臭丝混吗?”老二说的酸味十足,手里的牙签用力的捅进海螺孔。
我喝的虽然有些多,但还是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大地方?什么大地方?”
老二还在扣着那只海螺,看样子有些费劲。
“汉华传媒,之前他们有人来这招聘实习生,哼,就那一天的时间,让他赶上了,你说,这事情是不是该跟咱们兄弟几个说说,谁不为了找个好工作,他倒好,自己去了,连个屁都没放,昨天听说汉华就要了12个人,其中有他一个,操,又该嘚瑟上了。”
老二依然没有回头,心不在焉却又死死的扣着那只海螺,较上劲了。
汉华传媒,算是我们学校里人人都向往的殿堂级公司,不仅行业内口碑一流、名气一流、设施一流,听说福利待遇也是冠绝其他传媒公司,更有说实习的工资就可以达到近5位数的,这可是其他刚毕业的大学生想都不敢想的,所以,能进到汉华,算是这所学校学生的终极梦想,起码是想在这行混饭吃的,而汉华过去很少来学校招聘,大多是社会招的有经验者,不需培养,直接给公司创造利益,而听说现在因为公司换了新股东,进行了很大的人事改革,不少过去吃干饭的老人和坐享其成者,被毫不犹豫的砍掉,要进行大换血,那么来学校招实习生也就可以理解了,不过毕竟是行业大佬,即使现在是人才储备的时候,但也要精益求精,阿猫阿狗是肯定进不去的,老大能通过面试进入汉华实习,不管怎么说,是证明了人家的实力,这一点,我是佩服的。
还没等我说话,一旁喝的有些五迷三道的老六开口了。
“五,五哥,你别听二哥那副酸样,好像是老大没告诉咱们几个,他不乐意,其实谁心里不清楚,咱宿舍除了人家老大,汉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