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亮的脸打得肿起老高,他愣是不敢还手。一个劲阿弥陀佛道:“杨姐,我是无耻不要脸的混蛋!你有气只管朝我身上撒,我让你打,你随便打!我只求你给一条生路,把农场让给我经营,我保证,三年内盈利,五年内还清银行的欠款!”
见姓沈的爬在地下耍赖,死命抱她的大腿。杨姐冷笑道:“姓沈的,你就是个没皮没脸的无赖!你说的话句句放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杨姐,我是说真的。要是有一句假,天打五雷轰!”沈亮满嘴血,赌咒发誓的样子像极了一条摇尾巴的狗。
“沈亮,客厅那几个人一看就是外地人。你告诉我,他们来农场想干什么?”杨姐板着脸,怒声责问。
“他,他们啊,是我,我请的外县民工,对,他们就是民工!”6
马小冲闪身上前,抬脚把姓沈的踢翻在地,脚踏他的肚皮,虎起脸来道:“老东西,再说一遍,那几个人是谁?干什么的?”
“兄弟饶命。我说,我说,他们来这里,是打算承包农场”沈亮总算口吐实情。
杨姐愣了愣,气得脸都绿了道:“王八蛋,这间农场早就抵押了,还是资不抵债的那种。债务都算到我头上,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哪来的脸敢假冒成农场主,你还转包?安?”
“杨姐,别误会。我回来就是帮你还债的啊。你知道吗,这伙外县人一年给的租金就有三万元。只要五年,给我五年,我就能还清银行的欠债!”沈亮信誓旦旦的道。
“去你的,这么大的农场,五百亩田,你三万元就卖了啊?谁给你这么大的狗胆!你收的钱呢,把钱吐出来!”杨姐暴怒道。
“花花掉了!”
马小冲见姓沈的说话吞吞吐吐,当面揭穿他道:“姓沈的,你就是个谎话精!我看客厅的桌子上有几份文件,估计合同都没签。钱不可能花掉,他撒谎!”
杨姐塞着脸道:“沈亮,我再问你一遍,钱在哪里?”
“在,在我车上!”
“哪台车?”
“那台银色的就是我的。”
马小冲从沈亮蔸里搜出钥匙,打开车门,果然在车内发现一只公文包。拉开拉链,里面装着三捆大钞。
“杨姐,钱拿到了,不多不少三万元!”
杨姐气不打一处来道:“该死的王八蛋,看来合同已经签了,这下有麻烦!”
“这好办,看我的!”马小冲箭步走出房间,蹬蹬蹬,走到客厅,二话不说,抢过那两份合同,三下五除二把合同撕了个稀巴烂。然后把三万元钱甩到桌上,冷冷的道:“这间农场的主人不是沈大混子,你们跟他签的合同无效。这是还你们的钱,你们走吧!”
这几个外县人早听到沈亮被痛扁发出的杀猪叫,他们不是无赖,收起自己的钱,然后默默的离开。
沈大混子怕了马小冲,灰溜溜的爬上车,以最快速度逃离了农场。
马小冲这才关切的道:“杨姐,姓沈的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没碰到我,幸亏你来得及时!姓沈的以前还装得人模狗样,没想到这次露出了狐狸尾巴!”杨姐心有余悸的道。一低头才发现上衣撕破了,样子十分尴尬。
见状,他这货就脱下自己的恤衫,说道:“你换上吧。”
“嗯!”杨姐没多废话,破衣服不要了,换上他的恤衫。尽管有点显大,至少不用尴尬了。
“小冲,这个农场,怎么样?你手头紧张的话,可以签一年的。”
马小冲知道,签一年,已经是杨姐很照顾他了。一般签这种合同,最少得三年,通常都是十年,三十年的都有。
但是杨姐因为替这个农场担保,姓沈的把农场甩锅给了杨姐,杨姐主动担起了还款责任。于是,他干脆做个顺水人情道:“签三年吧,这样你可以一次性还清银行的债务!”
“小冲,你简直是我的及时雨!”杨姐这下吃惊不心里惊叹,像马小冲这种人品爆表的男人,才是做大事的料。他肯定能成功!
当下,两个启程来到红桃镇,签下了这份合同。马小冲第一时间把十五万元的租金打给了杨姐。
自此,马小冲把一间五百亩的大农场收入囊中。
回头马小冲去五金店购买了一把几斤重的大锁,把铁门锁上,这才骑车回到小河村。这时是上午十点,马小冲径直来到同村的刘旺财家。
刘旺财是村里少有的小康之家,他家有三台农耕机。现在的农村,已经很少见到用牛耕田了。随着时代的发展,耕牛渐渐退出了历名舞台。就算贫穷如小河村,每当收稻谷的季节,田间地头响起的也多是柴油机动力的打谷机。这一代的农民,耕田不再像他们的父辈,往往一亩田耕下来,要累个半死。
刘旺财头脑活络,早在几年前,他见村里的青壮劳力都是沿海发达城市打工,留在村里的多是老弱妇孺。这些留守的老弱妇孺无力耕种家里的责任田。正是看准这个商机,刘旺财夫妇利用打工积攒的钱购买了第一台柴油农耕机。后来果然大受村妇们的欢迎,耕田按小时算,一小时一百八十元,一亩田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耕完。
后来刘旺财一个人忙不过来,没多久新添了第二辆农耕机,让他媳妇上阵。这对夫妻档每年帮人家耕田,年入就达到二十万元。这家子是小河村为数不多的富裕户,他家的小洋楼也盖得很漂亮,外墙从头到尾都贴了瓷,还买小车。
马小冲来到刘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