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想了一下说:“估计是场好戏。”
果然是场好戏,只是这看戏的也颇受牵扯。
这少年当然是没有进的了家门,拿的东西也是一并给扔了出来。
柳云被拖回了家,只听得吵吵闹闹。柳云哭,柳云妈妈哭,估计柳烟是跟着掉眼泪,柳雨一脸无辜不知所云状,柳云爸爸在床上捶胸,苦于腿不能动无法顿足。
只听得柳烟爸爸骂:“你个死妮子,干啥子呀,才多大,十五呀,不学好,学人家处对象,还敢往家里带。这是个什么二流子人呀。在外大半年,你往家里没拿几个钱,把自己倒腾的人不人妖不妖的,这是要作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一闹腾大半天。好不容易柳烟给劝住了,说:“爸妈别闹了,吓着柳雨了”,方才作罢。
而后又把柳云锁在屋子里。这少不得肖羽爸爸妈妈去安慰劝说柳烟爸妈。
抽空柳烟出来找肖羽,把那少年带肖羽家,说好歹大老远跑来,这时候不能让露宿街头。
肖羽只得老大不情愿的招待了,晚上在肖羽屋里打地铺。第二天走人,硬是坚持把礼物放在了肖羽家,让想办法送到柳云家里去。
这好歹是自家孩子,又大过年的,也不能可劲儿闹不是。很快就这么默契的不提这事儿拉倒。抽了时间肖羽把礼品给了柳烟拿回了家,柳烟爸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年三十那天柳云去县里把头发做了个发型,为过年做准备,怕睡觉睡乱了,坐了一夜,反正也流行熬年不是,别人也不好说啥。
第二天初一下雪了,俗语有“干冬湿年”之说。这一冬没怎么下,临了初一了飘飘扬扬起来。温度自然是降了的。
这北方冬天冷,冻人先动脚。在家里还是自家做的棉鞋暖和。还可以放火上烤,烤热了穿起来暖暖和和好不舒服。
可是这柳云就偏不,仍然要穿她的高跟皮鞋,说是棉鞋不配她的衣服。由于冷,就想了个办法,包了塑料布穿上袜子再穿鞋。这塑料布不透气,就保暖了。至于真假,肖羽反正是不知道,没试过,也不愿意试。
只是肖羽对于虚荣真可怕的认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过了年没多久,柳云又要走了去打工。家里本不愿意,柳云闹腾说:“怎么都能是你们说了算,当初不让上学让出去,现在刚适应就又变了卦了。”
其实柳云爸妈也不是坚决不想让出去,只是有些怕学坏,若真在家,还嫌多了吃饭的。这是自家姑娘,觉得应该爱,也不是不爱,只是生活所迫呀。最终柳云还是走了,貌似那少年在村口接了的。那是和柳云一起打工的饭店里的帮厨,已经在外混了好长一段日子了。
肖羽想恐怕以后柳烟少不得更辛苦的去看望柳云了,结果却未必乐观。真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谁管的住谁。只是这自家还有一堆心要操,这别人家的也是操不着,也操不了。罢了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若靠近,许几世柔情:背靠背醉斜阳,睡里意难忘;车声人流徒喧嚣,我自静悄悄;温润如玉笑红尘,三生桥头共逍遥!
☆、关于公平
万事都有因果,什么都是公平的。比如说要给了你绝美的颜,旷世的才,毕竟伴随一个最苦逼的命运方显对称。
高三下学期,是求学生涯中最晦暗的一个学期。
开学新课很快学完,然后就是各种复习,各种习题轰炸。还是老话,无论是学习新知识,还是复习老知识,亦或是题海战术,对于肖羽来说都不在话下。
这天闲聊,李婷说:“肖羽,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有时候我恨不能挖出来看看。我觉得你的脑子就是一个整理的整整洁洁的藏书室,然后编好了编码,有需要,对码入座,手到拈来,真真是同人不同命呀。老天偏心,偏给了我一个稻草做的脑子,就像绿野仙踪里的稻草人。”
肖羽不以为然:“错,老天是公平的,所以说关上了一扇窗,毕竟会打开一扇门。你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太多了,比如,好吧,你自己知道。”
李婷狡诘的看着肖羽,说:“你说,我想听你说。”
肖羽撇了一眼李婷,说:“比如说,这如花的貌,是有脸有身形,还有这优越的家庭生活,还有这可爱的性格,让人想不疼都难。最最羡慕妒忌恨的当然就是这一手好字了。”
李婷眨眨眼:“哦,原来你如此仰慕我哟,对我动心木有?”
肖羽勾勾手指,恍然大悟状:“哦,你勾~引我,羞不羞呀。”
李婷翻翻眼睛:“我还说你调~戏我呢。”
然后俩人不约而同笑的前俯后仰。肖羽边揉着肚子,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咱……咱……都……都不入套。”
旁边一个同学忍不住鄙夷道:“你们那叫相互恭维好不好,好大言不惭,谦虚为何物呀。”
当这一阵大笑过去,肖羽说:“说真的,我一直认为万事都有因果,什么都是公平的。比如说要给了你绝美的颜,旷世的才,毕竟伴随一个最苦逼的命运方显对称。”
只是肖羽不知道这一语成真了,这概括的就是他自己的命运。只是这是后话了。
朱蓉经常给水清写信,水清回信很简单,就是干巴巴几句话,比如我一切都好,你好好学习,如此种种。最奇葩的是,大部分是附在肖羽的信里让代为转交。而水清给肖羽的信就是啰哩八嗦一大堆,连今天训练太累了,不想