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楚郢提起轻功一跃而上。
他看着楚郢离去,却见楚郢突然在屋顶顿住了脚步,接着便回头扬起嘴角道:“喂,我叫楚郢”
看着那身影飘逸的消失在了月色之下,他的两行清泪从那双漂亮的眼里缓缓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面圣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宣楚郢进殿。”
皇帝下首,张公公那独有的尖细的嗓音此刻非常中气十足的吆喝起来,那声音的穿透力使站在朝阳殿外的楚郢听了也不由提了提萎靡的精神。
今早,天才擦亮,那张公公便差人来唤,昨夜因着那少年,本就回来的晚,歇下时已不早了,哪知才一合上眼,张公公便差人来将自己强行唤醒,而这种被人扰了清梦的感觉,楚郢当真是气的想杀人。
洗漱妥当,本已做好了准备去见那位皇上,可是没想到张公公差的人带自己来的地方却不是宣华宫,而是那皇上每日上朝的地方,朝阳殿。
难不成皇上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儿介绍自己?
“楚大人,宣您呐。”圆子见楚郢没有动作,忙上前小声提醒了一句。
楚郢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面前那威武庄严的朝阳殿,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无奈和压抑着的火气。
吁了口气,楚郢提起衣袍,不得不疾步入殿面圣。
在跨进殿门时,他的眼睛不经意的瞥到了那分站在殿门前左右三人的身上,不知怎的,楚郢总觉的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六个人。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只道自己错觉,但当腿朝里迈进时,楚郢突然瞥道他们的衣角处有一个月牙状的图纹,那衣角很矮,图纹也小,若不是方才吹过一阵风,使他们的衣摆动了动,再加上楚郢眼力极好,否则是断然发现不了的。
看到此处,楚郢又是一阵疑惑,遂抬起眼从下到上的打量着他们。
“宣楚郢进殿。”
正要看出究竟时,那张公公十分好心的再提醒了一次。
楚郢只得收回目光,抬步跨进了门栏。
一入殿内,那龙椅带来的威严使得一殿的气氛十分庄重肃静,文武大臣的目光皆在楚郢身上逡巡。
有些楚郢见过,有些没见过,不过众人都商量好似的的拿着一种隐含不解的眼神将其看着。
楚郢收到那些不解的目光,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和暗里的叹气声,又新添了一层新的疑惑。
自己莫不是猴?
走至最前,一个蓄着胡子,两鬓已斑白,但眉宇间仍显英气的男人正黑着脸看着楚郢。
楚郢迎上那目光,知他爹肯定气的不行,赶紧上前打了一个招呼,“爹,您回来了。”
张公公在上首咳嗽了一声,楚丞相也使了一个不得无礼的眼神,楚郢这才想起,正主在上方。
“臣楚郢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郢将身子伏低,声音洪亮有力,虽是跪伏之姿,但那身形仍旧挺拔轩昂,散发着蓬勃朝气。
楚郢原以为马上就能听到皇上的声音,哪知大殿内却突然十分的寂静,方才那些吸气声叹气声都没有了。
虽没有抬头,但楚郢感觉的到,现下,那些大臣们的目光并没有锁在自己身上,而是锁在了皇上身上。
楚郢已跪了有一小会儿,才听到张公公那尖细的嗓音。
“免礼,平身。”
楚郢在心里不由翻了一个大白眼,“谢皇上。”
站起身,楚郢挺直身子,目光磊落的朝前一望。
可就这抬眼一望,楚郢被惊的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楚郢自问自己再怎么对朝堂无知也没有听说过有哪朝哪代的皇帝上朝时还在龙椅前方拉了一层厚厚的幔帐。
那幔帐厚的几乎看不清后面坐了一个人。
楚郢很想透过那层幔帐看一看当今天子,但那幔帐实在太厚,厚的像把那位少年皇帝与尘世已隔绝开了一般。
见此,楚丞相朝外走了两步,身姿伟岸,虽略有收敛,仍能看出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有着不可侵犯的气势。
“皇上,犬子资质平庸,怕是会辜负皇上的厚爱。”
幔帐后的皇上,似乎一直在等楚丞相开口,一声哼笑淡淡的响起。
“丞相大人过谦了,令郎的资质如何朕自然是清楚的,再说,侍卫统领罢了,也用不着多高的资质。”
这声音很是冰冷,从那厚厚的幔帐内传出来就更如那雷打不动的万年寒冰。
听闻此话,楚郢升起一股火,嘴角笑意更深,原来这皇上这么瞧不上自己,那是不是得让皇上改变改变对自己的印象才是。
楚丞相的反应可不像楚郢那般无所谓,语气沉重里加了些着急,“回皇上,犬子身子一向羸弱,四年前更是遭遇了一场变故,故而体力不及他人,且犬子一无功名,二无散职,这样突然成了一宫统领,着实令老臣和犬子忐忑难安,对他人也是不公。”
楚郢在这一刻才真正的确定了,皇上与爹真的不合。
虽然这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是,爹的语气,那种焦急和不安听的楚郢一阵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